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发展中心的建筑工地飘着细雨,马嘉祺撑着黑色雨伞,与林清晏并肩站在刚刚完成地基的工地上。
星星穿着明黄色雨衣,正小心翼翼地踩着水泥墩子跳跃,像阴雨天里一道活泼的光。
林清晏“下周三开庭。”
林清晏轻声说,目光追随着孩子的身影。
林清晏“心理医生建议星星只需要视频作证。”
马嘉祺的指尖在伞柄上轻轻敲击,这是他思考时的小动作。
远处,星星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那是她母亲与苏云的合影,两个年轻女子在福利院门前笑得灿烂。
马嘉祺“王守仁的律师团申请了精神鉴定”
他声音低沉。
马嘉祺“试图质疑星星的作证能力。”
林清晏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已经有些磨损。这三个月来,他每晚都会去教堂点一支蜡烛,既为父亲,也为那些因王家而受苦的人。
星星跑回来,雨水顺着她的刘海滴落。她拉住马嘉祺的衣角,小声说。
星星“孔雀哥哥,我梦见妈妈了。”
马嘉祺蹲下身,伞倾向孩子那边。
马嘉祺“妈妈说了什么?”
星星“她说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星星从雨衣内袋取出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一枚小巧的十字架项链。
林清晏“这是苏老师遇难那天戴着的。”
十字架的缝隙里,还残留着暗褐色的痕迹。林清晏接过密封袋时,感到一阵心悸——这不仅是证物,更是一个母亲留给孩子的最后念想。
马嘉祺“星星。”
马嘉祺的声音异常温柔。
马嘉祺“作证那天,你只需要说出真相。就像你妈妈教导的那样。”
孩子用力点头,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眉骨的疤痕。
星星“疼吗?”
马嘉祺“以前疼。”
他握住她的小手。
马嘉祺“现在它是提醒我勇敢的标记。”
工地的探照灯突然亮起,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清晏看着这一幕,忽然明白救赎从来不是单向的给予——在保护星星的过程中,他也在缝合自己内心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