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佛罗伦萨佩雷托拉机场时,沈在熙在晨光中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权志龙近在咫尺的温柔目光。他细心地为她拢了拢滑落的毛毯,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脸颊,带来一阵暖意。"睡得好吗?"他低声问,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我们到了,文艺复兴之城。"
前往酒店的车上,权志龙变魔术般从随身背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笔记本。"蜜月日记,"他翻开第一页,上面贴着一张泛黄的旧地图,"我父亲三十年前来佛罗伦萨交流时的手绘地图。"沈在熙注意到地图边缘密密麻麻的批注,竟是权志龙少年时期用稚嫩笔迹写下的艺术笔记。
阿诺河畔的酒店套房正对老桥,阳台上摆放着新鲜的无花果和托斯卡纳红酒。权志龙从背后拥住正在欣赏风景的沈在熙,下巴轻抵她的发顶:"知道为什么选这里吗?"他指向远处乌菲兹美术馆的拱顶,"十五岁时对着画册临摹波提切利时,就梦想有一天要带心爱的人来看真迹。"
在领主广场的海神喷泉前,一群鸽子突然腾空而起。权志龙下意识侧身将沈在熙护在怀里,这个本能的保护动作让两人都微微一怔。阳光透过喷泉的水雾,在他睫毛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晕。"你睫毛上有彩虹。"沈在熙轻声说,伸手轻轻拂去水珠。这个罕见的亲昵举动让权志龙耳尖泛红,他趁机握住她的手腕,在脉搏处落下一个轻吻。
圣母百花大教堂的穹顶攀登到一半时,沈在熙在狭窄的螺旋阶梯上驻足。权志龙立即察觉到她细微的喘息,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柠檬糖:"补充点糖分。"在仅容一人通行的石阶转角,他率先侧身通过,然后转身向她伸出手:"相信我。"他的手掌温暖干燥,稳稳牵引着她向上攀登。
午后的皮蒂宫花园,权志龙在月桂树丛中找到一架被藤蔓半掩的古典钢琴。征得管理员同意后,他即兴弹奏起《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旋律。当游客们驻足聆听时,他却突然变调成沈在熙某首冷门作品的主题,抬头对她眨眨眼:"这是专属点播。"阳光穿过树叶在他肩头跳跃,音符随着花香在空气中流淌。
夜幕降临时,他们迷路在奥尔特拉诺区的小巷里。权志龙却丝毫不慌,拉着沈在熙在石板路上慢行:"迷路才是认识城市最好的方式。"在路过一家古董书店时,他惊喜地发现一本1920年的乐谱,扉页上有前任主人手写的批注。"看这个和弦进行,"他激动地指给沈在熙看,"和我们在冰岛采样的极光频率几乎一样!"
晚餐订在米开朗基罗广场旁的景观餐厅,权志龙特意请主厨将传统菜式做了改良。当提拉米苏送上时,沈在熙发现巧克力粉撒成的图案正是她工作室的平面图。"上次你说喜欢这个视角,"他指向窗外佛罗伦萨全景,"我就记住了。"烛光里,他切开甜点的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对待珍贵的乐谱手稿。
回到酒店时,客厅茶几上多了一架古董天文仪。权志龙调整着黄铜环的角度:"这是十六世纪美第奇家族用过的同款。"他轻轻转动星盘,投影在天花板上的星座缓缓旋转:"你看,猎户座的腰带三星,正好对应你去年那首作品的高潮段落的和弦走向。"沈在熙仰头看着星空投影,发现他连星轨的轨迹都精心校准过。
深夜的阳台上,权志龙用手机播放起他们第一次合作时的demo。阿诺河的流水声为音乐铺上天然的白噪音,他突然轻声哼唱起新的旋律,歌词是即兴创作的意大利语夹杂着韩语告白。当远处教堂的钟声响起时,他笑着捂住话筒:"看,连钟声都在为我们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