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园的晚风还带着棉花糖的甜,贝拉靠在瑞贝卡怀里,没一会儿就困得睁不开眼,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草莓饼干。王全把外套脱下来,轻轻盖在贝拉身上,又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易碎的玻璃。瑞贝卡跟在他身边,时不时伸手扶一下贝拉的小脑袋,两人的脚步放得极慢,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紧紧贴在一起。
“累了吧?”王全低头看瑞贝卡,她的眼底带着点疲惫,却依旧亮得好看,“今天跑了一天,又去了法院,回去我给你烧点热水,泡个脚,解解乏。”
瑞贝卡点了点头,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王全抱着贝拉,胳膊肌肉紧绷着,她知道他肯定累了,却没说一句辛苦。“你也别硬撑,不行就换我抱,贝拉不重。”
“不重也不行。”王全笑了,眼底满是温柔,“你今天刚洗清罪名,该好好歇着,这种体力活,交给我就好。”他顿了顿,又凑到她耳边,声音放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再说,抱着贝拉,身边还有你,我一点都不累,反而觉得……像做梦一样,太幸福了。”
瑞贝卡的耳尖一下子红了,没再说话,只是往他身边靠了靠,肩膀轻轻挨着他的肩膀。以前在监狱里,她无数次幻想过自由后的日子,却从来没想过,会这么温暖——有他在身边,连晚风都变得不那么凉了。
回到家,王全先把贝拉抱进卧室,给她盖好被子,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等她彻底睡熟,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客厅里,瑞贝卡正蹲在浴室门口,往泡脚桶里倒热水,雾气腾腾的,把她的脸熏得微红,看起来格外软。
“水别太烫,你胃不好,太烫了容易不舒服。”王全走过去,伸手试了试水温,又往里面加了点凉水,才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刚好,过来坐。”
他拉过一张小凳子,让瑞贝卡坐下,又蹲下身,伸手想帮她脱袜子。瑞贝卡愣了一下,赶紧往后缩了缩脚:“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我帮你。”王全没让她躲开,指尖轻轻握住她的脚踝,她的脚还是有点凉,他的掌心却暖得惊人,“以前在监狱里,没人给你泡脚吧?以后每天我都给你泡,把你身上的凉气都泡走。”
瑞贝卡没再拒绝,任由他帮自己脱了袜子,把脚放进泡脚桶里。温水漫过脚踝,暖意顺着皮肤慢慢往上爬,驱散了一天的疲惫。王全的指尖轻轻揉着她的脚心,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偶尔会碰到她敏感的地方,让她忍不住轻轻颤一下,耳尖更红了。
“痒吗?”王全抬头看她,眼里带着点故意的调侃,“那我轻一点。”
瑞贝卡别过脸,没看他,声音轻轻的:“不……不痒。”
王全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心里甜得像灌了蜜,没再逗她,只是认真地帮她揉着脚,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着:“以后咱们每周都带贝拉去游乐园,她喜欢坐旋转木马,咱们就多陪她坐几次;她想吃草莓蛋糕,我就每周给她做一次,你也能多吃点。对了,下周咱们去拍张全家福吧,挂在客厅里,以前没机会,现在终于可以了。”
“好。”瑞贝卡一一应着,低头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眼底满是柔软。她忽然想起十年前,在旧砖窑里,他为了保护她和贝拉,胳膊被划得流血,却还笑着说“没事”;想起在派出所的询问室里,他红着眼眶,大声说“我喜欢你,我不能失去你”;想起这十年里,他每天给她写信,每天擦她的杯子,等着她回来。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让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王全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她,眼神里满是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瑞贝卡笑了,眼底满是温柔,“就是觉得……能回来,真好。”
“嗯,真好。”王全放下她的脚,拿过毛巾,轻轻帮她擦干,又把她的脚放进温暖的拖鞋里,才站起身,伸手把她拉进怀里,“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会有谁能把咱们分开。”
瑞贝卡靠在他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腰,声音很轻:“再也不分开了。”
可这份安稳,只维持了一个星期,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张磊回来了。
那天下午,王全去超市买做草莓蛋糕的材料,瑞贝卡在家陪着贝拉写作业,敲门声突然响起。瑞贝卡以为是王全忘了带钥匙,走过去开门,却看到张磊站在门口,他比十年前苍老了不少,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带着一道新的疤痕,眼神里满是疲惫和急切,看到瑞贝卡,立刻抓住她的手,声音里带着点颤抖:“瑞贝卡,救我!老周的人找来了,他们要杀我,求你救救我!”
瑞贝卡的身体一下子僵了,用力甩开他的手,眼底的温柔瞬间褪去,只剩下冷意:“张磊?你怎么回来了?老周的人找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当年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进去十年,你现在还有脸来找我帮忙?”
