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和雏田确定在一起后,只是简单地去领了一个证,然后请同期的小伙伴一起吃了一个饭。
红色的结婚证被雏田小心收在钱包夹层里,封面的烫金字还带着民政局空调的凉意。晚上的聚餐就定在从前常去的居酒屋,木质隔断里飘着烤肉香,鹿丸刚咬了口青花鱼寿司,就被手鞠肘了下胳膊 —— 后者正给雏田夹烤牛舌,笑着说:“以后鸣人要是敢熬夜,你就跟我说,我帮你盯着他。”
小樱晃着清酒壶,眼尾带着促狭:“我可把‘治家秘方’都教你了,要是还拿不下他,可别怪我没支招。” 佐助坐在旁边没说话,却悄悄把剥好的栗子放在小樱碟子里,动作轻得像怕打扰这满室的暖。井野拍着鸣人肩膀,声音亮堂堂的:“七代目,可得好好对我们雏田,不然我们同期可不答应!”
鸣人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眼底全是笑意。没有盛大的仪式,只有几个熟悉的朋友,烤肉滋滋响,清酒冒着细泡,却比任何排场都让他安心。送大家离开时,夜风带着初秋的凉,雏田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像对过了半辈子的老夫妻,轻声问:“明天早上熬南瓜粥好不好?你胃最近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 鸣人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扣住她的指缝。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从并行的两道,慢慢挨近,最后叠在一起,像宣纸上晕开的两团墨,再也分不出彼此。晚风卷着落叶擦过脚踝,那些曾经的孤独、战场的伤痛,好像都被这温软的夜色裹住,悄悄散了。
“今晚还是我去你房间吗?” 雏田忽然歪了歪头,发梢蹭过鸣人胳膊,声音里带着点狡黠。白天去小樱家时,好友趴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还在脑子里转 ——“结婚了就是夫妻,别总害羞,主动点才能抓住他的心”,连佐助都被小樱 “管” 得服服帖帖,她没理由不行。
鸣人耳尖瞬间红了,小声嘀咕:“川木在家,不方便吧……” 话没说完就被雏田打断:“他哪天不在家?我们现在可是合法夫妻,怎么就不方便了?”
他被问得语塞,想起聚餐时鹿丸凑过来调侃 “你年纪不小了,要孩子得趁早”,井野还跟着起哄 “我们还等着喝喜酒呢”,耳尖的红直接蔓延到脸颊。雏田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故意接着说:“他们还说……”
“要来就来,别问了!” 鸣人赶紧捂住她的嘴,四处看了看 —— 路边便利店的店员正偷偷往这边瞧,他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雏田被他手心的温度烫得笑出声,轻轻咬了下他的指尖:“行,那我们约好啦,以后都住一起。”
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嘴角的笑像偷了糖的猫,尾巴尖都透着得意。鸣人跟在后面,看着她轻快的背影,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 原来被人这样 “缠着”,是这么幸福的事。
回到家时,川木房间的灯已经熄了,门缝里没漏出一点光,显然是特意给他们留了空间。雏田回自己房间洗澡,特意喷了点淡淡的栀子花香水,换上小樱送的黑色吊带睡裙 —— 蕾丝花边裹着肩头,裙摆刚到大腿,她对着镜子转了两圈,脸颊发烫,却还是忍不住期待鸣人看到时的样子。
推开门时,鸣人房间只亮着一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漫过蓝色丝绸床单,衬得房间干净又温柔。她以前也常来这里,却从没像现在这样认真打量 —— 飘窗上放着她上次落下的发绳,床头柜摆着两人的合照,连杯子都是情侣款的白瓷杯,上面各画着一朵小小的向日葵。
鸣人正坐在飘窗上看文件,听见动静抬头,笑着站起身:“过来啦?”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落在雏田身上,呼吸忽然顿了顿 —— 黑色睡裙衬得她皮肤更白,肩颈的线条柔和得像月光,连指尖都泛着淡淡的粉。
“嗯……“雏田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果断欺身压在鸣人身上,怕他又跑了小樱给的书怎么教的来着,解衣,跨坐,亲耳朵,亲嘴巴,下巴喉结……腿对腿……
可这好像不行啊,没那么多嘴,到底该先亲哪里呢?
雏田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刚想继续,就被鸣人抬手拦住:“等一下。”
“怎么了?” 她愣了愣,心里有点慌 —— 难道他不喜欢?
鸣人没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走向衣柜。柜门打开的瞬间,暖光倾泻而出,中央挂着的白色婚纱晃了晃,珍珠缀满的裙摆像落了一层星光,裹胸掐腰的款式,正好衬得人腰肢纤细,长长的拖尾垂在柜底,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雏田,” 鸣人突然单膝跪地,掌心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之前领证太急,没给你正式的求婚…… 现在,你愿意嫁给我吗?”
