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风裹着栀子花的香气，吹过大学的林荫道。毕业照拍摄那天，宋亚轩举着相机站在人群边缘，镜头却始终追着那个穿学士服的身影——贺峻霖正被同学们围着合影，黑色的学士帽歪在头顶，流苏垂在脸颊边，笑起来时眼里的光比胸前的校徽还要亮。
宋亚轩“贺峻霖！这边！”
宋亚轩朝他挥手。
贺峻霖拨开人群跑过来，学士服的裙摆扫过草地，带起一阵细碎的花影。贺峻霖“拍了多少张了？”
他凑近相机屏幕，看到里面全是自己的身影，从清晨整理领带的笨拙，到和室友勾肩搭背的笑闹，连偷偷打哈欠的瞬间都被捕捉到了。
宋亚轩“不多”
宋亚轩关掉屏幕，指尖划过他被风吹乱的刘海宋亚轩“只够填满一本毕业相册。”
贺峻霖的脸颊微微发烫，从口袋里掏出颗糖塞给他——还是熟悉的薄荷味，包装纸被手心的汗浸得有些软。贺峻霖“给你，拍了一上午，润润喉。”
宋亚轩剥开糖纸，清凉的甜味在舌尖散开时，忽然想起四年前的夏天，也是这样的季节，贺峻霖举着成绩单跑向他，眼里的光和此刻重叠。原来时光真的会酿出蜜来，把初见时的青涩，酿成了如今的甘醇。
下午拍班级合影时，贺峻霖特意站到宋亚轩身边。摄影师喊“靠近点”时，他悄悄往宋亚轩那边靠了靠，胳膊肘碰到他的胳膊，像碰掉了什么开关，两人的肩膀瞬间贴在了一起。快门按下的瞬间，宋亚轩闻到他发间的栀子花香，忽然觉得，毕业不是结束，而是把“我们”这两个字，刻进了更长久的时光里。
拍完照，两人抱着相机往宿舍走。路过那片种满向日葵的花坛时，停下了脚步——金黄的花盘已经长得比人高，齐刷刷地朝着太阳的方向，像一片沉默的掌声。
贺峻霖 “你看”
贺峻霖指着最大的那株贺峻霖“这是我们去年种的那颗种子长出来的，比高中操场那棵还壮。”
宋亚轩举起相机，拍下花盘里藏着的阳光。宋亚轩“等下把学士帽挂在上面拍张照吧，就像高中时约定的那样。”
贺峻霖笑着点头，小心翼翼地把学士帽挂在花茎上。风吹过，帽子轻轻晃动，和花瓣碰撞出细碎的声响。宋亚轩蹲在地上调整角度，看到取景框里的贺峻霖正仰头看着帽子，阳光穿过他的指缝，在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幅流动的画。
贺峻霖 “好了吗？”
贺峻霖转过头问，眼里落满了碎光。
宋亚轩 “好了。”
宋亚轩按下快门，把这个瞬间永远留了下来。
回到宿舍收拾东西时，贺峻霖从柜子深处翻出个旧盒子——里面装着高中时的相机、获奖证书，还有那本奶奶留下的《草木记》。他翻开笔记，指着某页上的向日葵幼苗画，忽然笑了贺峻霖“那时候总觉得，能把花养活就很厉害了，没想到现在能和你一起种满一花坛。”
宋亚轩凑过去看，笔记的空白处，不知何时被贺峻霖画满了小小的相机和向日葵，还有两个牵手的小人，在角落写着“要一起拍到老”。
宋亚轩 “会的。”
宋亚轩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笃定宋亚轩“我们租的房子已经找好了，带院子的，明天去签合同。”
贺峻霖的眼睛亮了贺峻霖“真的？院子够不够大？能放下暗房和花架吗？”
宋亚轩“够大”
宋亚轩拿出手机，翻出房子的照片宋亚轩“你看，这里可以搭暗房，这边种向日葵，窗台上还能放你的多肉。”
贺峻霖看着照片里的小院子，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着，像在规划属于他们的王国。贺峻霖“太好了”
他抬头时眼里闪着光贺峻霖“等搬进去，我们就把高中和大学的照片都挂起来，从老街的风车，到大学的向日葵，一张都不能少。”
宋亚轩“嗯”
宋亚轩点头，忽然从包里拿出个小盒子宋亚轩“还有这个。”
盒子里是枚银戒指，戒面是朵小小的向日葵，花盘里刻着两个极小的字母——“S”和“H”。宋亚轩“毕业礼物”
宋亚轩的耳朵有点红宋亚轩“不是求婚，是……我们的‘合伙人’戒指，以后一起开摄影工作室，就戴这个。”
贺峻霖拿起戒指，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忽然扑进他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贺峻霖“什么合伙人，明明是……”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却像羽毛一样搔过宋亚轩的心尖。他伸手抱住贺峻霖，闻到他发间的栀子花香混着阳光的味道，忽然觉得，所有的语言都不如这个拥抱实在。
收拾完最后一箱东西，宿舍变得空荡荡的。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贺峻霖最后看了一眼书桌——那里曾摆着他的相机、宋亚轩送的项链，还有那盆永远朝着光的向日葵。
宋亚轩 “走吧。”
宋亚轩提起箱子，牵住他的手。
走出宿舍楼时，看到学弟学妹们抱着书经过，脸上带着和他们当年一样的青涩与期待。贺峻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住了四年的地方，眼里闪过一丝不舍，却很快被笑意取代。
贺峻霖“我们的暗房和花田在前面呢。”
他握紧宋亚轩的手，快步往前走去。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着走向校门。宋亚轩看着手里的相机，里面存着四年的时光——有暗房里的红光，有花坛里的新芽，有影展上的掌声，还有此刻，贺峻霖眼里的光。
他知道，毕业只是按下了一个快门，而他们的故事，是一卷永远拍不完的长卷。就像那些永远向阳的花，只要彼此还在身边，就能在往后的岁月里，不断生长，不断绽放，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拍成最温暖的模样。
风还在吹，带着栀子花的香，也带着未来的期待。宋亚轩握紧了贺峻霖的手，一步步走向属于他们的，更长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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