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以前的仓库在城郊，离当年的废弃工厂不远，一路过去都是坑洼的土路，天黑后没了路灯，只能靠车灯照亮前方的路。王全握着方向盘，眼神警惕地盯着前方，另一只手紧紧攥着瑞贝卡的手，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待会儿到了，你别下车，我先去看看情况，要是不对劲，你就立刻开车走，给赵警官打电话，知道吗？”

瑞贝卡没点头，反而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指尖轻轻蹭过他紧绷的指节，语气平静却坚定：“我说过，一起去，一起回来，我不会一个人走。你要是下车，我就跟你一起，咱们互相有个照应，总比你一个人冒险强。”

王全转头看了她一眼，路灯的光影落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却能看到她眼底的执拗——跟当年在询问室里，她坚持替他扛罪时一模一样，一旦做了决定，就绝不会改。他叹了口气，没再反驳，只是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好，一起去，但你一定要跟紧我，不管看到什么，都别冲动，凡事听我的。”

“嗯，听你的。”瑞贝卡笑了笑，指尖又往他掌心蹭了蹭，像是在安抚，也像是在确认彼此的存在。

车子停在仓库附近的树林里，王全先熄了火，两人趴在车窗上，往仓库里看。仓库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还能隐约听到男人的呵斥声，夹杂着桂羽安的咳嗽声，听起来处境不太好。

“看来他真的被抓了。”王全压低声音，从副驾储物格里拿出一把折叠刀——是上次他给瑞贝卡准备的，这次出门特意带了过来，“我先绕到仓库后面，看看有没有侧门，你在这儿等我，要是五分钟后我没回来，你就打电话报警，别等我。”

“不行，我跟你一起绕过去。”瑞贝卡立刻打开车门，手里也攥紧了折叠刀，“两个人看的角度多，不容易被发现，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王全没再争执，只是伸手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让她走在路内侧，避开路边的碎石：“小心点，别踩出声。”

两人沿着树林绕到仓库后面，果然有一扇小侧门，锁已经锈了，轻轻一推就开了一条缝。里面的声音更清晰了，一个粗哑的男人声在喊：“桂羽安，你以为你找得到证据？老周早就把东西烧了！你故意引那对夫妻来，以为我们不知道？等他们来了，就一起解决，也算是给老周报仇了！”

“你们别伤害他们！”桂羽安的声音带着疼意，“当年的事跟他们没关系，是我一个人的错，要杀要剐，冲我来！”

王全和瑞贝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果然是陷阱，桂羽安或许是真心想帮忙，却没想到自己早就被老周的余党盯上，成了引他们来的诱饵。

“怎么办？”瑞贝卡压低声音，转头问王全。

“先别进去，等机会。”王全盯着侧门的缝，眼神快速盘算着，“里面至少有三个人，手里说不定有家伙，硬闯肯定不行。我先假装被他们发现，引两个人出来，你趁机进去救桂羽安，救出来后咱们立刻往树林里跑，开车走。”

“不行，太危险了，你引他们出来，要是他们手里有枪，怎么办？”瑞贝卡立刻反对，“要不我去引，你去救桂羽安，我跑得快，不容易被抓住。”

“你别闹！”王全的声音沉了沉，却没带怒意，只有担忧，“他们要找的是我和你，你一出去，他们肯定会盯着你，到时候你跑不掉。听我的，我引他们，你救桂羽安，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他说着，伸手摸了摸瑞贝卡的脸，指尖带着夜风的凉意，却格外温柔：“放心，我不会有事，我还没跟你过够安稳日子，还没陪贝拉吃够草莓蛋糕，怎么会有事？你救了桂羽安后，就在树林里的车子旁等我，别乱跑，我很快就来找你。”

瑞贝卡看着他坚定的眼神，鼻子一下子酸了，却没掉眼泪，只是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声音很轻：“我等你，你一定要来，别让我和贝拉等太久。”

“嗯，一定来。”王全回吻了她一下，才轻轻推开她，握紧手里的折叠刀，深吸一口气，故意往仓库门口走了两步，脚踢到地上的石子，发出“咔嗒”一声。

“谁在那儿？”仓库里的呵斥声立刻停了，紧接着就有两个男人从正门走出来，手里拿着铁棍，眼神凶狠地四处张望，“出来！别躲躲藏藏的！”

王全从树后走出来，故意把手里的折叠刀亮了亮，语气里带着挑衅：“找我？我来了，放了桂羽安，咱们一对一解决，别欺负一个受伤的人。”

“哟，还真敢来！”其中一个男人冷笑一声，挥了挥手里的铁棍，“兄弟们，上！先把他拿下，再等那个女人自投罗网！”

