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早上,雏田在训练场看见鸣人穿着上忍制服,手里拿着任务卷轴,才彻底愣住。阳光落在他的身上,藏青的制服衬得他愈发挺拔。
雏田看着他,又看了看周围其他忍者惊讶的眼神,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 这哪里是上忍?这分明是堂堂七代目火影!她看着鸣人眼底藏不住的笑意,突然明白,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别人带她。
“鸣人君!你这是…… ” 雏田的脸瞬间红透,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 阳光落在她的眼底,像盛了星星,久违的笑意,终于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
鸣人看着她的笑容,心里像被灌满了温水。她攥着忍具包的带子往前挪了两步,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轻颤:“鸣人君,不是说…… 安排上忍带我吗?”
“对啊,我就是上忍啊。” 鸣人面上绷得一本正经,指尖却悄悄攥紧了卷轴 —— 昨晚他磨了鹿丸半宿,又是承诺 “回来补三倍文件”,又是赌咒 “绝不耽误公务”,才换来这一周 “特殊假期”。他怕雏田看穿自己的小心思,说话时特意避开她的眼睛,只敢盯着她浅紫色的发梢,心里不停打鼓:应该没看出来吧?千万别拆穿啊……
“可你是火影啊!” 雏田的声音拔高了些,周围路过的忍者都忍不住朝这边看。她当然知道鸣人是上忍,可哪有火影亲自带做任务的?更何况,需要火影出马的任务,怎么也轮不到她这个 “停留在二十年前的中忍”。
鸣人却突然走近一步,阳光落在他眼底,漾开点认真的暖意:“不管多忙,陪雏田也很重要。” 他没说,这一周的任务是他特意 “创造” 的 —— 借 “去沙之国找我爱罗谈边境事宜” 当借口,其实是想带雏田出去走走,让她离 “墓园的阴影” 远一点。
雏田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到了嘴边的质疑突然说不出口。她早就习惯了顺从鸣人,从年少时他喊 “雏田加油”,到现在他说 “听我的”,她好像总是没办法拒绝。“那…… 任务内容是?” 她低下头,指尖轻轻抠着忍具包的边缘。
“护送我去沙之国。” 鸣人说得坦然,心里却有点虚 —— 他怕雏田追问 “为什么需要护送”,还好雏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距离出发还有一小时,我准备点东西,你回家等我吧?” 鸣人看着雏田乖巧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 这是他第一次单独和雏田出门,哪怕名义上是 “任务”,也让他忍不住想把所有细节都准备好。
“好,你路上小心。” 雏田看着鸣人转身的背影,才慢慢松开攥得发白的指尖。她转身往鸣人家走,想先收拾点行李,压根没看见鸣人走出老远后,偷偷回头看她时眼底藏不住的笑意 —— 在鸣人眼里,此刻乖乖回家等他的雏田,像极了小时候等他训练结束的模样,低眉顺眼的,可爱得让人想揉她的头发。
回到鸣人家里,雏田打开衣柜想找件换洗衣物,才发现自己没什么东西 —— 日向家旧宅的物品大多被封存,她现在穿的衣服,都是鸣人前几天帮她买的。她刚把两件衣服叠进小背包,就听见门外传来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鸣人有钥匙,不会敲门。雏田心里咯噔一下,慢慢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出去 —— 门外站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身剪裁得体的米白色长裙,长发挽成利落的发髻,手里还拎着个精致的手提包,气质干练得像职场精英。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门。女人看到她的瞬间,眼里的诧异毫不掩饰,上下打量她的目光带着点审视:“你是谁?”
“你是谁?” 雏田反问,指尖悄悄攥紧了门框 —— 她心里隐隐有个猜测,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鸣人 “那位没露面的妻子”?
“我来找鸣人。” 女人的语气冷了些,微微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住在这?”
雏田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却还是强撑着点了点头:“我住这怎么了?”
女人往屋里扫了一眼,看到客厅书桌上堆着的女性用品 —— 那是雏田昨天刚放的发绳和护手霜,脸色更沉了些。她叹了口气,语气突然变得哀怨,像在诉说什么委屈:“他最近总早出晚归,连工作都搬回家里,我还以为他在忙火影的事,原来是为了陪你。”
这句话像根细针,狠狠扎进雏田心里。她攥着门框的指尖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 —— 她想起自己十六岁时,在佩恩面前喊 “最喜欢鸣人君”,想起自己失踪二十年,回来却成了别人口中 “破坏家庭的人”。如果是年少时的她,说不定会哭着反驳,可现在,她只觉得喉咙发紧,连一句 “不是这样的” 都说不出来。
女人却没打算放过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刻意的 “提醒”:“我知道鸣人有魅力,可他也是爱家的人。川木的情况才刚稳定,大筒木的事还没解决,这两年他不会因为私人感情乱了分寸的。你这么年轻,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聪明的话,下次别再见了。”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转身就走,鞋跟敲在石板路上的声音,像锤子一样砸在雏田心上。雏田靠在门框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 她明明没做错什么,却像个小偷一样,被人指着鼻子 “劝退”。
她正擦眼泪时,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雏田,你怎么站在门口?”
鸣人拎着大包小包走过来,里面装着雏田以前喜欢吃的三色丸子、沙之国特产的椰枣,还有两罐她爱用的薄荷味护手霜。他老远就看见雏田站在门口,还以为她是特意等自己,脚步都不自觉加快了,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快进屋,你看我买了什么?”
雏田慌忙抹掉眼泪,抬起头时,眼眶还是红的。她看着鸣人兴冲冲的模样,再想起刚才女人的话 —— 那个女人长得好看,气质又干练,像小樱一样优秀,和鸣人站在一起才般配。而她,不过是个 “停留在过去的闯入者”。
“鸣人君……”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看见鸣人正弯腰从袋子里掏东西,嘴里还念叨:“沙之国太阳大,我给你买了防晒巾,还有你喜欢的薄荷糖……”
雏田的目光落在鸣人手上 —— 他小心翼翼地把薄荷糖放进她的口袋里,动作温柔得让她心慌。她突然想起川木 —— 那个冷着脸的少年,偶尔看鸣人时,眼里会闪过依赖的光,那是孩子对父亲的孺慕。如果她真的留在鸣人身边,川木会不会难过?鸣人会不会因为伤害了儿子而自责?
这些念头像潮水一样涌来,让她瞬间没了力气。她看着鸣人忙碌的背影,心里默默打定主意:等从沙之国回来,就搬出去吧。哪怕身无分文,哪怕只能住小旅馆,也不能再这样 “名不正言不顺” 地待在他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