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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在失忆后爱上别人 夏油杰

咒回同人短篇

庭院里的紫阳花谢得无声,紫白花瓣被雨水泡得软烂,黏在青石板上,像褪不去的泪痕。我蹲在玄关,指尖抚过鞋柜上那只深棕色木屐——鞋边刻着细密的咒纹,是夏油杰亲手雕的,他当时坐在廊下,阳光透过紫阳花叶落在他发梢,语气沉静又认真:“这样能护着你,就算我出任务晚归,也安心。”

 

手机震动时,我正对着那道咒纹发呆。硝子的消息只有短短一句,却带着沉甸甸的重量:“来高专医务室,杰醒了,但记忆出了问题,你……自己稳住。”

 

医务室的药味盖不住那缕熟悉的檀香,是他常用的线香味道。我推开门,先撞见的是那束乌黑长发,顺着肩头垂落,衬得侧脸线条柔和。他靠在床头,背脊挺得笔直,姿态依旧是惯有的沉稳,身边的女孩正给他递温茶,指尖刚碰到杯沿,就被他轻轻接过,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杰,这位是……?”女孩察觉到我的目光,抬头时眼里带着怯生生的疑惑,手里的茶杯微微晃动。

 

夏油杰顺着她的视线看来,黑眸里没有半分熟悉的暖意,只有一种平和的、近乎疏离的陌生,语气清淡得像在谈论天气:“你是?”

 

那两个字像一块浸了冰的玉,轻轻砸在心上,冷得人发僵。硝子在我身后半步远的地方,低声补了句:“他执行特级任务时,被咒灵的术式击中颞叶,醒来后失忆了,只记得基础咒术和咒术界常识,还有……救他的人。”

 

他身边的女孩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我只是在山下发现他晕倒了,就把他送回高专,没做什么特别的。”

 

夏油杰“嗯”了一声,转头对女孩笑了笑——那笑依旧温和,却少了我熟悉的、藏在眼底的宠溺,更像一种对陌生人的礼貌答谢。“辛苦你了,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

 

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得像浸在溪水里。眼前的人,明明是那个会在深夜为我煮一碗味噌汤,坐在对面看着我喝,轻声说“熬夜等我不好,下次早点睡,我会尽量赶回来”的夏油杰;是那个在我被咒灵余波吓得浑身发冷时,把我裹进他的外套里,指尖轻轻拍着我的背,低声安慰“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的夏油杰;是那个在紫阳花架下,摘下一朵最饱满的白色紫阳花,别在我发间,认真说“以后的每一个夏天,都想和oo一起看紫阳花开”的夏油杰。

 

可现在,他看我的眼神,和看医务室里的药瓶、器械没什么两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是……”我张了张嘴,喉咙像被什么堵住,那些翻涌的回忆,那些刻在心底的过往,在他无波的目光里,突然变得像个不合时宜的笑话。

 

“硝子的朋友吗?”夏油杰先开了口,语气依旧清淡,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疏离,“若是来看望,心意领了。这里有她照顾就够了,不麻烦你特意跑一趟。”他说着,抬手替身边的女孩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额发,指尖动作轻柔,却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眼里。

 

女孩脸颊微红,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是低头盯着自己的衣角。

 

我几乎是逃着离开医务室的。走廊的光线昏暗,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声音让人心里发闷。硝子追上来,递给我一把伞:“他现在认知混乱,术式不仅抹去了记忆,还让他对‘照顾自己的人’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感。那个女孩守了他半个月,他潜意识里把她当成了可以信任的人。”

 

“依赖?”我笑了笑,指尖冰凉得握不住伞柄,“他以前的温柔,从来都带着分寸,唯独对我,是毫无保留的偏爱。”

 

硝子沉默了片刻,看着雨丝轻声说:“杰的性格本就内敛,失忆后更甚。他现在就像一张白纸,谁先在上面留下痕迹,他就会下意识地靠近谁。”

 

原来,连夏油杰这份内敛的偏爱,在失忆后,也能被轻易替代。

 

之后的日子,我刻意避开所有可能遇到他的地方。不再去他常去的那家和果子店——他以前总爱买我最爱的抹茶大福,说“这家的抹茶粉是京都产的,甜度刚好,不会腻到你”,然后把最大的那个推给我,自己只吃最小的;不再走那条通往紫阳花架的小路——他曾在那里为我编了一个紫阳花手环,指尖带着草木的清香,说“戴着它,就像我陪着你,咒灵不敢靠近”;甚至不再去食堂的三号窗口,那是他以前总帮我打饭的地方,知道我不爱吃葱,会提前和阿姨叮嘱。