两个男人朝着王全冲过来，王全没躲，反而往树林里退，故意把他们引远一点，给瑞贝卡争取时间。瑞贝卡趁机从侧门溜进仓库，仓库里只剩下一个男人，正坐在椅子上抽烟，脚踩着桂羽安的胸口，桂羽安的脸上有好几道伤痕，嘴角还流着血，看到瑞贝卡，眼里立刻闪过一丝惊讶：“贝卡，你怎么来了？快走，别管我！”

“别说话，我救你出去。”瑞贝卡压低声音，悄悄绕到男人身后，趁他没注意，手里的折叠刀一下子抵在他的腰上，语气冷得像冰，“放开他，不然我就捅下去了！”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得格外嚣张：“你以为我怕你？一个女人，还敢拿刀子？有本事你就捅！”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抓瑞贝卡的手腕，瑞贝卡眼疾手快，手里的刀往他腰上又抵了抵，力道加重了几分：“我没跟你开玩笑，放开他，不然我现在就捅下去，反正我坐过牢，不在乎多一条罪名。”

男人感受到腰上的凉意，脸色一下子变了，慢慢挪开踩在桂羽安胸口的脚，却趁瑞贝卡不注意，突然转身，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拧，折叠刀掉在地上。瑞贝卡吃痛，往后退了一步，却被男人抓住肩膀，往墙上按去，额头重重地撞在墙上，一阵眩晕。

“女人就是女人，还敢跟我斗？”男人冷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抓她的头发，桂羽安见状，挣扎着爬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根铁棍，朝着男人的后背狠狠砸了下去，男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你没事吧？”桂羽安赶紧走过去，扶着瑞贝卡，看着她额头红肿的一块，眼里满是愧疚，“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来这儿受这份罪。”

“我没事，别废话，咱们快去找王全。”瑞贝卡揉了揉额头，捡起地上的折叠刀，眼神里满是担忧——王全已经引着那两个男人走了好几分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两人刚走到仓库门口，就听到树林里传来王全的闷哼声，瑞贝卡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立刻朝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桂羽安也赶紧跟上。

树林里，王全正靠在树上，脸色苍白，嘴角流着血，胳膊上被铁棍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外套。两个男人拿着铁棍，还在朝着他逼近，其中一个男人冷笑：“还敢跟我们斗？现在知道疼了吧？等抓住你女人，咱们就把你们一起解决，给老周报仇！”

“别碰她！”王全忍着疼，握紧手里的折叠刀，眼神凶狠地盯着他们，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王全！”瑞贝卡大喊一声，立刻冲过去，从背后朝着其中一个男人的腿上划了一刀，男人疼得惨叫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另一个男人见状，转头朝着瑞贝卡冲过来，桂羽安立刻挡在她前面，拿着铁棍跟男人打了起来，却因为受伤，没几下就被打倒在地。

“瑞贝卡，快走！”王全忍着疼，冲过去抱住那个男人的腰，把他往地上按，“别管我，快去找赵警官！”

瑞贝卡没走，反而捡起地上的铁棍，朝着男人的后背砸下去，一下又一下，眼神里满是狠戾——那是她唯一的软肋被触碰时，才会暴露出来的样子，王全受伤，比她自己受伤更让她难受。

男人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瑞贝卡立刻扔掉铁棍，冲到王全身边，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哭腔：“王全，你怎么样？疼不疼？都怪我，要是我听你的，不跟你一起来，你就不会受伤了！”

“没事，小伤。”王全靠在她怀里，脸色依旧苍白，却还是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指尖蹭过她红肿的额头，语气里满是心疼，“你额头怎么了？是不是被他们打了？疼不疼？”

“我不疼，你别管我。”瑞贝卡摇了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咱们快去找车子，去医院，你的胳膊流了好多血，再不止血就麻烦了！”

“好，听你的，去医院。”王全任由她扶着，慢慢站起来，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三个男人，又看了看桂羽安，语气里带着冷意，“桂羽安，这次的事，就算了，以后你别再掺和我们的事，好好照顾你妻子和孩子，咱们各自安好，再也别见了。”

桂羽安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愧疚：“对不起，王全，贝卡，这次真的谢谢你们，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王全没再说话，任由瑞贝卡扶着往车子的方向走。瑞贝卡扶着他，脚步尽量放稳，心里满是自责——要是她没坚持跟来，王全或许就不会受伤；要是她没心软答应救桂羽安，他们现在应该在家陪着贝拉，准备明天的草莓蛋糕，而不是在这荒郊野外，满身是伤。

“别自责。”王全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声音很轻，“救他是咱们自己的决定，不怪你。而且我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别难过。”

