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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

穿越现世后我被他恨入髓

那暗红肉瘤似乎被激怒了,发出更尖锐的嘶鸣,整个祠堂都震动起来。石台上的符文血光大盛,更多的触须如同潮水般涌出,其中几条格外粗壮,表面覆盖着粘稠的黑色液体,散发着腐蚀性的恶臭。

江曜辞“小心!这些触须有毒!”

江曜辞厉声提醒,一剑斩断一条毒触须,腥臭的液体溅落在地,立刻腐蚀出一个小坑。

蓝砚辞眼神一凛,剑势陡然变得绵密无比,剑气在他和蓝望舒周围布下一层冰晶屏障,暂时阻隔了毒液的侵袭。

蓝砚辞“待在屏障内。”

他对蓝望舒低语。

蓝望舒看着外面激烈的战况,又看看身边全力维持屏障的蓝砚辞,心中焦急:

蓝望舒“哥,这屏障消耗太大了!让我出去帮忙!”

蓝砚辞“不行。”

蓝砚辞语气斩钉截铁。

蓝望舒“可是……”

蓝砚辞“没有可是。”

他打断她,目光扫过她手中的伤心花和合欢铃。

蓝砚辞“用你的法宝,远距离干扰它,寻找弱点。”

蓝望舒知道他说得对,不再坚持,立刻催动伤心花与合欢铃。哀伤的花香与空灵的铃声交织,如同无形的波浪扩散开来,那肉瘤的动作果然出现了更明显的迟滞和混乱。

另一边,苏驰远被几条毒触须逼得手忙脚乱,“麻烦”剑左支右绌。

苏驰远“这东西也太难缠了!”

蓝无虞“苏公子,左三步,坎位!”

蓝无虞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苏驰远下意识照做,刚闪开,一条毒触须就抽打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他惊出一身冷汗:

苏驰远“多谢无虞姑娘!”

蓝无虞并未停歇,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肉瘤和石台,继续快速指点:

蓝无虞“江少主,离火位,剑气斜上三分!蓝二公子,右后方坤位,有薄弱灵纹!”

江曜辞和蓝砚辞闻言,几乎是本能地按照她的指示出剑。

江曜辞剑气精准地击中肉瘤侧下方一处不起眼的凸起,那里果然比其他地方柔软,被剑气撕裂开一道口子,流出浓稠的黑血,肉瘤发出痛苦的尖啸。

蓝砚辞的止水剑气则击中石台一角一处看似完整、实则灵力流转略有断点的符文。那符文应声碎裂,整个石台的光芒顿时黯淡了一分,肉瘤的再生速度明显减缓!

苏驰远“有效!”

苏驰远精神大振。

苏驰远“无虞姑娘,你太厉害了!怎么做到的?”

蓝无虞没有回答,她全神贯注,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并指连点,一道道柔和却精准的灵力射出,不断扰乱触须的攻击节奏,为三人创造机会。

蓝无虞“别分心!它要反扑了!”

果然,受创的肉瘤疯狂扭动,所有触须回收,凝聚成数根粗大无比、尖端闪烁着金属寒光的恐怖尖刺,分别刺向四人!

蓝砚辞“小心!”

江曜辞正要迎击刺向自己的那根,眼角余光却瞥见另一根尖刺以诡异的角度,绕开蓝砚辞的屏障,直刺蓝望舒后心!而蓝砚辞正被两根尖刺缠住,一时无法回援!

江曜辞“望舒!”

江曜辞目眦欲裂,想要冲过去,却被面前的尖刺死死挡住。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粉色的身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闪到蓝望舒身后!

是蓝无虞!她依旧没有拔剑,面对那足以洞穿金铁的恐怖尖刺,她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复杂而古朴的手印,指尖绽放出纯净温润的白色光华,如同一朵瞬间盛开的莲花。

蓝无虞“舒华——净!”