贝拉听到“张磊”的名字,从房间里跑出来,躲在瑞贝卡身后,眼里满是害怕——她虽然记不太清十年前的事,却记得这个名字,记得这个名字让她和姐姐受了很多苦。
“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混蛋!”张磊急得快哭了,伸手想再抓瑞贝卡的手,却被她冷冷避开,“可我真的没办法了,老周虽然被抓了,他的小弟还在,他们说我知道太多事,要杀我灭口!瑞贝卡,我知道你心善,求你救救我,就当……就当我欠你的,以后我一定还!”
“心善?”瑞贝卡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张磊,你记错了,我从来都不是心善的人。当年要不是王全拦着,我早就对你不客气了,你现在还敢来找我,胆子倒是不小。”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男人凶狠的喊叫:“张磊!你给老子出来!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张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转身就想往屋里躲,却被瑞贝卡拦住了:“你别进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
“瑞贝卡,求你了!”张磊急得直跺脚,“他们要是找到我,我就死定了!你不看我的面子,也看在贝拉的面子上,救救我!当年贝拉还小,我也没真的伤害她,求你了!”
贝拉躲在瑞贝卡身后,小声说:“姐姐,别帮他,他是坏人,会给咱们带来麻烦的。”
瑞贝卡摸了摸贝拉的头,眼神更冷了:“听到了吗?贝拉都知道你是坏人,你赶紧走,别在这里连累我们。”
张磊还想说什么,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有人开始砸邻居家的门。张磊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再求瑞贝卡,转身就往楼梯间跑,却刚跑两步,就被两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堵住了去路。
“找到你了!”其中一个男人冷笑一声,伸手就抓住张磊的衣领,另一个男人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刀尖对着张磊的胸口,“老周说了,留着你没用,今天就送你上路!”
张磊吓得腿都软了,大声喊:“瑞贝卡!救我!救我啊!”
瑞贝卡站在门口,眼神冷得像冰,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可就在这时,贝拉突然从她身后跑出来,伸手抓住那个男人的胳膊,大声喊:“不许伤害他!你们是坏人,我要报警!”
“贝拉!”瑞贝卡脸色一变,立刻冲过去,想把贝拉拉回来,可已经晚了——那个拿着刀的男人被贝拉惹恼了,反手就推了贝拉一把,贝拉没站稳,往后倒了下去,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了楼梯间的水泥台阶上,一下子就没了声音。
“贝拉!”瑞贝卡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冲过去把贝拉抱在怀里,手指碰到她后脑勺的血迹,身体瞬间僵住,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哭腔,“贝拉,你醒醒!别吓姐姐!贝拉!”
张磊也被吓傻了,趁着两个男人愣神的功夫,转身就跑,消失在了楼梯间。两个男人反应过来,也顾不上追张磊,转身就想跑,却刚好遇到买完东西回来的王全。
王全看到瑞贝卡抱着贝拉,贝拉的后脑勺全是血,还有两个陌生男人要跑,瞬间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他把手里的东西一扔,冲过去就拦住了两个男人,眼神里满是凶狠,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你们对贝拉做了什么?!”
“关你屁事!让开!”其中一个男人推了王全一把,另一个男人则拿着刀,朝着王全刺过来。王全没躲,反而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咔嗒”一声,男人的手腕就断了,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另一个男人见状,想从背后偷袭,瑞贝卡突然捡起地上的刀,毫不犹豫地朝着男人的后背刺了过去——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冰冷的杀意,那是反社会人格被彻底激怒后,暴露出来的狠戾,和十年前在旧砖窑里,抵着李债主腰的样子,一模一样。
男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王全愣了一下,转头看瑞贝卡,她的手上沾着血,眼神依旧冷得像冰,却在看到他的瞬间,闪过一丝慌乱,赶紧把刀扔在地上,声音里带着点颤抖:“王全,贝拉她……她后脑勺流血了,咱们快送她去医院!”
