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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潜龙在渊,金蝉脱壳

重生知否之墨染清平

安郡王案引发的朝堂地震在墨兰的强力掌控下,被限制在了一定范围内。对外,只宣称安郡王赵宗实涉及军饷贪墨,已被圈禁府中待审,其长史及兵部郎中郑青田等为主要案犯。通敌辽人、构陷边将的骇人部分被暂时压下,以免引发朝野过度恐慌和边境局势动荡。皇城司根据安郡王提供的线索,秘密起获了与张茂则往来的密信及账册,证实其所言非虚。一条由已故大宦官张茂则牵线,勾结安郡王、部分兵部及转运司官员,贪墨军饷、倒卖军械,并试图嫁祸威北侯府的阴谋链条逐渐清晰。然而,张茂则已死,他口中的“宫里贵人”线索似乎也随之断绝,成了悬在墨兰心头的一根刺。

就在墨兰与赵珩全力梳理此案,整顿兵部、清理内廷,并加强对北疆的掌控和支援时,未央宫内,关于公主赵璇的“变化”,成了紧张氛围中一丝略显诡异的插曲。

自上次请求去京郊大营被严厉斥责后,赵璇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她不再穿着扎眼的骑射服,换上了符合公主身份的宫装裙袄。她去给墨兰请安的次数多了,言辞间也变得恭顺乖巧。更令人惊讶的是,她竟主动向宫中教习嬷嬷请教起女红和宫务管理,虽然手法生疏,常常被针扎得呲牙咧嘴,看账目看得头晕眼花,但她却坚持了下来,甚至偶尔还能就某些宫苑用度提出些看似稚嫩却颇有想法的建议。

墨兰起初有些诧异,但见女儿终于“走上正轨”,心下也颇感欣慰,只当她是被上次自己一番严厉教诲点醒,终于明白了身为公主的责任与束缚。她甚至特意吩咐内务府,多找些有趣的游记、地理志给赵璇看,算是默许了她对宫墙外世界的兴趣,只要不越矩即可。

赵珩和赵琛见妹妹变得如此“娴静”,虽觉有些突然,但也乐见其成,只当她是懂事了。

没有人知道,那个每日在宫中安静做着女红、看着账本、偶尔翻阅地理志的“娴静”公主,只是一个精心培养的、容貌与赵璇有六七分相似的宫女假扮。真正的赵璇,早在月黑风高之夜,利用自己多年来偷偷摸清的宫禁漏洞和私下练习的粗浅功夫,易容改装,凭借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狠劲和从地理志上研究出的路线,混出了汴京城,一路向北而去。

她的目标,是北疆,是那个充满了金戈铁马、让她心驰神往,也让她母后和兄长忧心忡忡的地方。她要证明,公主并非只能困于深宫,她也可以像平阳公主那样,在战场上找到自己的价值!母后越是禁止,她越要做出个样子来!她要凭自己的本事,在军中立足,然后风风光光地回来,告诉母后,她的选择没有错!

一路上,她吃了前所未有的苦头。风餐露宿,担惊受怕,盘缠用尽后,甚至不得不做些帮人写信、临时搬运的零工换取食物。她刻意弄脏了脸,穿着粗布衣服,操着半生不熟的北地方言,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父母双亡、想去边境投军混口饭吃的孤女“石雁”。

历经艰辛,她终于抵达了北疆重镇——朔州城。这里的气氛与汴京的繁华安逸截然不同,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风沙与铁锈的味道,街上来往的士卒面容粗粝,眼神警惕。

她不敢直接去威北侯府或寻找已是指挥使的顾士端,她怕被认出来,更怕被立刻遣送回京。她选择了最底层的方式——报名参加了边军招募辅兵的行列。

负责招募的老兵看她身材瘦小(她刻意缩着肩膀),面黄肌瘦,本不欲接收,但赵璇(石雁)一口咬定自己力气大,能吃苦,什么活儿都能干,甚至当场扛起了一个不小的粮袋。那老兵见她眼神倔强,又确实缺人手,便将她留了下来,分配去伤兵营帮忙照料伤员、清洗绷带。

这活儿又脏又累,时常要面对血肉模糊的伤口和痛苦的呻吟。从小金尊玉贵的赵璇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初时恶心得几天吃不下饭,夜里偷偷做噩梦。但她骨子里的倔强支撑着她,她想起母后处理朝政时的冷静果决,想起父皇曾赞她“有英气”,她咬牙坚持了下来。她细心学着老兵嬷嬷如何处理伤口,如何安抚伤兵,甚至偷偷观察军中医官的手法。

她识文断字,虽刻意隐藏,但偶尔流露,算账清晰,很快就被伤兵营的管事注意到,调她去帮忙管理药材和物资登记。她将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从未出过差错。闲暇时,她也不像其他辅兵那样休息,而是偷偷观察士卒操练,默默记下阵型旗语,甚至捡来废弃的弓弩零件自己琢磨。

她的沉稳、细心和那股与众不同的“灵性”,渐渐在小小的伤兵营传开。几个月后,一次小规模遭遇战,前方伤亡较大,药材短缺,负责押送补给的小队又遭遇伏击。危急关头,赵璇凭借着自己对地形的熟悉(来自她痴迷的舆图)和对药材的管理经验,主动请缨,带着几个胆大的辅兵,绕开常规路线,走险峻小道,竟然成功将一批急需的金疮药送到了前线哨所,挽救了不少伤兵的性命。

此举引起了哨所一名低阶军官的注意。他欣赏“石雁”的胆识和机敏,将其调到了自己麾下,负责文书传递和军情初步整理。赵璇终于接触到了真正的军务核心。她如饥似渴地学习着一切,凭借着过人的记忆力和在宫中耳濡目染的格局,她整理的情报往往条理清晰,重点突出,甚至能提出一些连老兵都忽略的细节关联。

她一步步从辅兵,到文书,再到负责一小队斥候情报分析的书记官。她参与过几次清剿小股游骑的行动,虽然未能亲自上阵杀敌,但她提供的情报分析,多次帮助小队避免了陷阱,成功完成任务。她谨慎地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和女子之身,一直以少年形象示人,凭借着真才实学和一次次的出色表现,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竟在北疆军中,以“石雁”这个化名,悄然扎下了根,赢得了一些底层军官和士卒的尊重。

赵璇沉浸在靠自己能力获得认可的喜悦和紧张中,她距离自己的目标,似乎又近了一步。她不知道,汴京的未央宫内,那个被她留下的替身,虽然尽力模仿,但细微处的差异,终究还是引起了一个人的怀疑。

作者我尝试写过两军交战的剧情,结果像一坨奥利给😭所以交战剧情是ai写的,我再插入我要写的内容,大家如果看不习惯,就跳着看吧,对不起对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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