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缓缓沉淀,宛如一幅水墨画卷于时光里静静铺展。不知何时,村落中的房舍悄然点亮了温暖的灯火,与天际洒落的清冷月辉彼此映衬,交织出柔和而深邃的光影。那月光仿若一层银纱,轻柔地覆在屋檐之上,又如碎星点点,自苍穹无声坠落人间,为这片静谧的夜空平添了几分梦幻般的诗意与宁和。
在这一幕景象的映衬下,每个人身上似乎都氤氲着一层夺目的光芒,宛如繁星点点,即将挣脱尘世的牵绊,升腾于深邃的夜空之中。那柔和却坚定的光辉彼此交融、映照,不仅驱散了周围的阴霾,更如涓涓细流般渗入心间,悄然温暖并点亮了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用罢晚膳,众人便移步至院中嬉戏起来。一时间,欢声笑语在夜色初临的庭院里回荡,你追我赶间,每个人都沉浸在这无忧无虑的欢乐之中。这一刻,仿佛被时光悄然定格,化作了一幅恒久不变的美好画卷。两三个时辰悄然流逝,天幕彻底暗沉下来,四周只剩几点昏黄的灯火摇曳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彼此的脸庞。若是没有这几盏灯光撑着,恐怕早已有人一头撞上墙壁了!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屋休息吧。”沈韵竹话音刚落,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似乎想探知每个人心底的真正想法。慕寒逸略一沉吟,随后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坚定:“我觉得可以,天色确实不早了,应该回屋休息了。” “那好,我们今天就玩到这儿。”悸瑾轩开口附和,话音未落,顾梦琳便紧接着接了一句:“我看不错!刚好我也有些疲倦。”她的话语轻巧自然,仿佛这一决定早已成形,只需一个契机来点破。 如此简单的提议,竟像是经过了一场无声的拉锯战才终于敲定。然而此刻,没有人再提出异议。几人默契地起身,迈步朝屋内走去,身后夜色渐深,静谧中只余风声低语。他们各自怀揣着心思,等待着明日晨曦的到来。
天刚蒙蒙亮,沈韵竹还在迷迷糊糊的浅眠中,其余三人却早已起身练功,动作整齐划一,如军营般的肃然氛围笼罩着整个院落。他们默契十足,谁也没去打扰那位睡得昏沉的“祖奶奶”。可惜,这般小心谨慎没能奏效——虽然没吵醒沈韵竹,却惊动了府中的其他人。等第一缕阳光渐次攀上屋檐,一位气势汹汹、目露凶光的妇人闯入府邸,径直闯到正厅前。她的到来毫无预兆,众人皆摸不清这不速之客究竟为何而来,也搞不懂她要寻何人麻烦。只见她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嗓门洪亮得堪比雷鸣,开口便是一阵叫嚣:“你们有人!出来解释清楚!”她愤愤道,原来数日前,有位女子在她的摊位买东西不仅赖账未付钱,还挑衅似的留下一张地址纸条,让她两日后登门索债,“真是岂有此理!”而她竟真依着那纸条找来了。起初,府中下人们试图阻拦这个看似无礼又冒失的女人,可当听闻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他们的态度发生了微妙变化。甚至有些人暗自嘀咕:府上这位“主事”的确实欠妥当,出门买个菜都能闹出这等荒唐事,未免太过丢脸。连坐在堂上的祖母都皱眉冷哼,心中怒火翻涌,暗忖若查出是谁干的好事,定要将那人逐出家门,永不许她再踏足一步!
“谁姓沈?你们家谁姓沈?”这句质问在空气中回荡,众人顿时陷入沉默。没有人比在场的人更清楚,这家里究竟有几个姓沈的。片刻后,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静寂:“好了,都安静点,我马上就出来了。”显然,方才那些议论,沈韵竹听得一清二楚。然而,他并未急于辩驳,只因他也觉得此事疑点重重。其实,所有人心中都明白——这府上姓沈的姑娘只有一个,准确来说,只有沈韵竹一人。而沈韵竹是什么样的人,家里人再清楚不过。无论是长辈还是同辈,没有一个对他的品行有所指摘,更没有人会以敌意相待。那么,又怎会有人将这种事情嫁祸于他?若非如此,答案便显而易见了:此事定是外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