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但凭陛下差遣。

萧焕朕既然决定要查，就不会半途而废。

萧焕迟到要做个了断。

是个男人。清菡只能这么评价了。

萧焕杜二小姐，你说呢？

清菡民女，但凭陛下差遣。

清菡低头。

萧焕很好。

萧焕明天一早，启程回京。

回去的路上，车队速度更快了。

清菡坐在车里，东倒西歪要呕了。

「宿主大大，不好了！凌苍苍对杜听馨的敌意已经接近阈值，有走对抗路的风险，建议采取措施，避免成为敌对势力。」

凌苍苍确实是个大麻烦，一旦认定杜听馨是祸国妖女，真的可能做出极端的事情。必须想办法，至少让她保持中立，或者让她知道谁才是敌人。

她最在意的是萧焕的安全和江山社稷，清菡打算从柳家可能害萧焕这个角度入手。

距离进京还有一日路程，车队在驿馆休息。到了晚上，清菡换上黑衣，感谢系统开的新手后门，她潜到了凌苍苍的房间。

清菡刚靠近床边，剑就抵在了她的喉咙。

凌苍苍谁？！

清菡是我，杜清菡。

清菡一动也不敢动。

凌苍苍借着月光看清她的脸，

凌苍苍真的是你。

凌苍苍大半夜鬼鬼祟祟，想要做些什么？

清菡凌小姐，我有一件关于陛下安危和江山社稷的要紧事，要告诉你，但怕隔墙有耳，所以才这样。

凌苍苍没有要把剑收回去的意思：

凌苍苍说。

清菡把声音压得更低，显得更真一些：

清菡凌小姐你可知道，陛下有旧疾，每到阴雨天或者情绪激动的情况下会发作。

凌苍苍知道，但具体不知道。

清菡这旧疾，除了当年玄武门旧伤，还可能和某人长期接触来自南疆的药物残留有关。

清菡盯着凌苍苍的眼睛，

清菡而这个药的源头，很可能就在宫中，在慈宁宫。

凌苍苍你在胡说什么？

凌苍苍太后？这简直就是在胡说。

凌苍苍觉得清菡有点疯了。

清菡我没有胡说啊！

清菡凌小姐，你想想，太后对陛下的控制是不是有点过强……

清菡陛下提起太后的时候，也是会有点抗拒。

清菡还有，京中关于我姐姐的流言，早不传晚不传，选在陛下离开京城查案，姐姐随行的时候传？

清菡这也太巧合了，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清菡又是谁最怕陛下查清当年的旧案，谁最不想看到陛下身边有真正能辅佐他的人？

凌苍苍不是没有疑惑，就是不愿意往深处想。

太后是陛下的生母，又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孩子？可是……宫中诡异的传闻，太后对杜听馨的态度太奇怪，还有萧千清和柳家突然那么亲近。

凌苍苍你有什么证据？

清菡证据陛下在查，黑鲛卫的令牌，先帝赏赐的织物残片，都已经找到了呀，指向谁凌小姐不如猜猜。

说太多反而引起怀疑。

清菡我今晚冒险前来，不是要你马上相信，只是希望凌小姐能暂时放下对我姐姐的成见，去清楚谁才是真正危害陛下和江山社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