 

可高专就这么大,大到我总能在不经意间撞见他们。

 

他会和女孩并肩走在操场上,步伐缓慢而平稳,低声说着什么,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是那种礼貌却保持距离的笑;他会在图书馆里,帮女孩拿下高处的咒术古籍,手指碰到书页时动作轻柔,眼神专注,却不是我熟悉的、只对着我时才有的温柔;他甚至会在雨天,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把大半伞面都倾向女孩,自己的左肩湿了一片,却依旧保持着沉稳的姿态,轻声说“小心脚下滑”——就像从前对我那样,只是那份沉稳里,没有了独属于我的温度。

 

每一次看到,都像是有人在我心上慢慢划开一道口子,疼得绵延不绝,却又无处可诉。

 

有一次,我在和果子店门口避雨,刚想推门进去,就看到他们从里面出来。女孩手里拿着一盒抹茶大福,仰头看着夏油杰,眼里带着期待:“这个看起来很好吃,下次我们还来买好不好?”

 

夏油杰低头看了看她手里的盒子,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语气平和:“嗯,如果你喜欢,下次可以再来。”

 

那是我最爱的抹茶大福。以前他总说“吃多了会腻,我帮你分担一半”,却每次都只咬一小口,把剩下的大半都留给我,还会笑着说“果然还是oo吃的时候,看起来最香”。

 

我下意识地转身想躲,手腕却被轻轻攥住了。

 

夏油杰的指尖微凉,力道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执拗。“等等……”他的声音里带着点疑惑,“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

 

我猛地回头,撞进他的黑眸里。那里没有全然的陌生,只有一丝转瞬即逝的困惑,像被雾遮住的星光,隐约闪烁了一下,又很快沉寂下去。

 

“放开。”我用力挣了挣手腕,声音沙哑得厉害。

 

他没放,反而攥得更紧了点,语气里带着点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我们……是不是认识?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很熟悉的感觉。”

 

女孩站在一旁,脸色有点白,下意识地拉了拉夏油杰的衣角:“杰,我们该回去了,雨还没停。”

 

“抱歉。”夏油杰转头对女孩笑了笑,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点疏离,“再等一下,我想问问她。”然后又看向我,黑眸里的困惑更浓了,“你能告诉我,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看到你,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

 

我看着他眼里那点熟悉的、内敛的急切,看着他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困惑,突然笑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夏油杰,你连自己爱的人都能忘,问我是谁,有意思吗?”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痛了,攥着我手腕的力道瞬间松了。我趁机挣脱他的手,转身冲进雨里,身后传来他急促的喊声,模糊不清,却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打破了他一贯的沉稳。

 

走出高专校门时,雨水已经打湿了我的全身。冰冷的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我却觉得心里的憋闷散了点——至少,他骨子里的那份执拗,没被失忆抹去。

 

我以为,我可以就这样慢慢放下,慢慢习惯没有他的偏爱,就算偶尔撞见,也能假装平静地躲开。可直到那天整理旧物时,从衣柜最底层翻出了那个锦盒。

 

盒子是他亲手做的,上面刻着缠枝莲纹,里面躺着一枚木质的发簪,簪头刻着一朵小小的紫阳花,花瓣纹路细腻,是他练了无数次才雕成的。他当时把发簪插在我发间,指尖轻轻摩挲着簪头,语气认真又温柔:“以后我帮你簪头发,每天都换不一样的样式,让oo成为最特别的。”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抱着锦盒蹲在地上,哭得喘不过气。那些被强行压抑的思念,那些不敢触碰的过往,那些以为已经结痂的伤口,在这一刻彻底崩塌,碎得不成样子。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手机突然响起,尖锐的铃声刺破了房间里的寂静。我以为是硝子,接起来却听见了夏油杰的声音——那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和痛苦,还有隐约的咒力波动,像是在失控的边缘,打破了他一贯的沉稳。

 

“你在哪?oo,你在哪?”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你别躲着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你告诉我你在哪!”