“还说没事，流了这么多血。”瑞贝卡吸了吸鼻子，把他的胳膊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以后再也不许这样了，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再把自己弄伤了，我会害怕。”

“好，再也不这样了。”王全笑了笑，眼神里满是温柔，“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跟你商量，不自己冒险，不让你害怕。”

好不容易走到车子旁，瑞贝卡先把王全扶进副驾，又拿出车里备用的毛巾，帮他按住胳膊上的伤口，止血。毛巾很快就被血染红了，瑞贝卡的手也沾了不少血，却没在意，只是一边按一边说：“再忍忍，很快就到医院了，到了医院就不疼了。”

“嗯，忍得住。”王全靠在座椅上，眼神一直盯着她，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暖得发烫——哪怕满身是伤，只要身边有她，就觉得一切都能扛过去。

车子重新发动，瑞贝卡开得很快，却尽量平稳，怕颠簸到王全的伤口。王全靠在副驾上，意识渐渐有些模糊，却还是伸手，轻轻抓住她的手：“瑞贝卡，别开太快，注意安全，我没事，你别慌。”

“我不慌，你别睡，跟我说说话。”瑞贝卡握着他的手，声音里带着点颤抖，“跟我说，咱们领证后，还要做什么？你不是说，每年都要给我买桔梗花吗？还要陪贝拉坐旋转木马，你还没陪我做呢，不能睡。”

“对，不能睡。”王全努力睁了睁眼，声音沙哑，“领证后，咱们先带贝拉去吃草莓蛋糕，然后去游乐园，陪她坐旋转木马，坐摩天轮，还要拍好多照片，放进全家福相册里。以后每年咱们的结婚纪念日，都去游乐园，每年你生日，我都给你买白色桔梗花，还要给你做你爱吃的韭菜鸡蛋蒸饺，只给你一个人吃。”

“好，都听你的。”瑞贝卡的眼泪掉在方向盘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你要好好的，咱们还要一起做这些事，不能食言。”

“不食言。”王全的声音越来越轻，却依旧坚定，“瑞贝卡，我爱你，不管……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爱你。”

“我也爱你，王全，你别睡，快到医院了，再坚持一会儿。”瑞贝卡加大了油门，眼里满是急切，终于在十几分钟后，看到了医院的灯光。

车子停在急诊楼门口，瑞贝卡立刻下车，跑到副驾，扶着王全，大喊：“医生！护士！快来人！有人受伤了！”

医护人员很快就跑了过来，把王全抬上担架，推进了急诊室。红灯再次亮起，瑞贝卡站在急诊室外，手里还攥着沾血的毛巾，胳膊上也沾了不少王全的血，看起来格外狼狈。她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王全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阿姨带着贝拉赶了过来，贝拉一看到瑞贝卡，就立刻跑过去，抱着她的腿，小声哭：“姐姐，哥呢？哥是不是出事了？你别吓我，哥说过要陪我吃草莓蛋糕的，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瑞贝卡把贝拉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尽量放软：“贝拉乖，哥没事，医生正在给哥治病，很快就会出来的，哥不会食言，一定会陪你吃草莓蛋糕的。”

“真的吗？”贝拉抬起头，眼里满是泪水，“那咱们一起等哥，等哥出来，咱们就去吃草莓蛋糕。”

“真的，咱们一起等。”瑞贝卡抱着贝拉，坐在长椅上，紧紧盯着急诊室的门。李阿姨站在旁边，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瑞贝卡，别担心，王全是个有福的人，一定会没事的，你要坚强点，不然贝拉该更害怕了。”

瑞贝卡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把贝拉抱得更紧了——她不能倒下，王全还在里面，贝拉还需要她，她必须坚强。

急诊室的红灯灭了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疲惫地笑了笑：“放心吧，病人没事，伤口已经处理好了，缝了十几针，幸好没伤到骨头，只是失血有点多，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好好休养就能恢复，不会留下后遗症。”

“太好了！谢谢医生，谢谢医生！”瑞贝卡一下子站起来，腿都麻了，差点摔倒，李阿姨赶紧扶住她。

王全被推进普通病房后，还没醒，脸色依旧苍白，却比在仓库里的时候好了不少。瑞贝卡坐在病床边，轻轻握着他的手，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掌心，像以前无数次那样，给她暖手，也给自己安心。贝拉趴在床边，握着王全的另一只手，小声说：“哥，你快醒醒，我给你留了草莓，等你醒了，咱们一起吃草莓蛋糕，一起去拍全家福，你别睡了。”

瑞贝卡看着王全的脸，又看了看身边的贝拉，心里满是坚定——不管这次的陷阱多危险，不管以后还会遇到什么麻烦，只要王全没事，只要他们一家人能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

