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柒推门进来时,苏见晚正靠在床柱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捻着锁链。
窗外的月光漏进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衬得那双原本清冷的眼眸,竟染了几分委屈的水汽。
“怎么不睡?”
寒鸦柒将食盒放在桌上,目光落在她被锁链勒出淡红痕迹的手腕上,语气软了几分,“我已让人换了软垫,还疼吗?”
苏见晚没应声,只是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扫出一片阴影。
自被掳来这三日,她试过冷硬反抗,也试过沉默对峙,可寒鸦柒的偏执如同藤蔓,越缠越紧。如今唯有换条路走——她要让这头无锋的“恶狼”,心甘情愿为她低头。
寒鸦柒走过来,蹲在她面前,想解开锁链让她活动。苏见晚却突然抬眼,指尖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像羽毛般轻轻搔刮,让寒鸦柒的动作顿住。
“你到底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终于撑不住的脆弱,“宫门的人找不到我,定会以为我死了……”
寒鸦柒的心猛地一紧。他见惯了苏见晚的警惕与反抗,这般示弱的模样,倒让他手足无措。他伸手想抱她,却被苏见晚偏头躲开。她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杯酒递给他:“你说会对我好,可连这点自由都不肯给我?”
寒鸦柒盯着酒杯,眼底闪过犹豫。无锋之人,从不轻易喝旁人递的东西。
可苏见晚的目光太过澄澈,带着期待与委屈,让他无法拒绝。他刚要接过,苏见晚却突然收回手,将酒杯凑到自己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酒液沾湿她的唇瓣,泛着水光,看得寒鸦柒喉结滚动。
苏见晚却笑着晃了晃酒杯:“怕我下毒?可我这条命还在你手里,怎敢害你?”她说着,又喝了一口,这次却没咽下,而是倾身凑近寒鸦柒。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她身上淡淡的药香混着酒香,钻进寒鸦柒的鼻腔。苏见晚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将唇贴上他的唇瓣,缓缓将酒液渡了过去。
寒鸦柒浑身一僵,随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他能尝到酒的清冽,更能尝到她唇瓣的柔软,心中的占有欲如同烈火般燃烧。
可就在他沉醉之际,苏见晚的指尖悄悄滑到他的腰侧,指甲轻轻掐了他一下——那是她早就备好的“信号”,确认他已喝下掺了合欢散的酒。
这合欢散是她从徵宫带出的药草炼制的,药性温和却霸道,只需少量便能让人意乱情迷。她算准了寒鸦柒的警惕,才用“渡酒”的方式,让他毫无防备地喝下。
吻毕,苏见晚靠在他怀里,气息微喘。
寒鸦柒的体温渐渐升高,眼神也变得迷离,双手紧紧抱着她,像是怕她跑掉。“晚晚……”他低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别离开我……”
苏见晚抬手抚摸他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兽:“我不离开你,可你也要答应我,别再用锁链拴着我,好不好?”她的指尖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滑,停在他的衣襟处,轻轻扯了扯,“这样,我会怕……”
寒鸦柒的理智早已被药性和她的温柔冲垮。他连忙点头,伸手去解她手腕上的锁链,动作急切又笨拙:“我解,我现在就解!你别怕,我再也不拴着你了……”
锁链落地的瞬间,苏见晚顺势往他怀里缩了缩,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声音软糯:“寒鸦柒,你说过会对我好,可你连我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现在就去给你找!”寒鸦柒像是得了指令的信徒,起身就要往外冲。
苏见晚却拉住他的衣角,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现在只想和你待在一起。”她指尖划过他的手背,留下浅浅的痕迹,“你陪我好不好?”
寒鸦柒立刻坐回床边,将她搂进怀里,小心翼翼地护着,生怕碰坏了她。他的眼神里满是痴迷,连呼吸都放轻了:“好,我陪你,我一直陪着你……”
苏见晚靠在他怀里,眼底闪过一丝清明。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寒鸦柒的爱是偏执的,唯有让他彻底离不开自己,才能真正“驯服”他。她抬手抚摸他的脸颊,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寒鸦柒,你以前……是不是从来没有对人这么好过?”
寒鸦柒身体一僵,眼神黯淡下来:“无锋的人,只懂杀戮,哪会对人好……”他顿了顿,又紧紧抱住苏见晚,“可遇见你之后,我想对你好,想把最好的都给你。”
“那你以后,别再做那些杀人的事了,好不好?”苏见晚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伤疤,语气带着心疼,“我怕有一天,我会失去你……”
这句话像是击中了寒鸦柒的软肋。他猛地抬头,眼神坚定:“好!我听你的!我再也不做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听你的!”
苏见晚看着他痴迷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知道,寒鸦柒已经彻底落入了她的“陷阱”。从今往后,他不再只是那个冷酷的无锋刺客,而是会为她低头、为她妥协的人。
【!!!姐姐好会!这波反杀绝了!】
【合欢散还能这么用?学到了学到了!】
【寒鸦柒你清醒一点!你是无锋的人啊!怎么被撩两句就晕头转向了!】
【呜呜呜姐姐的眼神好绝,又纯又欲,谁顶得住啊!】
【寒鸦柒:从今天起,我就是姐姐的忠犬!谁敢动她我跟谁急!】
【前面的别笑!寒鸦柒本来就是个缺爱的主,姐姐稍微给点温柔,他不沦陷才怪!】
【我现在好奇,宫远徵和宫尚角找到这里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