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实验室里，卢卡·巴尔萨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指尖微弱的电火花像活跃的思维，在复杂的线路板上欢快地跳跃。

他嘴里念叨着能量传导与永动机构想的技术术语，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忽然间，“啪嗒”一声脆响打破了这份专注。他不小心碰落了一个旧式黄铜外壳的电流计，仪器摔在地上，表盘玻璃四分五裂，那根纤细的指针晃动许久后，颤巍巍地停在某个刻度，不再动了。

一本老旧科学期刊也随之掉落。卢卡无意中翻开，看到一篇关于“电磁场理论在信息存储领域应用前景”的论文，作者署名是“A. Lorenz”（阿尔瓦.洛伦兹）。

卢卡“什么啊…？”

他僵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期刊，指节发白。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目光死死盯着那个名字，仿佛要把它烧穿。

卢卡“不……不可能……”

他喃喃道，声音嘶哑。

时间好似凝固了一瞬。

卢卡瞪着地上的书本和零件，瞳孔骤然收缩。

周围声音消失，只有尖锐的电流嗡鸣声钻入他的脑海。

卢卡“不……不……”

他向后退了一步，撞翻了椅子。

卢卡“是你……”

他猛地抱住头，指甲抠进头皮，身体颤抖不止。

卢卡“是你！阿尔瓦·洛伦兹！你这只阴魂不散的沙蝗！！”

他嘶吼着，声音扭曲。

发病来势汹汹。眼前不再是凌乱的实验室，而是充满焦糊味、火光与爆裂声的地方。

他看到一个高大模糊带着冷漠与谴责意味的身影——他的老师阿尔瓦·洛伦兹。

剧烈抽搐袭来，他蜷缩倒地，四肢痉挛，牙关紧咬，嘴角溢出白沫。周身电火花噼啪作响，烧焦衣衫和纸张，空气中满是焦糊味。

卢卡“滚开啊！你这吸食他人心血的跳蚤！偷走我一切的窃贼！”

卢卡“是我的！那构想是我父亲的！你这……你这拟叶的螽斯！伪装得那么好，却藏着最恶毒的毒牙！”

卢卡“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承认我？！为什么要把我推进地狱？！阿尔瓦！回答我！！”

咒骂声里夹杂哭腔的哀求。

卢卡“老师……老师……救救我……我好痛……为什么……会这样……”

他挥动手臂，强大的电流从指尖迸发，一个台灯灯泡“砰”地炸裂，电线短路起火冒黑烟。他像在与无形敌人搏斗。

美智子和艾米丽医生赶来。美智子试着靠近。

美智子“巴尔萨先生，冷静下来！这里没有洛伦兹先生！”

卢卡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最后，杰克医生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出现，和美智子一起制伏了狂暴的卢卡，艾米丽注射了镇静剂。

药物生效前，卢卡用尽最后力气嘶哑地喊道：

卢卡“阿尔瓦……我……恨你……”

然后陷入沉睡，眼角滑下泪水。

实验室一片狼藉，众人沉默地看着被抬走的卢卡，他有着电刑留下的创伤和对阿尔瓦·洛伦兹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只有巴尔克院长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