清喝声中,那朵白色光莲与尖刺轰然相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阵仿佛水波荡漾的轻柔波动。那蕴含着狂暴魔力的尖刺,竟在这看似柔和的白光中迅速消融、净化,最终化为缕缕黑烟散去。

蓝无虞身形晃了晃,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显然这一下消耗极大。

蓝望舒“阿姐!”

蓝望舒惊魂未定,转身扶住她。

蓝砚辞也终于解决了面前的尖刺,闪身来到蓝望舒身边,看到蓝无虞的样子,眼中闪过异色,沉声道:

蓝砚辞“多谢。”

江曜辞和苏驰远也解决了各自的危机,围拢过来。

江曜辞看着气息虚弱的蓝无虞,心中震动不已。那纯净的净化之力,还有那一声“舒华”,让他脑海中某个模糊的碎片似乎更清晰了一些。

江曜辞“无虞姑娘,你……”

他欲言又止。

蓝无虞摆摆手,勉强站稳,目光投向那因核心受创和石台被损而气息大减、疯狂蠕动的肉瘤,声音虽轻却坚定:

蓝无虞“趁现在……攻击它的核心,就是江少主刚才伤到的那里!那是它最脆弱也是控制所有禁制的关键!”

无需多言,蓝砚辞与江曜辞对视一眼,同时动了!“止水”剑带着冻结万物的极致寒意!“逆风”剑携着撕裂一切的锋锐剑意!

两道惊天剑气,一冰一风,交缠融合,化作一道璀璨无比的光柱,精准无比地轰击在肉瘤那处撕裂的伤口上!

凄厉到极点的惨叫响彻祠堂,暗红色的肉瘤剧烈膨胀,然后轰然炸开!无数腥臭的碎片四散飞溅,又被蓝砚辞的冰寒剑气冻结、净化。

蓝望舒“这叫声好凄厉呀。”

蓝砚辞轻轻捂住了将蓝望舒的耳朵。

石台上的符文彻底熄灭,连接镇民们的血色触须寸寸断裂、消散。魔气迅速退去,祠堂内令人窒息的压力骤然消失。战斗,结束了。

苏驰远“终于结束了,累死了。”

五人站在原地,喘息未定,互相看着彼此,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而经此一战,许多隐藏的东西,似乎再也无法掩盖了。

夜色渐深,安置好昏迷的镇民并做了初步处理后,几人各自回房休息。蓝无虞却毫无睡意,独自一人走到客栈后院的草坪上,毫无形象地抱膝坐下,仰头望着夜空稀疏的星辰。

脚步声自身后传来,很轻,但她还是听出来了。

蓝无虞“江少主。”

她没有回头。

江曜辞走到她身边不远处停下,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

江曜辞“你今天……没有用剑。”

蓝无虞扯了扯嘴角,目光依旧落在遥远的星空:

蓝无虞“‘舒华’本就不是用来杀戮的剑。”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不易察觉的紧绷。

蓝无虞“今天发生的事,江少主……不会说出去吧?”

江曜辞微微一怔。

蓝无虞转过头,月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眼中带着一种近乎自嘲的平静:

蓝无虞“或者,江少主是打算将我当作异类处置了?”

江曜辞立刻明白了她的顾虑。今日她展现出的、尤其是最后那手纯净强大的净化之力,绝非寻常修士所能拥有。修真界看似光鲜,实则对超出常理的天才或力量,往往伴随着嫉妒、猜忌,甚至……剿灭。

江曜辞“我不会。”

江曜辞回答得很快,语气是少有的郑重。

蓝无虞看着他,追问:

蓝无虞“是不会说出去,还是不会把我当异类处置了?”

