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前一晚,圣心教堂破例在午夜开放。马嘉祺站在告解室前,手中握着那枚十字架项链。林清晏坐在长椅上,看着他在圣母像前久久伫立。
林清晏“紧张吗?”
她轻声问,脚步声在空旷的教堂里回响。
他转过身,眼底有淡淡的阴影。
马嘉祺“我父亲临终前说,真相有时候比谎言更伤人。”
彩窗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林清晏接过十字架,发现链坠可以打开,里面藏着一小卷胶卷。
林清晏“这是...”
马嘉祺“母亲遇难前拍下的稀土矿证据。”
马嘉祺的声音在教堂里产生轻微回声。
马嘉祺“她一直带着这个十字架。”
他们并肩坐在告解室前的长椅上,像两个等待救赎的信徒。远处传来修女夜祷的歌声,马嘉祺突然说起从未透露的往事。
马嘉祺“王守仁曾经是我父亲的伴郎。我小时候,他经常带我去游乐场。”
林清晏轻轻握住他的手,感到他掌心粗糙的茧。
马嘉祺“母亲去世后,他在我房间窗外种了一棵白桦树。说是母亲最喜欢的树。”
晨光渐亮,第一缕阳光穿过彩窗,正好照在十字架上。马嘉祺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释然。
马嘉祺“其实王守仁教会我重要的一课——爱和罪恶有时只有一线之隔。”
开庭时间将至,林清晏为他整理领带时,发现他衬衫口袋里装着星星画的孔雀。彩色蜡笔描绘的鸟儿展开尾羽,每一片羽毛上都写着一个“勇”字。
林清晏“走吧,”
她轻声说。
林清晏“星星在等我们。”
教堂大门打开,门外站满了曾经受基金会帮助的人。他们沉默地让出一条路,手中举着白孔雀草的标本——那是苏老师最爱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