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和站在原地,目光还停留在“祁语”消散的地方,喉结动了动,声音里带着未散的哽咽,转头看向身旁的厉景和,语气里满是郑重:“那我们要这个弟弟吗?”
厉景和攥了攥拳,指尖还残留着刚站起来时的触感,可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疼。他低头看了眼地上那张真正祁语写的信纸,又想起方才那个鲛人笑着说“你们不喜欢我也没关系”的模样,眼眶瞬间红了:“原本的祁语喜不喜欢我们,已经不重要了。”
“他明明知道救我们会丢了性命,明明知道我们一开始还怀疑他、防备他,却还是没犹豫……”厉景和的声音顿了顿,抬手抹了下眼角,语气变得格外坚定,“他用命换我们站起来,这份情,我们得记一辈子。别说他是愿意认我们的弟弟,就算他不认,我们也得把他当亲弟弟待。”
江景和缓缓点头,弯腰捡起地上的信纸,随手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真正祁语的嫌弃,早已被鲛人的决绝与温柔彻底覆盖。他望着窗外,仿佛还能看见那个顶着祁语模样的鲛人,蹲在轮椅旁细心垫垫子的模样,轻声说:“以后,他就是我们的弟弟。就算他不在了,我们也要好好活着,替他看看这人间。”
厉景和重重“嗯”了一声,两人并肩站着,明明是终于摆脱轮椅的时刻,却不约而同地红了眼眶——那个以命相托的“弟弟”,成了他们余生都放不下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