 

“oo”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所有的情绪闸门。我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听见他在电话那头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东西摔碎的声音,以及他断断续续的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忘记你,不该让你一个人……你别离开我,我找不到你了……”

 

我报了地址,挂了电话,坐在地上缓了很久,才慢慢站起来,擦干眼泪。

 

他赶到我家时,浑身都湿透了,黑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脸上还沾着泥点,看起来狼狈极了,完全没了往日的沉稳。他几乎是撞开房门冲进来的,看到我的瞬间,眼睛亮得惊人,却又很快被痛苦和愧疚淹没。他踉跄着朝我走来,脚步不稳,走到我面前时,突然单膝跪了下来,双手紧紧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像是怕我会消失。

 

“oo……”他抬头看着我,黑眸里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没掉下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忘记你的……我醒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只知道她救了我,是她一直在照顾我……我以为她就是我该珍惜的人,我甚至……甚至对她温柔,对她好,像以前对你那样……”

 

他的额头抵在我们交握的手上,声音里充满了自我厌恶:“可刚才在和果子店,我看到你哭,闻到你身上的味道,那些被锁住的记忆就像潮水一样涌进来——深夜的味噌汤,紫阳花架下的发簪,你怕黑时躲在我怀里的样子,你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你生气时鼓着腮帮子的模样……我全都想起来了。”

 

“我就是个混蛋,对不对?”他抬起头,眼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竟然把最爱我的人忘了,把我们的五年都忘了,还去对别人好……我怎么能这么混蛋?”

 

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看着他眼里的痛苦和愧疚,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泪水。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黑发,像以前无数次那样,轻声说:“你确实很混蛋。”

 

他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惶恐:“你骂我,打我都好,别不理我,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oo,真的不能。”

 

“我没有想离开你。”我吸了吸鼻子,眼泪掉得更凶,“我只是难过,难过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竟然会被一场术式轻易抹去;难过你看着我的时候,眼里全是陌生;难过你对别人好,做着以前只对我做的事……”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站起来,紧紧把我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下巴抵在我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哽咽,“都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就算再被咒术击中,就算脑子一片空白,我的心也会记得你,我的咒力也会找到你,再也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了。”

 

他的咒力温柔地包裹着我,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带着熟悉的檀香,隔绝了所有的不安和寒冷。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在这一刻慢慢消散。

 

我们就这样抱着站了很久,直到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打开门,是那个女孩,她手里拿着一个布包,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神里带着点无措。

 

“我来……把杰的东西还给你。”她把布包递过来,声音很轻,“这些是他在我那里住的时候,换下来的衣服和常用的线香。我知道,他爱的一直是你。我只是刚好在他迷路的时候,陪了他一段路。”

 

夏油杰站在我身后,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攥着我的手,指节泛白。

 

女孩笑了笑,笑得有点勉强,却很释然:“我一开始就觉得,他看我的眼神里,少了点什么。后来才明白,那是偏爱。他对你的那种,藏在眼底的、忍不住的偏爱,从来没有对我有过。祝你们幸福。”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雨伞的影子很快消失在雨幕里。

 

夏油杰没去追,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愧疚。

 

从那以后,夏油杰几乎每天都黏着我,却依旧保持着他的分寸,只是那份内敛的偏爱,比以前更甚。他会在清晨早早起来,为我煮一碗味噌汤,学着我以前的样子,在碗边摆上一朵小小的紫阳花;会在傍晚牵着我的手,慢慢走在紫阳花架下,轻声讲他失忆时的事,语气里满是愧疚:“那时候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看到你才知道,是少了你。”

 

他会主动去那家和果子店,买一盒抹茶大福,把最大的那个递给我,说“以前总怕你吃多了腻,现在想让你吃个够”;会在睡前为我簪上那枚紫阳花发簪,指尖轻柔,眼神专注:“以后每天都我帮你簪,再也不会忘。”

 

偶尔路过操场,看到那个女孩的身影,他会礼貌地点头示意,眼神平静,没有丝毫波澜,然后转头看向我,眼里瞬间盛满温柔:“我们回家吧,oo。”

 

雨停的时候,紫阳花又开了。我们坐在庭院的廊下,他靠在柱子上,我靠在他怀里,手里拿着抹茶大福,慢慢吃着。他低头看着我,指尖轻轻摩挲着我的发顶,声音低沉而认真:“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忘记你。我的记忆可能会消失,但我对你的感觉,永远都在。”

 

我抬头看着他,他的黑眸里满是温柔,是那种独属于我的、藏不住的偏爱。

 

风吹过紫阳花架,花瓣轻轻飘落,落在我们身上。我知道,这个内敛沉稳的夏油杰,这次再也不会忘记我了。他的爱,从来都不是轰轰烈烈的宣言,而是藏在细节里的温柔,是刻在骨子里的偏爱——就算被记忆抛弃,这份爱,也会在心底深处,永远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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