月光下,她的眼眸清澈,却仿佛隔着一层冰,带着审视与不易察觉的脆弱。

江曜辞迎着她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江曜辞“你不是异类,不需要被任何人‘处置’。”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蓝无虞愣住了。她预想过他的各种反应,或许会有探究,有怀疑,甚至有忌惮,却唯独没想过会是如此直接的……否定。否定她对自己“异类”的定位。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笑了。只是这笑容很浅,很淡,甚至带着几分茫然,让人分不清是真心还是仅仅为了掩饰情绪。

蓝无虞“多谢江少主。”

她低声说,语气恢复了平日的疏离客气。

江曜辞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那点模糊的熟悉感和探究欲再次升起。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江曜辞“你的力量……与你母亲有关吗?”

他记得,蓝无虞的母亲似乎并非普通修士,在蓝家也是个讳莫如深的话题。

蓝无虞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蓝无虞“江少主觉得,望舒的合欢铃与伤心花,如何?”

江曜辞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回想白日所见,沉吟道:

江曜辞“皆是威力不凡、灵气盎然的顶级法宝,且与望舒属性极为契合,仿佛……量身打造。”

他顿了顿。

江曜辞“望舒似乎也未曾在外人面前使用过。”

蓝无虞“是啊。”

蓝无虞轻轻叹了口气,目光飘向蓝望舒房间的方向,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蓝无虞“我们长得那么像,拥有非同寻常的力量或法宝……江少主,你就没有怀疑过什么吗?”

江曜辞心头一震,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划过脑海,但他立刻将其压下,眉头微蹙:

江曜辞“无虞姑娘,你究竟想说什么?”

蓝无虞却摇了摇头,站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草屑,又恢复了那副温婉却疏离的模样:

蓝无虞“没什么,只是些胡思乱想罢了。夜色已深,江少主也早些休息吧。”

她不再多言,转身离开,素白的衣裙在月光下划过一道清冷的弧线。

江曜辞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想起白日她挡在蓝望舒身前时那决绝的身影和纯净的白光,再联想到蓝望舒那些从未示人的法宝……许多零碎的线索在脑海中碰撞,却始终拼凑不出完整的答案。

他抬头望向夜空,只觉得这看似平静的夜晚,掩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蓝无虞最后那个问题,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

夜风微凉,吹拂着客栈廊下的风铃,发出细碎的声响。蓝望舒的房间没有点灯,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清辉。

蓝砚辞轻轻推门进来,看到蓝望舒正坐在窗边的矮榻上,望着窗外出神,怀里还抱着那朵光华内敛的伤心花。

蓝砚辞“今天……”

蓝砚辞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蓝砚辞“你不该使用它们的。”

蓝望舒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抚摸着冰凉的伤心花花瓣,声音很轻:

蓝望舒“我知道。”

她知道。合欢铃与伤心花是她最大的秘密,也是她最强的倚仗,更是可能为她招致无尽麻烦的源头。蓝砚辞一直将她护在身后,不仅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更是为了掩盖这份与众不同。她一直做得很好,小心翼翼地隐藏着。

可是今天,看到他陷入危险,看到他为了保护自己而分身乏术,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就那样轻易地崩断了。

蓝望舒“没事的,哥。”

她转过头,努力扬起一个故作轻松的笑容,试图驱散空气中凝滞的沉重。

蓝望舒“就算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他们就说我是个怪物好了。”

她耸耸肩,语气带着自嘲。

蓝砚辞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他上前一步,月光照亮他紧蹙的眉心和眼中翻涌的痛楚。

蓝砚辞“这不好笑。”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甚至有些怒意。

蓝砚辞“你不是怪物。”

他抬手,似乎想触碰她的脸颊,指尖却在即将触及的刹那停住,最终只是紧紧握成了拳。

蓝砚辞“你是我……(的爱人)”

他顿住了,后面那三个字在唇齿间翻滚,带着灼人的温度,却终究被理智和更深的痛苦死死压住,没有说出口。

蓝砚辞(“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珍视胜过性命的人。”)

蓝望舒看着他欲言又止、痛苦挣扎的模样,一直强撑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她低下头,长发滑落,遮住了瞬间通红的眼眶和滚落的泪珠。她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的,只是他们谁都不敢,也不能去触碰那个答案。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悲伤。

