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阳光透过葡萄藤架，在小院的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宋亚轩蹲在花畦边，给新栽的向日葵幼苗浇水，指尖触到微凉的泥土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贺峻霖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手里端着两个马克杯，杯沿冒着淡淡的热气。
贺峻霖“别浇太多水”
贺峻霖把其中一杯放到石桌上贺峻霖“奶奶的笔记里说，这时候的幼苗怕涝。”
宋亚轩直起身，接过杯子抿了一口，温热的奶茶滑过喉咙，带着恰到好处的甜度。宋亚轩“知道了，‘贺老师’。”
他笑着调侃，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木屋里——那是他们亲手改造的暗房，门上挂着块木牌，写着“光影小筑”，字体是贺峻霖练了很久的瘦金体。
贺峻霖“快去看看你的照片洗出来了没”
贺峻霖推了推他的胳膊，眼里闪着期待贺峻霖“昨天拍的晨雾肯定特别仙。”
暗房里还残留着药水的气息，红色安全灯下，宋亚轩小心地从显影液里捞出照片。相纸上，山间的晨雾像流动的纱，贺峻霖站在雾中的身影若隐若现，手里举着相机，侧脸被初阳镀上一层金边，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宋亚轩“你看”
宋亚轩把照片递给他宋亚轩“比你想象的还好看。”
贺峻霖的指尖轻轻抚过相纸，眼里的笑意像化开的蜜糖。贺峻霖“还是你技术好”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暗房角落的箱子里翻出个相册贺峻霖“对了，把这张加到‘四季集’里吧，正好缺一张秋天的晨雾。”
相册里已经贴满了照片，按春夏秋冬的顺序排列：春天的油菜花田，夏天的向日葵花海，秋天的梧桐落叶，冬天的初雪松林。每张照片里都有彼此的身影，从青涩的校服到宽松的家居服，时光在相纸上留下了温柔的痕迹。
贺峻霖“等这本装满了，我们就再买一本”
贺峻霖把新洗的照片小心地贴进去，声音软软的贺峻霖“一直拍到我们头发变白，走不动路为止。”
宋亚轩“好。”
宋亚轩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所谓余生，就是和这个人一起，把一本本相册填满，把每个平凡的瞬间都过成值得珍藏的永恒。
午后的阳光变得慵懒，两人躺在小院的藤椅上，分享一副耳机听着舒缓的音乐。贺峻霖的头枕在宋亚轩的腿上，手里翻着那本《草木记》，偶尔念一段奶奶写的种花心得，声音轻得像羽毛。
贺峻霖“奶奶说，向日葵开花的时候，要顺着太阳转的方向轻轻推推花盘，这样结的籽会更饱满”
贺峻霖念到这里，忽然抬头看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贺峻霖“我们要不要试试？”
宋亚轩低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眸里，阳光透过葡萄藤的缝隙落在两人脸上，暖融融的。宋亚轩“好啊”
他伸手揉了揉贺峻霖的头发宋亚轩“不过结了籽要给我留一半，我想炒着吃。”
贺峻霖“才不给你”
贺峻霖笑着躲开贺峻霖“要留着当种子，明年种满整个院子。”
两人笑作一团，藤椅轻轻摇晃，惊飞了落在篱笆上的麻雀。宋亚轩看着贺峻霖笑得泛红的脸颊，忽然觉得，幸福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而是这样躺在午后的阳光里，听着他的声音，闻着向日葵的花香，就能把心填得满满的。
傍晚时分，贺峻霖在厨房忙碌，准备做番茄牛腩。宋亚轩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系着围裙的身影在灶台前转来转去，额前的碎发垂下来，像只忙碌的小松鼠。油烟机的嗡鸣声里，夹杂着他哼歌的声音，不成调，却格外动听。
贺峻霖“别偷懒”
贺峻霖回头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弯着贺峻霖“过来帮我剥蒜。”
宋亚轩笑着走过去，接过他递来的蒜。指尖碰到一起时，两人都顿了顿，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贺峻霖的脸颊微微泛红，转身继续切番茄，刀落在案板上的声音却慢了半拍。
晚饭时，夕阳从厨房的窗户斜照进来，给餐桌镀上了层金边。贺峻霖夹了块牛腩放进宋亚轩碗里贺峻霖“多吃点，下午在暗房待了那么久，肯定饿了。”
宋亚轩咬了一口，番茄的酸甜和牛肉的醇厚在舌尖散开，像把整个秋天的味道都吃进了嘴里。宋亚轩“你也吃。”
他给贺峻霖夹了一筷子青菜，看着他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饭后，两人坐在小院里看星星。贺峻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丝绒盒子，递到宋亚轩面前，眼神有点紧张，像当年在火锅店等待回应的模样。
宋亚轩“这是……”
宋亚轩的心猛地一跳。
贺峻霖“不是求婚”
贺峻霖连忙摆手，脸颊通红贺峻霖“是……是给‘光影小筑’的钥匙扣，我找人做的，一对的。”
盒子里是两个铜制的钥匙扣，一个刻着相机，一个刻着向日葵，合在一起正好组成一个完整的圆。宋亚轩拿起刻着向日葵的那个，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
宋亚轩“我很喜欢。”
贺峻霖“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贺峻霖笑了，眼里的星光比天上的还亮贺峻霖“以后我们的工作室，就用这个当标志好不好？”
宋亚轩“好。”
宋亚轩把钥匙扣挂在自己的钥匙串上，和那枚向日葵戒指挨在一起，碰撞出细碎的声响。
夜深了，贺峻霖已经回房睡了，宋亚轩却还坐在藤椅上，看着院子里的向日葵。月光落在花瓣上，像撒了层银粉，花盘微微低着头，仿佛在积蓄力量，等待明天的太阳。
他想起高中时在暗房里的心动，想起大学影展上的掌声，想起毕业那天阳光下的学士帽，想起此刻小院里的宁静——原来所有的时光都不是虚度，它们像一颗颗饱满的向日葵种子，在岁月的土壤里生根发芽，终于长成了如今这片温暖的花海。
宋亚轩站起身，轻轻推开卧室的门。贺峻霖睡得很熟，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他在床边坐下，借着月光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柔软而坚定。
他知道，他们的故事还很长，像一卷永远拍不完的长镜头，会记录下更多的春夏秋冬，更多的日出日落，更多的柴米油盐与星辰大海。而他要做的，就是握紧身边这个人的手，把每个平凡的瞬间，都拍成最动人的画面。
就像那些永远朝着光的向日葵，他们的余生，也会永远朝着彼此的方向，温柔生长，灿烂绽放，把每一天都过成值得放进相册里的，最珍贵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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