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上床头柜，你就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弄醒。睁眼时，正对上一双笑得弯成月牙的苍蓝眼眸——五条悟穿着你去年买的、本想送给朋友却没送出去的女仆装，白色的蕾丝围裙系在纤细的腰上，裙摆堪堪遮住膝盖，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主人，该起床啦～”他拖长了尾音，指尖还在你被子上打着转，银白的发丝垂在肩头，混着围裙上的蕾丝花边，竟有种奇异的协调感。你刚撑起上半身，他就端过早就准备好的温水，递到你唇边，指尖故意蹭过你的下巴：“要先喝水哦，对身体好。”
你盯着他这身打扮发愣，他却弯腰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你的额头：“怎么？不喜欢吗？”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六眼亮晶晶的，像在等夸奖的孩子。昨天晚上你随口抱怨了句“要是有人能伺候我就好了”，没想到他今天就来了这么一出。
“围裙歪了。”你伸手替他系好蝴蝶结，指尖触到他温热的腰侧，他像被挠了痒似的往回缩，却故意用肩膀撞了撞你的胳膊，眼底的狡黠藏都藏不住。
下楼时，他亦步亦趋地跟在你身后，裙摆扫过楼梯的声音格外清晰。你刚坐下，他就端来早餐——煎得恰到好处的溏心蛋，边缘带着焦香，旁边摆着切好的草莓，每一颗都去了蒂。“主人慢用～”他半蹲在你面前，双手交叠放在围裙上，姿势标准得像模像样，可那双不老实的眼睛，却一直黏在你脸上。
你拿起叉子刚要吃，他突然“呀”了一声，伸手擦掉你唇角并不存在的污渍，指尖划过的地方带着微凉的触感。“主人真是不小心呢。”他笑得得意，仿佛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转身去端咖啡时，裙摆扬起的弧度都带着雀跃。
下午你处理任务报告时，他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你身边，一会儿递笔，一会儿倒水，忙得不亦乐乎。你偶尔抬头，总能撞见他盯着你写字的手发呆，察觉到你的目光，就立刻眨眨眼，装作在看窗外的样子，耳尖却悄悄泛红。
“这部分数据不对。”你指着报告皱眉，他立刻凑过来，胸膛几乎贴着你的胳膊，呼吸扫过你耳后。“哪里哪里？”他的手指点在你指的位置，却故意放慢动作，指尖若有若无地蹭过你的手背，“是这里吗？主人真厉害，这么快就发现了。”
傍晚你准备洗澡时，他突然拦住你，手里拿着叠好的睡衣。“主人，需要帮忙吗？”他歪头笑，白色的蕾丝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比如……擦背？”
你把他推出浴室，关门前看见他垮下来的嘴角，像只被拒绝的大型犬。可等你洗完澡出来，却发现他还守在门口，怀里抱着你的浴袍，见你出来就立刻展开，动作笨拙却认真：“主人快穿上，别着凉了。”
临睡前，他抱着枕头站在床边，六眼眨得飞快：“主人，今晚我能睡在这里吗？就像这样，我保证不动哦。”他指了指床脚的位置，姿态放得极低，语气里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
你无奈地叹气，往旁边挪了挪。他立刻欢呼一声，轻手轻脚地躺下，却在你关灯的瞬间，悄悄往你身边挪了挪，直到肩膀碰到你的胳膊才停下。黑暗里，你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呼吸渐渐变得均匀，像只终于找到安心角落的猫。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他白皙的脖颈上，蕾丝围裙的花边蹭着你的手背。你忽然觉得，这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最强”，此刻卸下所有锋芒，用这样笨拙的方式贴近你，或许只是想告诉你——在你面前，他可以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咒术师，只是想守着你的普通人。
“笨蛋。”你低声说，往他身边靠了靠。他似乎没醒，却下意识地伸手，轻轻环住了你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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