过了许久,蓝望舒才哑着嗓子,试图打破这沉重的气氛,转移话题:

蓝望舒“哥,今天姐姐用的招式……她的力量,那净化之力,好厉害,也好……特别。”

蓝砚辞“不重要。”

蓝砚辞打断了她,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

蓝砚辞“阿舒,那些都不重要。”

他不在乎蓝无虞隐藏着什么,不在乎她的力量从何而来,无论蓝无虞隐藏着什么,只要不威胁到蓝望舒,他便不在意。他在乎的,自始至终只有眼前这个人。

蓝望舒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月光下,他俊美的面容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遥远。

蓝望舒“哥。”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那残忍的现实说出口。

蓝望舒“这次下山回去之后……便是我……和江少主的成婚之日了。”

这句话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刃,瞬间刺穿了两人之间那层脆弱的、自欺欺人的平静。

蓝砚辞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避开了她的视线。月光在他挺直的脊背上投下一道沉重的阴影。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反对?以什么立场?兄长吗?那太可笑,也太苍白。

蓝望舒看着他低垂的头和紧绷的侧脸,心口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她轻轻地,又唤了一声:

蓝望舒“哥……”

这一声轻唤,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蓝砚辞心中那道关押着所有疯狂与不甘的闸门。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猩红与执拗,声音嘶哑得不像他自己:

蓝砚辞“若……我不愿呢?”

这句话,近乎绝望的祈求,又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蓝望舒的泪水汹涌而出,她看着他那双承载了太多痛苦的眼睛,摇着头,声音破碎不堪:

蓝望舒“不愿意……也没有用的,哥。”

这是现实,是横亘在他们面前,无法逾越的鸿沟。家族的颜面,两派的联姻,世俗的伦理……每一样,都沉重如山。

蓝砚辞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看着她眼中的绝望与认命,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他不再犹豫,上前一步,用力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融为一体,再也无人能将他们分开。

蓝望舒没有挣扎,也伸手紧紧回抱住他,将脸深深埋进他带着清冽檀香的怀里,压抑许久的哭声终于破碎地溢出:

蓝望舒“呜……哥……对不起……对不起……”

蓝砚辞“该说抱歉的是我……”

蓝砚辞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发顶。

蓝砚辞“是我……将你拖进了这地狱……”

原本或许还残存着故作轻松的氛围,此刻彻底被沉重到令人窒息痛苦所淹没。或许,从他们意识到彼此感情变质的那一刻起,这份沉重就已如影随形。他们只是默契地不去面对,用兄妹的外壳小心翼翼地包裹着,假装一切如常。

直到此刻,婚期如一把悬顶之剑落下,才将他们逼到了悬崖边缘,不得不直面这血淋淋的现实。

蓝望舒“不是地狱……”

蓝望舒在他怀中拼命摇头,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蓝望舒“是我心甘情愿……可是……我们该怎么办……哥,我该怎么办……”

蓝望舒“我该怎么办?”

她问了一遍又一遍,像迷失在黑暗中的孩童。

蓝望舒“我该怎么办,才好?”

蓝砚辞无法回答。他只能更紧地抱着她,仿佛抱住了生命中唯一的光,却又清楚地知道,这光芒正被无形的巨手一点点拖向黑暗的深渊。

拥抱之后,是无尽沉默的窒息。

良久,蓝望舒才从他怀中微微退开,红肿着眼睛,声音嘶哑:

蓝望舒“哥……你走吧。明天……还要赶路。”

蓝砚辞看着她,伸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小心翼翼,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

蓝砚辞“好好休息。”

他最终只说了这四个字,然后转身,一步一步,离开了她的房间,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

房门轻轻合上,隔绝了两个煎熬的灵魂。月光依旧清冷地洒在地上,却照不亮他们前方那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卿知宝宝们,这里可能还会再虐一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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