雏田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她以为以他们的身份,简单领证、请朋友吃饭就够了,从没想过鸣人会偷偷准备婚纱 —— 这不是什么华丽的定制款,却比任何珠宝都让她心动。她吸了吸鼻子,用力点头:“我愿意!鸣人,我愿意!”
当雏田穿着婚纱站在鸣人面前时,他彻底僵住了。她把头发简单盘起,碎发垂在脸颊两侧,衬得脸型小巧;洁白的缎面裹着她玲珑的身材,锁骨露在外面,像缀了两颗小小的珍珠;长长的裙摆拖在身后,每走一步,珍珠就轻轻晃,发出细碎的声响。
这是他缠了将近二十年的梦啊。年少时在忍者学校偷偷看她练拳,后来在佩恩入侵时看着她挡在自己身前,再到这二十年的等待 —— 那些不敢在梦里过分奢想的画面,此刻就真切地站在他面前,带着梦幻的光,从他的瞳孔里满溢出来。
“好看吗?” 雏田被他看得有些害羞,小声问道。
鸣人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模糊的 “好……”。他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指尖带着颤抖,半晌才挤出一句:“比我想象的还好看。”
这么多年,他见过无数新娘,却从不敢多看一眼 —— 怕想起那个总在他面前脸红的女孩,怕自己的等待没有尽头。可现在,他的新娘就站在眼前,穿着他准备的婚纱,眼里全是他。
“我真怕这是一场梦。” 鸣人哽咽着,眼泪差点掉下来。
“不是梦。” 雏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里闪着坚定的光,“是我,雏田,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鸣人没说话,只是低下头,用力却小心翼翼地吻住她。唇齿间满是她发间的栀子花香,还有婚纱上的皂角味,这是真实的温度,是他等了二十年的味道。他想笑,想哭,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 所有的等待,在这一刻都有了归宿。
月华透过纱帘,在被褥上洇开一片浅白。他指尖刚触到她的袖口,她便下意识地往枕畔缩了缩,腕间轻轻一挣,力道软得像缠在指尖的棉絮。他动作顿了顿,指腹转而摩挲着她衣袖上的暗纹,温声似风拂花:“不怕。”
她睫羽垂得更低,指尖攥着衣角,布料皱起一小团,却没再往后退。他掌心带着微热的温度,顺着袖缘缓缓上移,每一寸都轻得像试探。她肩头微颤,似要侧身躲开,却在他气息覆上颈窝时,悄悄松了攥着的手,后背轻轻贴向他,带着一丝未褪的瑟缩,却又默许了这份靠近。
空气里漫着淡淡的桂香,床榻轻陷的声响被呼吸的轻颤裹住。他指尖拂过她的鬓发,她偏头时,鼻尖蹭过他的掌心,软得发烫,那点半推半就的羞涩,像春露沾了梅枝,又甜又软,细细腻腻漫进彼此的气息里。
落地灯的光漫过相拥的两人,空气里满是甜蜜的味道。雏田听见鸣人在她耳边一遍遍说 “我爱你”,声音沙哑却无比认真;他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动作像对待易碎的瓷器,生怕碰碎了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温热的掌心贴着她泛红的脸颊,雏田睫毛轻颤,呼吸在鸣人耳畔凝成湿润的雾。
夜风从窗户缝钻进来,吹动婚纱的裙摆。这一晚,像有春风吹彻心底,玫瑰色的花在心头开满,十指交握的瞬间,两心终于彻底相依。鸣人知道,往后的日子,再也不会有孤独的夜 —— 因为他的身边,有了雏田,有了家,有了余生所有的温暖。
月光爬上被褥时,鸣人看见雏田脖颈处滚落的珍珠项链,与锁骨凹陷处的汗珠一同折射出细碎的光。纱帘拂过他的后背,那些温柔的起伏,一点点杂碎曾经的孤独,那些曾经代表孤独的印记,一点点消散。
鸣人尝到雏田唇上的樱花糖霜,那是他们婚礼蛋糕的余味,此刻却化作比忍术更温柔的禁锢。当肌肤相贴的温度漫过所有隔阂,他听见雏田在他肩头轻声说 “我爱你”,尾音被急促的呼吸揉碎成月光下的涟漪。
那一夜,鸣人胸腔里翻涌的炽热几乎要冲破桎梏,他异常的激动,雏田在他他猛烈的情绪中支离破碎,溃不成声,又在他铺天盖地的温柔里化作春水,娇喘间连指尖都泛起涟漪,最终在潮涌般的爱意中缴械投降。说好的年轻人精力旺盛呢,终是她先丢盔弃甲。
晨光爬上纱帐时,鸣人轻吻雏田泛红的眼角。从今往后,再不会有独对月光的寂寥长夜。交叠的影子里,藏着木叶最温暖的承诺 —— 是掌心相扣的温度,是耳畔呢喃的岁岁年年,更是岁月静好里永不熄灭的万家灯火。
鸣人知道,往后的日子,再也不会有孤独的夜 —— 因为他的身边,有了雏田,有了家,有了余生所有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