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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乙女】当你死后他的日常

咒回同人短篇

五条悟

 

墨镜后的蓝眸扫过街头小吃摊,指尖捻起一串撒满辣椒粉的关东煮,辣意刺得舌尖发麻时,他忽然笑出声。以前他从不爱碰这些“烟火气”,可她总说“悟应该多尝尝人间味道”。

 

这三年,他跑遍了她提过的每座城市,在伦敦的雨里啃过冷掉的炸鱼薯条,在曼谷的夜市吞过呛人的冬阴功,甚至在开罗的沙漠里就着风沙嚼过干硬的饼。咒灵的血迹溅在制服上时,他会慢条斯理地擦拭,转头就去巷尾买支她爱吃的草莓冰棒,任由甜腻在舌尖化开。

 

同事说他疯了,明明能瞬移却偏要徒步穿越撒哈拉,明明怕烫却偏要喝最烈的酒。他只是晃晃手里的笔记本,上面记满了她没听过的故事——直到那天在十字路口,卡车的远光灯刺得他睁不开眼,他忽然想起她最后那句“悟,要好好看着路啊”,笔记本从手中滑落,他迎着车灯抬起手,像是要抓住什么,嘴角还带着草莓味的甜。

 

夏油杰

 

咖啡匙在杯中划出圈,他看着奶泡上的拉花慢慢散开。以前他只喝黑咖啡,是她总在旁边絮絮叨叨“加奶才不苦”,现在他的杯子里永远飘着奶香味。

 

书架上多了许多奇怪的书:烘焙指南、潜水手册、星空图谱……都是她生前念叨过的。他会在凌晨三点研究提拉米苏的配方,会在周末背着氧气瓶潜入深海,会在山顶熬一整夜等流星,然后对着夜空轻声说“今天看到猎户座了”。

 

咒灵的惨叫在耳边炸开时,他的动作依旧平稳,只是结束后会去超市买束她喜欢的小苍兰。直到那辆失控的轿车冲过来,他正低头给花束系丝带,车灯照在花瓣上,他忽然想起她车祸那天,也是这样刺眼的光。他站直身体,任由冲撞的剧痛传来,怀里的小苍兰在风中颤了颤,像她从前笑起来的样子。

 

虎杖悠仁

 

拳套砸在沙袋上,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以前他只爱格斗,是她拉着他去陶艺馆,弄得满手泥污;是她拽着他去看画展,听他瞎掰“这画颜色太炸了”。

 

现在他的储物柜里放着陶艺转盘,画室里堆着她喜欢的颜料,甚至学会了织毛衣——虽然针脚歪歪扭扭。每次出任务回来,他都会往笔记本上贴一张票根:游乐园的、话剧社的、甚至是去乡下摘草莓的。

 

那天在街角,货车鸣笛时他正低头看手机里她的照片,照片里她举着草莓笑得灿烂。他没有躲,只是抬手摸了摸屏幕,心想“这些故事,终于能当面告诉你了”。身体被撞飞的瞬间,他好像闻到了草莓田的香味。

 

伏黑惠

 

黑色的犬伏在脚边,他低头抚摸着咒灵的皮毛,指尖沾着草药味。以前他从不用咒灵做这些“琐事”,是她总说“小白它们很温顺的”。

 

他的庭院里种满了她提过的草药,药房的抽屉里整齐码着她写过的药方。他会在雨天给盆栽搭棚子,会在雪天给咒灵织窝,甚至学会了缝补——她留下的那件外套,袖口磨破了,他一针一线缝了又缝。

 

刹车声响起时,他正蹲在地上给小白喂零食。车灯照在他平静的脸上,他看着车轮越来越近,忽然想起她最后躺在病床上,虚弱地说“惠要好好照顾自己”。他没有动,只是轻轻拍了拍小白的头,像是在说“等下,我去见她了”。

 

两面宿傩

 

指尖捻着颗樱桃,猩红的果汁在唇间化开。以前他对这些“凡俗滋味”嗤之以鼻,可那个女人总爱把水果塞到他嘴边,笑盈盈地说“宿傩大人也尝尝嘛”。

 

这百年来,他尝遍了她吃过的所有东西:极北的冰浆果,赤道的辣咖喱,甚至是街角摊的关东煮。他会在杀了咒灵后,拐去甜品店买份红豆沙,坐在她曾坐过的位置,慢慢吃完。

 

轿车冲过来时,他正靠在栏杆上舔指尖的糖霜。车灯晃得他眯起眼,脑海里闪过她最后被车撞飞时的画面——那时他还在嘲笑人类的脆弱,如今却觉得这剧痛里,竟藏着一丝久违的暖意。他没有抬手,任由车身撞上来,唇边还沾着红豆沙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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