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禁令”下达后,Jimmy和Sea两人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他们不再有私下的联系,剧组里的互动也仅限于必要的对手戏。曾经那个会自然地帮Sea整理衣领、递水、开玩笑的Jimmy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客气而疏离的“前辈”。Sea能感觉到这种变化,心里像被针扎一样难受。他明白Jimmy是为了保护他,为了配合公司的安排,但他还是忍不住失落。他开始怀疑,之前那些温暖的瞬间,是不是真的只是自己的错觉?
这种疏离感在片场被无限放大。有一场戏,是两人饰演的角色在经历误会后和好。按照剧本,Jimmy需要拥抱Sea。导演喊“Action”后,Jimmy走上前,却只是轻轻地拍了拍Sea的肩膀,动作僵硬而敷衍。
“Cut!”导演皱起了眉头,“Jimmy,怎么回事?情绪不对!拥抱!剧本写的是拥抱!”
Jimmy深吸一口气,道歉道:“抱歉,导演,再来一次。”
第二次,他抱住了Sea,但身体却保持着距离,像是在完成一个不得不完成的任务。Sea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消毒水味,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那一刻,Sea的心彻底凉了。他推开Jimmy,对导演说:“导演,我想休息一下。”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向了休息区。
Jimmy站在原地,看着Sea的背影,心里充满了苦涩。他何尝不想像以前一样,给他一个真实的、温暖的拥抱?但他不能。他怕自己的控制力会失控,怕会给Sea带来更大的麻烦。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刻意地拉开距离,哪怕这会让彼此都痛苦。可Jimmy不知道的是,这看起来是刻意的疏离,虽然对于公司来说是好的,对于Sea来说,这为了两人好的疏离,却是刺进心里的刀。
这场冷战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Sea每天除了拍戏,就是把自己关在家里。他不再去Jimmy的诊所,也不再主动联系他。他开始失眠,整个人都消沉了许多。他的经纪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Sea,你这样下去不行。”经纪人坐在Sea的对面,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Jimmy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你为什么不主动问问他呢?”
“问什么?”Sea自嘲地笑了笑,“问他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吗?Pee,我们是同事,是搭档,他没有义务对我一直那么好。是我自己想太多了。”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的痛却越来越深。
“你真的这么想?”经纪人看着她,“还是你害怕听到答案?Sea,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不能总是等着别人来主动。如果你真的在乎他,就勇敢一点。”
经纪人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Sea心里那把生锈的锁。是啊,他一直在害怕什么呢?害怕被拒绝,害怕连朋友都做不成。可现在,他们连朋友都不像了。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呢?
另一边,Jimmy也不好过。他每天靠工作麻痹自己,手术一台接一台,试图用疲惫来压制心里的思念。他写的“观察日记”也停了,因为他不敢再去想Sea的任何事,怕自己会失控。诊所的老板娘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Jimmy啊,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老板娘一边整理药品,一边试探地问。
“没什么,P,就是有点累。”Jimmy敷衍道。
“累?”老板娘笑了,“我看你是心病吧。Sea那孩子,好久没来了。你们吵架了?”老板娘可是头号CP粉,对两人的动态了如指掌。
Jimmy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说你这孩子,”老板娘叹了口气,“喜欢就在一起,管他什么公司规定,什么粉丝看法。你们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幸福还抓不住吗?Sea那孩子多好啊,敏感又善良,他需要的是安全感,不是你这种冷暴力。”
“冷暴力?”Jimmy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行为会给Sea带来这样的感受。
“你以为你是在保护他,可在他看来,就是你不要他了。”老板娘一针见血。
Jimmy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克制是正确的,却忽略了Sea的感受。他忘了,Sea是那么敏感,那么没有安全感。
那天晚上,Jimmy失眠了。他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Sea那张苍白而失落的脸。他终于忍不住,拿起了手机,给Sea发了一条信息:“睡了吗?”
信息发出去后,他紧张地等待着。过了很久,就在他以为不会有回复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
“没有。”
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却让Jimmy的心瞬间安定下来。他立刻又发了一条:“明天下午,有空吗?来诊所一趟,我帮你复查一下皮肤。”
他找了一个最蹩脚、也最熟悉的借口。
这一次,对方的回复很快:“好。”
看着屏幕上的那个“好”字,Jimmy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他知道,他们的关系,或许还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