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祷的钟声惊起了教堂白鸽。马嘉祺站在彩窗投下的光斑里,指尖摩挲着那半枚翡翠耳钉。
林清晏看见他瞳孔收缩成危险的针尖——这是猎手发现猎物时的眼神。
林清晏“王夫人的耳钉...”
她接过翡翠对光细看。
林清晏“上个月慈善晚宴她还戴着完整一对。”
林清晏“订婚礼上她说过,这是王家传媳不传女的信物。”
马嘉祺突然冷笑。
马嘉祺“看来有人急着要认祖归宗。”
唱诗班的歌声从门缝漏进来,他忽然拽着她拐进告解室。狭小空间里檀香愈发浓烈,他呼吸喷在她耳畔。
马嘉祺“今早的董事会,王守仁要推举新理事。”
林清晏“你是说星星?”
林清晏“他女儿。”
这三个字像淬毒的冰棱。
马嘉祺“十年前绑架案发生时,王夫人正在私人产科待产。”
林清晏攥紧了胸前的十字架。告解室外传来脚步声,王守仁温和的嗓音隔着丝绒帘幕响起。
王守仁“神父,我需要告解。”
马嘉祺突然按住她肩膀。在对方开始诉说时,他取出手机点开录音键。
王守仁“...那孩子眼睛太像她母亲了。”
王守仁的声音带着虚伪的哽咽。
王守仁“我必须尽快安排星星出国。”
林清晏感到肩上的手指骤然收紧。当听见“加拿大寄宿学校”时,马嘉祺突然掀帘而出。
马嘉祺“就像你当年送走私生女那样?”
王守仁手中的玫瑰念珠应声而断。血红色珠子滚落一地,在他保养得宜的脸上映出细碎光斑。
王守仁“嘉祺...”
他很快恢复镇定。
王守仁“你父亲不会想看到你这样。”
马嘉祺“我父亲躺在ICU三年了。”
马嘉祺踢开脚边的念珠。
马嘉祺“不如谈谈你挪用基金会资金在海外置产的账本?”
晨光突然大盛,将彩窗上的圣母像投射在王守仁惨白的脸上。林清晏看见他无名指在微微颤抖——那枚象征家族忠诚的戒指正泛着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