第二天早上，王全终于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瑞贝卡趴在床边，眼里满是红血丝，手里还紧紧握着他的手，贝拉也趴在旁边，睡得正香，手里还攥着一颗没吃完的草莓。

他轻轻动了动手指，瑞贝卡立刻醒了，看到他睁开眼睛，眼里一下子亮了：“王全，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不疼，”王全笑了笑，声音沙哑，“你怎么趴在这儿睡？不累吗？”

“不累，”瑞贝卡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才松了口气，“你醒了就好，医生说你没事，就是需要好好休养。贝拉昨天陪我等了你一晚上，刚才才睡着。”

王全看着贝拉熟睡的样子，又看了看瑞贝卡红肿的眼睛和额头的淤青，心里一下子疼了，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语气里满是愧疚：“对不起，让你和贝拉担心了，还让你受了伤。”

“我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瑞贝卡笑了笑，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只要你没事，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对了，咱们的结婚证，我放在包里了，没弄丢，等你出院了，咱们再补拍全家福，再去吃草莓蛋糕，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王全点头，眼神里满是温柔，“这次出院后，咱们好好在家待着，再也不惹这些麻烦了，就陪着贝拉，好好过日子，把以前没做的事，都慢慢补回来。”

“嗯，好好过日子。”瑞贝卡靠在床边，握着他的手，眼里满是幸福。

接下来的几天，瑞贝卡每天都在医院照顾王全，早上给他煮温粥，中午给他做清淡的小菜，晚上就陪着他看悬疑片——都是以前没看完的，现在终于有时间，安安稳稳地一起看了。贝拉每天放学都会来医院，给王全带一颗草莓，说要让他每天吃一颗，早点好起来。

王全恢复得很快，一周后就出院了。出院那天，天气依旧很好，阳光明媚，王全穿着瑞贝卡给他买的新外套，手里牵着瑞贝卡，瑞贝卡手里牵着贝拉，三人慢慢走出医院大门，没有警员护送，没有危险威胁，只有普通家庭的安稳和幸福。

回家后，王全先把结婚证拿出来，放在客厅的抽屉里，又把那天没来得及送的桔梗花插在花瓶里，放在结婚证旁边。瑞贝卡去厨房做草莓蛋糕，贝拉在客厅陪着王全拼积木，三人说说笑笑，满是烟火气。

草莓蛋糕做好的时候，夕阳正好落在客厅里，把结婚证和桔梗花都染成了暖黄色。王全把蛋糕端到桌上，切了一块最大的给瑞贝卡，又切了一块给贝拉，自己才拿起一块小的。瑞贝卡吃着蛋糕，突然说：“王全，咱们明天去拍全家福吧，今天把家里收拾一下，明天早点去，拍完好去游乐园，好不好？”

“好！”王全和贝拉异口同声地答应。

第二天，三人穿着整齐的衣服，去照相馆拍了全家福。摄影师按下快门的那一刻，王全紧紧抱着瑞贝卡和贝拉，瑞贝卡手里拿着桔梗花，贝拉手里抱着草莓，三人都笑得格外开心——那笑容里，没有过去的黑暗和苦难，只有现在的安稳，和对未来的无限期待。

照片洗出来后，王全把它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旁边放着结婚证和桔梗花。每天晚上，三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全家福，吃着草莓，看着悬疑片，偶尔说说笑笑，偶尔安静依偎，日子平淡却幸福。

王全偶尔会看着瑞贝卡无名指上的银戒指，想起十年前的等待，想起枪林弹雨的危险，想起那些一起扛过的苦难，心里就满是庆幸——庆幸自己没放弃，庆幸瑞贝卡没离开，庆幸他们最终能在一起，拥有这样安稳的幸福。

瑞贝卡也偶尔会看着全家福，想起监狱里的日子，想起那些黑暗的夜晚，想起王全给她写的那些信，心里满是温暖——原来，再黑暗的日子，只要有期待，只要有人等着，就一定能等到光明，等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晚风轻轻吹过，客厅里的桔梗花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全家福上的笑容格外耀眼。王全握着瑞贝卡的手，瑞贝卡握着贝拉的手，三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夕阳，心里都满是坚定——不管以后还会遇到什么，只要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没有解决不了的麻烦。

他们的爱情，熬过了十年分离，熬过了枪林弹雨，熬过了谎言和陷阱，早已融入骨血，坚不可摧。往后的日子，他们会一起陪着贝拉长大，一起看着彼此变老，一起吃无数个草莓蛋糕，一起看无数部悬疑片，一起过无数个安稳幸福的日子，永远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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