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岳,默默地将后藤直也安全护送至藤之家后,全然不顾自己尚未恢复的的疲惫身躯,在黎明的曙光尚未完全破晓之际,便风驰电掣般地踏上了前往隐成员口中那神秘莫测的狭雾山的征程,心中满怀着能在那里获得鬼杀剑士培育师援助的希冀。
在前往狭雾山的路上,富冈义勇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犹如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他非常确定自己从未踏足过此地,甚至连这个地方的名字也是首次从隐的口中得知。然而,前往这个地方却仿佛变成了一种本能,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让他不由自主。他甚至觉得不是大脑在指挥双腿,而是自己的双腿在他下定决心要前往狭雾山的那一刻,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迫不及待地开始行动。
甚至心中犹如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期待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感觉自己会在那里与那个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的人不期而遇,那个人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渴望见到的。
经过了两天一夜马不停蹄的赶路,富冈义勇终于踏入了狭雾山的地界。原本他是打算不做任何休整,直接登山的。然而,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冒出了一种奇怪的念头。他意识到,以自己在与鬼激烈搏斗后尚未完全恢复,又接连赶路的疲惫之躯上山,恐怕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虽然这种感觉并未危及到自己的生命,但却让他预感到自己将会陷入十分悲惨的境地。有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富冈义勇强压住了直接上山的冲动,决定在山下寻一家旅馆稍作休整,再做上山的打算。
富冈义勇在旅店稍作休整,养精蓄锐了一晚后,便趁着黎明的曙光,如离弦之箭般向着狭雾山疾驰而去。刚开始的路程风平浪静,富冈义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那种自己会遭遇凄惨下场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行至狭雾山路中段,富冈义勇顿感整片森林的氛围如变脸一般,变得阴森而低沉,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正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
就在富冈义勇准备继续前行之时,下一秒,原本平稳如镜面的陆地,在他的脚踩下的瞬间,竟如同被戳破的纸糊一般,轰然塌陷。他惊恐地发现,坑洞之中还隐藏着无数锋利如狼牙的尖刺,这些尖刺不知是何人用竹子精心削成,闪烁着寒光,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富冈义勇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集中呼吸,如鲸吞牛饮般吸入大量氧气,身体的力量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借助陷阱的土壁,如飞燕般轻盈地跳了出来。
跳出之后,富冈义勇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一种司空见惯的感觉,他不再胡思乱想,而是毅然决然地继续前进。接下来的路程,让他终于明白了那种自己会很惨的感觉究竟源自何处,各种各样的陷阱如潮水般涌现,让人应接不暇。忽然从草丛中射出的箭矢,犹如毒蛇般迅猛,他惊险地躲过;忽然从山道上落下的巨石,仿佛泰山压卵般沉重,他匆忙后撤;突发性的用实木做成的摆锤,恰似雷霆万钧,他虽然反应过来了,但是身体却跟不上节奏,被狠狠地捶飞了出去。
这一路下来,尽管一个多月来他坚持不懈地训练,尽管他有呼吸法的加持,但是他的身体素质依旧不够强悍,脑神经的反应速度也没有那么迅速,以至于他光是全神贯注地应付陷阱,就已经搞得自己狼狈不堪,浑身泥泞,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此刻,经过一夜休整而精力充沛的身体,也变得疲惫不堪,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
然而,富冈义勇却未曾察觉到,在那被他忽视的角落里,有一位戴着红色天狗面具、身着蓝色和服、双鬓如霜的老人,宛如鬼魅一般,始终默默地尾随着他。当目睹富冈义勇在应对各种陷阱时的出色表现时,老人不禁喃喃自语道:“这孩子难道已经将全集中呼吸熟练掌握了吗?可是这身体太过孱弱了。”
看似并不遥远的一段路,富冈义勇却如蜗牛般从晨曦走到了夜幕,他感觉自己的身躯仿佛已经被抽离了所有的力量,只要精神稍有懈怠,便会如泄气的皮球般立刻晕倒。
终于,在快要抵达山顶的地方,他宛如在沙漠中发现了绿洲一般,看到了一栋房屋,房屋前站着一老一少两个人,仿佛他们早已洞悉了他的到来。
当他看到那位戴着红色天狗面具的老人时,心中涌起了如潮水般的安心感,那感觉就如同当晚救助姐姐和自己的那位僧侣一般。
然而,就在精神松懈的下一秒,他如被抽走了脊梁骨般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之前,富冈义勇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老人身旁那位有着肉色头发、长相清秀且脸上有块疤的少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流出,与他迎面倒地的土地掺杂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