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郭老师和王惠师娘,像是拿到了某种官方认可的“通关文牒”,我们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更加松弛而稳固的阶段。郭麒麟明显比以前更放松了,以前那种偶尔会流露出的、担心关系曝光的细微紧张感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有主了,我骄傲”的坦然,甚至……有点过于坦然了。
比如,他会在“德云一家亲”或者“保护我方弟妹”的群里,冷不丁地发一张我做的、卖相其实很一般的红烧肉照片,配文:“瞅瞅,这色泽,米其林三星水平!” 引来师兄弟们一排排的“鄙视”表情和“又撒狗粮”的控诉。
又比如,有次小剧场演出,他在台上现挂,说到自己最近生活幸福,体重见长,台下观众起哄问是不是恋爱了,他居然没像以前那样打太极,而是摸着下巴,故作深沉地说
郭麒麟“哎,有些事儿啊,它不能说,但你们可以猜,往幸福了猜。”
引得台下尖叫一片,当晚#郭麒麟疑似承认恋情#就上了热搜尾巴。事后他给我看手机,得意洋洋
郭麒麟“怎么样?我这分寸拿捏得,既没明说,又表达了心情!”
我哭笑不得,戳戳他的额头
林小汐“你就嘚瑟吧你。”
公开带来的另一重变化是,我开始更多地出现在他的工作边缘。不再是完全隔离的两个世界,而是有了一丝柔和的交集。
一个周五晚上,他有一场重要的商演。下午我去他排练的剧场给他送落在家里的润喉糖,正赶上他们最后一遍走台。空旷的观众席里,只有零星几个工作人员。我悄悄在后排坐下,看着舞台上那个穿着简单T恤、认真和搭档对词、时不时比划着调整走位的他。
舞台上的郭麒麟,是专注的,散发着一种与日常生活中截然不同的气场。他对每一个包袱的节奏、每一个眼神的落脚点都抠得很细。偶尔和搭档意见不合,他会皱着眉头思考,然后提出自己的看法,语气认真却不强势。
我正看得出神,他忽然像是心电感应般,转头看向观众席,精准地捕捉到了我的位置。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昏暗的光线下,我看到他眼睛倏地一亮,随即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像个突然得到糖果的孩子。他迅速对搭档说了句什么,然后朝我的方向用力挥了挥手,无声地做了个“等我一下”的口型。
那一刻,心脏像是被温水泡过,柔软得一塌糊涂。原来,在他全力以赴追逐梦想的战场上,我的存在,也能成为他眼中一抹亮色。
演出结束后,我在后台休息室等他。师兄弟们陆续进来,看到我,都熟稔地打招呼。
烧饼“弟妹来了?”
孟鹤堂“刚在台下看你听得挺认真啊,觉得咱这活儿怎么样?”
烧饼更是直接揽住郭麒麟的肩膀,调侃道
烧饼“行啊大林,今天这状态,打了鸡血似的,合着是有‘专属观众’加油助威呢!”
郭麒麟一边卸妆,一边从镜子里看我,眼里满是笑意,嘴上却回道
郭麒麟“去你的,我哪天状态不好?”
正说笑着,郭老师和王惠师娘也来后台看看。师娘一眼看到我,笑着走过来拉住我的手
王慧“等久了吧?饿不饿?一会儿一起吃宵夜去。”
郭老师也冲我点了点头,问了句
郭德纲“今天这段子,听着还行?”
语气平常得像是在问自家孩子。
我连忙点头说很好。看着这师徒父子、师兄弟之间自然融洽的氛围,看着郭麒麟在其中如鱼得水、被爱包围的样子,我深深地感觉到,我真的在一步步走进他的世界,而这个看似复杂热闹的圈子,内里却有着最传统和温暖的核心。
当然,生活不全是玫瑰色的。他的工作依旧忙碌,频繁的出差、录制、排练,我们依然聚少离多。有时我加班深夜回家,会收到他从另一个城市发来的、酒店窗外寂寥的夜景照片,附言
郭麒麟“刚忙完,想你了。”
有时他排练到凌晨,我会在沙发上等到睡着,醒来发现身上盖着他回来时小心翼翼帮我披上的毯子,厨房里有他温着的、味道一般的白粥。
但我们学会了在缝隙里经营浪漫。可能是深夜视频时,互相分享一天里有趣的琐事;可能是他偶然看到适合我的小玩意儿,不管多远都寄回来;可能是我在他行李箱里偷偷塞的、写满了叮嘱和想念的便签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