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此刻十分苍白,看起来也很慌张,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不对劲。
工藤新一将护肤品的瓶子递给自己父亲,工藤优作观察了一会,也放在鼻尖闻了一下,看向见月舞:“见月舞女士,这里是夹竹桃的味道,请问你这款护肤品,是什么牌子?”
众所周知,夹竹桃叶的毒性非常大,历史上出过许多次用夹竹桃叶杀人事件,作为推理小说家,自然更清楚。
此话一出,见月舞脸色愈发惨白,她甚至察觉到周围人看她的目光变了,她慌乱又激动:“我只是随便在一家护肤品店买的,我也忘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夹竹桃。”
但她的解释此刻显得太苍白了,没有一个人相信。
包厢里的苏砚白听到这里,眼底划过一抹兴味。
看来真相马上要揭穿,不需要他暗地里使用幻境了,想了一下,苏砚白放下手中书,起身走向包厢外。
此时的工藤优作已经开始给大家说起了真相,苏砚白随意找个地方斜倚着,静静的听着工藤优作的推理。
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是第一时间发现苏砚白出现在他们身边。
主要是苏砚白没有遮掩自己的动静,否则,怕是不会被发现的。
工藤新一诧异的看着苏砚白:“苏砚哥哥,你怎么出来了?”
“欣赏一下。”苏砚白饶有兴致的听着,随意的开口。
工藤新一不知道为什么,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看戏一下。
工藤新一有些汗颜。
赤井秀一虽没看苏砚白,但却将原本放在工藤优作推理上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苏砚白和工藤新一身上。
“见月舞用将夹竹桃叶的毒汁放在红酒中,让死者喝下去,在死者痛苦的时候,从后面用绳子将人勒住,看似是勒死,实则最后是被毒死。”
“因为夹竹桃叶的毒性的关系,死者才会呈现出抓挠脖子的样子,才造成是被勒死的假象。”
在工藤优作推理期间,见月舞不断反驳,但到最后,随着证据越来越明显,反驳也越来越无力,到最后,她干脆破罐子破摔的要求拿出证据。
工藤优作能提出这番推理,自然是有证据的,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工藤新一下意识看向苏砚白。
“苏砚哥哥,你早就知道凶手是见月舞女士了吗?”
从苏砚白被当做凶手时的平静到将见月舞想拿顶锅的举动,都值得让人深思。
苏砚白笑了一下,慢悠悠的开口:“差不多吧,毕竟无端的挑拨,又在事情发生后,拼命想坐实我的罪名。”
工藤新一有些不解:“既然这样,苏砚哥哥为什么不直接指出来。”
“没证据。”苏砚白懒洋洋的摊了摊手。
工藤新一嘴角抽了抽,还真不怕被当成凶手了。
不过事情已经了结,工藤新一总算能将自己对苏砚白的好奇心释放出来了:“苏砚哥哥,你这身穿着是种花国的古装吧?”
种花国?
赤井秀一默默地思索。
苏砚白:“对。”
“难怪苏砚哥哥穿的衣服有点与众不同,没想到苏砚哥哥这么喜欢古时候的衣服。”工藤新一眼睛亮晶晶的,满是赞叹。
苏砚白心想。
并不是,而是他的令戒中只有这种类型的衣服,也不是不能买这个位面世界穿的衣服,但那些衣服都不防御。
“苏砚哥哥,你之前是来R国旅游,现在打算去M国旅游吗?”工藤新一继续好奇的追问。
苏砚白挑了挑眉,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工藤新一的额头,但还是将工藤新一戳的朝后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见他窘迫的样子,苏砚白唇角勾了勾,笑的极为恶劣:“小朋友,别随便套别人的隐私。”
工藤新一站稳身体后,嘴角抽了抽,捂着自己被戳的额头龇牙咧嘴。
不过苏砚白的性子,他大概已经了解了,知道苏砚白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于是非常识时务的闭上嘴巴,但心里的好奇依旧没打消。
种花国的人文,他也稍稍有些了结,可从不知道,种花国的人,还会用叶子当暗器使用。
他实在太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赤井秀一看到工藤新一追问不出什么,心里微微有些失望,但也没再继续偷听。
与此同时,工藤优作已经将事情真相说出来,且拿出了证据。
被称作见月舞的女人在无法反驳后,终于惨白着脸放弃挣扎,她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泪水涟涟:“我也不想,我也不想杀人,可这个男人,仗着自己是议员儿子的身份,随便玩弄女人,我姐姐,我姐姐…”
说到这,女人面露憎恨,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我姐姐再被抛弃的时候已经怀孕了,她去找个男人,这个男人却觉得我姐姐挡了他的路,活生生将我姐姐撞死。”
“在这之后,他用家里的司机顶罪,还将我姐姐和他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散播出去,毁我姐姐的名声,他该死,他该死——”
伴随着愤怒,见月舞的声音越来越高,到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
众人听着见月舞的话,不禁面露同情,尤其是毛利兰和工藤有希子,眼中已经闪烁出泪光。
苏砚白轻嗤了一声,散漫的声音慢悠悠的插入进来。
“所以呢,你就学这个男人,找我当替罪的?”
众人齐刷刷的看过去,面露惊讶。
苏砚白仿佛没看到,微微垂眸,漆黑如墨的眸子带着嘲弄,语气微凉。
见月舞仰着头,看着苏砚白那张漂亮的脸蛋和身上一看就非常昂贵的衣服,眼中浮现出愤怒:“你和那个男人有什么区别,他仗着自己的议员父亲无恶不作,你不就是有两个臭钱么,和他有什么区别,凭什么你们这种人生下来就能为所欲为,我姐姐却落的那样的下场,这不公平,不公平!”
苏砚白:“……”
工藤新一:“……”
喂喂,虽然是很有钱,为了一串不值钱的手串砸了那么多,甚至还因一句口角伤人,但不代表,人家真做了什么事!!
苏砚白被见月舞这个女人的话气笑了。
视线落在理直气壮的女人身上,舌尖顶了顶侧脸,在见月舞迁怒的目光下,漫不经心的缓缓开口:“这世界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