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田最近发现,鸣人越发忙了,白天忙公事,晚上忙自己。
鸣人的精力旺盛,以至于雏田时常在他旖旎的喘息声中睡去又醒来。后来逐渐找到了乐趣,他便愈发的疯狂了。总觉得他们之间,鸣人好像才是那个年轻了二十岁的人,永远不知疲倦。
婚后的日子如同放慢的时光,好像为了弥补他们这二十年的错过,当暮色漫进客厅时,雏田正把南瓜粥倒进保温桶。灶上的砂锅还留着余温,她伸手碰了碰桶壁,又往里面塞了块热毛巾 —— 这是今晚第三次热粥了,鸣人说处理完火影楼的紧急文件就回来,可窗外的天早暗透,连巷口的路灯都亮了许久。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时,雏田正趴在茶几上叠衣服。抬头望去,鸣人脱外套的动作带着明显的倦意,肩线比上周又绷得紧了些,指尖还沾着点文件油墨的淡黑。可他看见她时,眼底的疲惫瞬间散了大半,走过来弯腰揉了揉她的发顶:“等很久了?”
“粥还热着。” 雏田拉着他的手往厨房走,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比平时更糙了些 —— 想来是白天握了太久的笔,又或是在训练场陪下忍练了体术。鸣人坐在餐桌前,一口粥还没咽下去,腰间的忍具包突然传来铃铛急促的摇晃声。他伸手掏出特制的通讯卷轴,展开后目光扫过上面浮现的术式文字,眉头微蹙却还是结印回复:"鹿丸?嗯,那份边境巡逻方案我看过了,明早八点在火影岩下集合再议…… 好,辛苦你了。"
放下卷轴,他才放慢速度喝粥,却还是时不时看一眼手里的卷轴。雏田坐在对面,看着他碗里没怎么动的小菜,轻轻推了碟腌萝卜过去:“别着急,慢慢吃。” 鸣人抬眼笑了笑,夹了块萝卜放进嘴里,眼神却悄悄落在她身上,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灼热 —— 那是与白天处理公务时截然不同的温柔,像藏在云层后的月光,只对着她亮。
夜里的时光总比白天走得快些。鸣人在书房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时,雏田已经靠在沙发上打了个小盹,怀里还抱着他昨天换下的衬衫。他走过去轻轻抱起她,脚步放得极轻,怕惊扰了她睫毛上的困意。可刚把人放在床上,雏田就醒了,揉着眼睛看他:“忙完了?”
“嗯,睡吧。” 鸣人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指尖却没离开她的发梢。起初雏田总跟不上他的节奏 —— 他白天处理村务时雷厉风行,晚上却像换了个人,指尖划过她腰腹的动作带着耐心的执着,呼吸落在她耳后时,热得让她忍不住缩脖子。她常常在他低低的喘息声里困得睁不开眼,可迷迷糊糊间,又会被他轻轻晃醒,听他在耳边说 “再陪我会儿,我还想再一次…… ”,语气软得像在撒娇,雏田永远无法拒绝。
后来她倒也寻到了乐趣。比如在他俯身时,悄悄咬一口他的下颌,看他动作顿住,眼底闪过无奈又纵容的笑;又比如在他指尖游走时,轻轻挠他的掌心,听他闷笑出声,把她抱得更紧。鸣人像是被她的小动作勾出了更多热情,有时会在月光下陪她聊起少年时的事 —— 聊他第一次见她时,她躲在宁次身后红着脸的样子;聊佩恩入侵时,她挡在他身前说 “我会保护你” 的坚定。说着说着,话题就会被他带偏,最后只剩他低低的呢喃和她发烫的耳尖。
有天夜里,雏田靠在他怀里,指尖轻轻划着他胸口的旧疤,忽然轻声说:“鸣人君,谢谢你。” 鸣人低头看她,眼底满是笑意:“不要谢我雏田,因为身边有你,我很开心。”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衣领,心里悄悄想着 —— 若是没有这二十年的时光差,若是他们早早就在一起,她这个当年见了他就会晕倒的小姑娘,怕是真的招架不住现在的他。可也正是这二十年的等待,让此刻的每一分亲昵,都显得格外珍贵。
清晨醒来时,雏田总发现自己被鸣人圈在怀里,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均匀 —— 想来是后半夜终于累了。厨房飘来煎蛋的香气,不用看也知道是川木起了。那孩子最近总比他们醒得早,有时会在餐桌上放一张便签,上面写着 “粥在锅里,记得热”,字迹还带着少年人的工整。
有次鸣人早醒了会儿,看见川木在厨房煮牛奶,忍不住调侃:“你这是提前当起管家了?” 川木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往他杯子里多放了块方糖:“怕某些人忙着‘欺负’雏田姐,连早餐都忘了吃。” 鸣人耳尖微红,却没反驳,只是看着客厅里正在叠被子的雏田,眼底满是化不开的软。
雏田偶尔会在鸣人处理公务时,悄悄走进书房。看着他坐在书桌前,眉头微蹙看着文件,阳光落在他的发梢,竟也透着点岁月的温柔。她走过去,轻轻把一杯温茶放在他手边,他会抬头看她,伸手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一下,动作快得像怕被人看见,却又满是藏不住的爱意。
她知道鸣人忙,白天忙着守护木叶,晚上忙着把二十年来的空缺都补回来。可这份忙碌里,藏着他对她的珍视,对这个家的在意。有时她会靠在窗边,看着鸣人在训练场陪川木练体术,两人的笑声飘进屋里,混着风里的栀子花香,忽然觉得 —— 这二十年的等待,值了。哪怕偶尔会被他的热情 “折腾” 得犯困,哪怕会担心自己招架不住,可只要看着他眼底的光,只要能在清晨醒来时看见他的脸,就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模样。
那天晚上,鸣人处理完公务回来,看见雏田靠在沙发上等他,怀里抱着个新织的围巾 —— 是浅紫色的,和她的头发一个颜色。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肩窝:“给我的?” 雏田点头,把围巾绕在他脖子上,轻轻系好:“冬天快到了,你总在外面跑,别冻着。”
鸣人低头,看着脖子上柔软的围巾,又看了眼怀里的人,忽然觉得心里满当当的。他转身,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声音里带着点笑意:“那我得好好‘谢谢’你。” 雏田红了脸,却没挣扎,只是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肩窝 —— 她知道,今晚又会是个热闹的夜,可她一点都不介意。毕竟,能这样被他爱着,被他 “折腾” 着,是她从前连梦里都不敢奢望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