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窃事件过后,奈亚开始正式教星渡控制自己的力量。
第一课在无光之域进行。这里没有方向,没有声音,连时间都模糊不清。
“感受你的力量。”奈亚的声音直接在星渡意识中响起,“不是使用它,是感受它如何流动。”
星渡紧张地闭上眼睛。黑暗中,他能“看见”自己体内的光——温暖、明亮,像个小太阳。但周围那些来自父亲的黑暗力量,总让他感到不安。
“它们不会伤害你。”奈亚握住他的手,“这是我的力量,也是你的。”
星渡试着触碰那些阴影。起初它们会退缩,但随着他放松下来,阴影开始温柔地缠绕他的手指,像在玩耍。
“好痒。”他忍不住笑了。
第二课是空间跳跃。奈亚带他来到位面缝隙,这里漂浮着无数个世界的碎片。
“选一个。”奈亚指着那些碎片。
星渡看中了一个发光的糖果世界。他集中精神,想象自己在那里。下一秒,他们真的站在了糖果做的草地上。
“哇!”星渡蹲下摸了摸,草地真的是软糖做的。
“现在回去。”
星渡闭眼回想深渊,再睁眼时,他们又回到了缝隙中。
“很好。”奈亚难得夸奖,“你很有天赋。”
第三课最艰难——控制情绪对力量的影响。
奈亚带他来到情绪之海。这里的海水会随着心情变色:生气是红色,伤心是蓝色,快乐是金色。
“试试看。”奈亚说。
星渡想起蜡笔被偷的事,海水立刻变成愤怒的深红,掀起巨浪。
“冷静。”奈亚按住他的肩膀,“不要让情绪控制你。”
星渡深呼吸,努力回想开心的事。海水渐渐变淡,最后成了温暖的金色,平静如镜。
“我做到了!”他兴奋地跳起来。
奈亚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比我想象的更快。”
接下来的课程越来越难。星渡要学习同时处理多个位面的信息,要在战斗中保护无辜者,还要学会分辨哪些力量可以用,哪些必须封存。
最惊险的一次,奈亚模拟了位面崩溃的场景。星渡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救出所有“居民”——其实是用阴影做的小人。
第一次他失败了,崩溃的位面吞噬了三分之一的小人。
“再来。”奈亚面无表情地重置场景。
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第七次,星渡终于救出了所有小人。他累得瘫坐在地上,但眼睛亮晶晶的:“我成功了!”
奈亚递给他一杯果汁:“休息一下。”
训练间隙,沈渡会带着点心来看他们。看到儿子累得满头大汗,他总是心疼,但从不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宇宙里,强大是保护自己的唯一方式。
三个月后,星渡已经能熟练地进行短距离位面跳跃,能同时监控三个位面的情况,甚至能在战斗中精确控制力量,不伤及无辜。
毕业考核那天,奈亚设置了一个复杂的模拟场景:一个位面正在崩溃,有敌人趁机袭击,还有无辜居民需要救援。
星渡站在场景中央,深吸一口气。他先展开防护罩保护居民,然后用精准的空间切割解决了敌人,最后稳住即将崩溃的位面核心。
整个过程只用了十分钟。
“优秀。”奈亚给出评价。
星渡扑进他怀里:“父亲,我做到了!”
“嗯。”奈亚轻轻抱住他,“你做得很好。”
当晚,深渊举办了小小的庆祝会。星渡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奈亚用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做成的护身符,能在他遇到危险时自动触发防护。
“带着它。”奈亚亲手给儿子戴上,“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星渡摸着温热的护身符,认真点头:“我会一直戴着。”
夜深时,沈渡看着熟睡的儿子,轻声问奈亚:“会不会太急了?他才四岁。”
“这个宇宙不会等他长大。”奈亚望着窗外的星空,“但至少现在,他有能力保护自己了。”
月光下,护身符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这个小小的孩子,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而爱他的人,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他足够强大,强大到能保护所有他想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