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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笑着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太师椅的扶手：“坐坐坐，一路颠颠簸簸的，快歇口气。”陈璇顺势坐下，立刻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两个油纸包，递到两人面前：“启山爷爷，日山爷爷，这是苏州的桂花酥和松子糖，老字号的手艺，你们尝尝鲜。”

张日山伸手接过，指尖捏着油纸包的边角，笑着打趣：“呦，还特意给我们带了礼物？你这孩子，怎么跟我们客气上了，每次来都不空着手。”

“这可不是客不客气的事。”陈璇坐得端正，眉眼带着认真，“来探望长辈，带点东西是基本礼貌呀。”

“说得好，礼貌确实周全。”张启山哈哈一笑，话锋一转，眼底带着几分调侃，“不过你这礼貌，倒没随你外公陈皮，他当年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哪懂这些弯弯绕绕。”

陈璇抿嘴笑了笑，没接话。张启山随即喊来保姆：“王妈，中午加几个菜，做阿璇爱吃的糖醋排骨、清炒虾仁，再炖个鸡汤，炖得软烂点。”里屋传来应声。

陈璇连忙道谢：“谢谢启山爷爷，您太贴心了。”

“客气什么，你难得来一趟。”张启山坐下，目光落在她身上，“在苏州读书怎么样？没偷懒吧？”

“没偷懒！”陈璇立刻点头，语气带着几分小骄傲，“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接下来就该升初三了，压力也还好的。”

“你的能力我很放心。”张启山赞许点头，陈璇忽然话锋一转，面露疑惑：“对了启山爷爷，我一直想问，现在的高考到底是两年制还是三年制呀？我怕等我考试的时候政策变了，心里没底。”

张启山呷了口茶，缓缓说道：“现在还是两年制，不过三年制改革的风声传了挺久，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实施，但肯定轮不到你们这一届。”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说实话，早考大学对你们这代孩子是好事。现在大学生紧缺，毕业之后国家包分配工作，不用愁出路；但等将来大学生多了，市场饱和了，国家就不会再包分配了，工作只能靠自己打拼。”

“这个我明白。”陈璇点点头，眼神清亮，“之前我跟邻居家的叔叔聊过这件事，他也说现在大学生少，分配的工作稳当，以后就不一定了。我想着趁现在政策好，好好努力，争取早点考上好大学，多学点本事。”

“你能想明白就好。”张启山欣慰地笑了，“你这孩子懂事又有主见，将来肯定错不了。中午好好吃饭，吃饱了下午让日山送你回红府，别让雨臣那小子等急了。”

陈璇笑着应下，心里盘算着高考的事，嘴角忍不住扬起——有了明确的方向，学习的动力更足了。

午餐的桂花糯米藕还带着清甜，糖醋排骨的酱汁裹着焦香，几人边吃边聊，话题从苏州的街巷趣闻转到北京的新变化，气氛热络又自在。

吃到中途，张启山放下筷子，看向张日山：“前两天让你去广西看的那片建筑，怎么样了？”

张日山擦了擦嘴角，沉声回道：“差不多收尾了，主体结构都已完工，就差一些细节修补和配套设施，验收没问题的话，随时能进入装修阶段。”

张启山点点头，转而望向陈璇：“你回去的时候，亲自去验证下。毕竟是你一手筹备的公司选址，用料、布局都得盯紧，别出纰漏。”

陈璇放下汤勺，认真应道：“好，等我在北京待满一个月，回去就立马安排验收和装修的事，争取早点让广西的分公司落地。”

“这就对了，做事就得干脆利落。”张启山赞许地笑了笑，话锋一转，“我在北京这边，已经帮你看好一块地了，位置就在东城区，交通便利，周边配套也齐全。”

陈璇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眼里满是惊喜：“启山爷爷，您这也太贴心了！”

“你们本来就计划在这边开分公司，不过是提前帮你铺个路。”张启山呷了口酒，语气带着几分过来人的通透，“现在拿地皮还容易些，政策宽松，找人疏通下就能办成。等将来发展起来了，地皮紧缺，再想拿这么好的位置，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他看着陈璇，目光里带着几分期许：“你要是真跟小花那小子走到一起，结了婚，往后多半是要待在北京的。提前把地看好，将来公司落地、安家置业，都方便。”

陈璇脸颊微微发烫，却也不扭捏，坦诚道：“我们确实打算等广西的公司稳定下来，就来北京开分公司。本来还想着等回去忙完，再过来考察地皮，没想到您都帮我们提前安排好了。”

“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张启山摆了摆手，“那地皮我先帮你盯着，等你这边准备就绪，直接走流程就行。”

“那就太麻烦启山爷爷了，这份情我记下了。”陈璇起身敬了杯茶，语气真诚。

张日山在一旁笑着补充：“放心吧，那片地的地段没话说，将来不管是做办公区，还是兼顾居住，都合适。启山特意让人打听了，周边未来还要规划商圈，潜力不小。”

陈璇心里暖意融融，捧着茶杯笑道：“有您二位帮着把关，我就放心了。等北京的分公司开起来，往后就能常来探望您和二爷爷了。”

午餐在欢声笑语中结束，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桌面上，映得杯盘熠熠生辉。陈璇看着眼前的长辈，心里默默想着：有这些人护着、帮着，不管是事业还是生活，都踏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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