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浣佳的瓷白肌肤泛着冷光,墨色眼瞳像浸在深潭里的黑曜石,烈焰红唇弯成淬了毒的弧——单看这张脸,说是“坠凡的精灵”都不为过,可她指尖捻着的莹蓝火焰,正舔舐着方凌的手腕,眼尾的笑意里裹着能淬穿骨头的恶意。
金浣佳“多好看的手啊。”
她声音软得像糖,指尖却猛地将火焰往方凌掌心按去。
那灼烫感瞬间炸开——像烧红的铁线勒进皮肉,方凌的手腕猛地绷紧,皮肤先是泛出刺目的红,紧接着起了细密的水泡,火焰裹着手掌往上爬,每一寸皮肉都像在被慢火炙烤,焦糊的味道混着冷汗的腥气钻进鼻腔。她想缩手,可异能束缚像铁钳锁着四肢,连指尖都动不了半分,只能眼睁睁看着火焰舔过指节,疼得她喉咙里溢出破碎的气音。
方凌“系统……”
方凌咬着牙颤声唤,可脑海里静得可怕——系统的机械音像被掐断的线,连一点电流杂音都没了。
原来连最后一点依仗,都在这绝境里蒸发了。
冷汗混着眼泪砸在黑土里,洇出小小的湿痕。火焰的痛感从手掌往手臂钻,顺着血管缠上心脏,每一次心跳都带着撕拉的疼,衣服被汗水浸透,黏糊糊地贴在后背,扯得灼烧的皮肤更疼。
她想闭眼,可眼皮重得像坠了铅,视线里金浣佳的脸渐渐模糊,只剩那抹莹蓝的火,烧得世界都发颤。
金浣佳“哭什么?”
金浣佳弯下腰,指尖戳破方凌掌心的水泡,火焰跟着渗进去
金浣佳“这声音多好听啊——连疼都这么没出息,你说崇宇哥留着你,到底有什么用?”
方凌的牙齿咬得发颤,唇瓣渗出血丝,喉咙里的呜咽堵得发慌。她能感觉到皮肤在发烫、在溃烂,能闻到自己皮肉烧焦的味道,可连挣扎的力气都被疼抽干了。
世界沉进墨色里,连光都透不进来,只有灼烧的痛感裹着死寂的绝望,像潮水一样把她往深渊里拖。
她终于闭上眼,连“活下去”的念头都快被烧没了——原来绝望到极致,连疼都成了麻木的背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