“对,医院!快送贝拉去医院!”王全这才回过神,赶紧抱起贝拉,瑞贝卡跟在他身边,手里还沾着血,却顾不上擦,两人跌跌撞撞地往楼下跑,连地上的两个男人都顾不上管。
到了医院,贝拉被立刻推进了抢救室,红灯亮起的那一刻,瑞贝卡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差点摔倒,王全赶紧扶住她,把她揽进怀里。她的手上还沾着贝拉的血,蹭在王全的衣服上,红得刺眼,她却像没察觉一样,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哭腔:“王全,贝拉会不会有事?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她跑出去的,都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王全紧紧抱着她,声音也带着颤抖,“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在家,我不该回来这么晚,是我没保护好你们。瑞贝卡,别担心,贝拉一定会没事的,她那么喜欢草莓蛋糕,还没跟咱们一起拍全家福,她不会有事的。”
他一边安慰瑞贝卡,一边伸手帮她擦手上的血,动作温柔得像怕碰疼她。瑞贝卡靠在他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她从来都不是容易哭的人,哪怕在监狱里受了再多苦,她都没掉过一滴泪,可这一次,她真的怕了——她怕失去贝拉,怕失去这个唯一的亲人,更怕……怕看到王全失望的眼神。
抢救室的红灯亮了整整三个小时,王全和瑞贝卡就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紧紧握着彼此的手,没有说一句话,却能感受到彼此的颤抖和不安。王全的手心全是汗,瑞贝卡的手依旧冰凉,可他们都没松开,仿佛只要握着彼此的手,就能获得一点力量。
终于,红灯灭了,医生从抢救室里走出来,摘下口罩,疲惫地叹了口气:“幸好送来得及时,孩子没什么大碍,就是后脑勺磕破了,缝了几针,有点轻微的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几天,等稳定了就能出院了。”
听到“没什么大碍”,王全和瑞贝卡同时松了口气,王全的身体一下子瘫在长椅上,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瑞贝卡也靠在他肩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王全拉着医生的手,不停地道谢,声音里满是激动的颤抖。
贝拉被推进普通病房后,还没醒,脸色依旧苍白,却比刚才好了不少。王全坐在病床边,轻轻握着贝拉的小手,眼神里满是心疼。瑞贝卡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手里还攥着一块没吃完的草莓饼干——那是白天贝拉给她的,说要留着晚上一起吃,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别自责了。”王全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声音很轻,“贝拉没事,这就比什么都好。以后咱们会更小心,再也不会让她受委屈了。”
瑞贝卡点了点头,转身靠在他怀里,声音里带着点冷意:“张磊和那两个男人,我不会放过他们。”
王全的身体顿了顿,他知道瑞贝卡的脾气,一旦被激怒,就会变得狠戾,像一头随时会扑上来的野兽。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里带着点安抚,却又带着点坚定:“别冲动,张磊跑不了,那两个男人也被咱们伤了,警察肯定会找到他们。这件事,交给警察处理,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贝拉,别再惹麻烦了,好不好?”
瑞贝卡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点头:“好,听你的,先照顾好贝拉。但张磊,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他欠咱们的,欠贝拉的,必须还。”
王全没再反驳,只是紧紧抱着她——他知道,瑞贝卡心里的执念,不是轻易就能放下的,可只要她不冲动,只要能好好照顾贝拉,其他的事,他都能陪她一起面对。
接下来的几天,王全和瑞贝卡轮流在医院照顾贝拉。王全每天早上都会去超市买新鲜的草莓,给贝拉榨草莓汁,还会做她爱吃的草莓粥,瑞贝卡则坐在病床边,给贝拉读故事书,偶尔会帮她擦脸、擦手,动作温柔得不像平时的她。
贝拉醒后的第一天,看到瑞贝卡和王全都在身边,立刻伸出小手,抱住瑞贝卡的脖子,小声说:“姐姐,我怕,以后再也不要看到那些坏人了。”
“不怕了,贝拉。”瑞贝卡抱着她,声音里满是温柔,“姐姐和哥会一直陪着你,再也不让坏人伤害你了。”
王全也走过去,摸了摸贝拉的头,笑着说:“等贝拉出院了,哥给你做最大的草莓蛋糕,咱们再去拍全家福,好不好?”
“好!”贝拉点了点头,眼里终于有了笑意,“还要跟姐姐、哥一起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
“都听贝拉的。”王全和瑞贝卡异口同声地说,两人相视一笑,眼底满是温柔——只要贝拉好好的,他们就什么都不怕了。
可事情并没有就这么结束。贝拉住院的第三天,赵警官突然来到医院,神色沉重地找到王全和瑞贝卡:“王全,瑞贝卡,有件事要跟你们说——那天楼梯间的两个男人,一个重伤,一个轻伤,现在都在医院里,他们供出了张磊的下落,我们已经派人去抓了。但是……他们还供出了一件事,跟十年前阿哲的死,有关。”
王全和瑞贝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瑞贝卡立刻问:“跟阿哲的死有关?什么事?”
“他们说,十年前,老周不仅让阿哲找你们麻烦,还让他们跟着阿哲,”赵警官叹了口气,“他们躲在废弃工厂外面,看到了里面的情况——阿哲确实是自己撞到机器上的,但是……在阿哲还有气的时候,你,瑞贝卡,曾经回过工厂,而且,你手里还拿着刀,站在阿哲身边,看了他很久,没有救他。”
瑞贝卡的身体一下子僵了,指尖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着点冷意:“是,我回去过。阿哲要杀我和王全,要伤害贝拉,他有今天的下场,是他活该。我回去看他,就是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快死了,我没救他,也没杀他,他的死,跟我无关。”
王全立刻挡在瑞贝卡前面,眼神里满是坚定:“赵警官,瑞贝卡说得对,阿哲是自己找死,他要伤害瑞贝卡和贝拉,瑞贝卡没救他,也是人之常情,不能算她的错!而且当年的流浪汉也作证了,阿哲的死是意外,跟我们无关!”
“我知道你们的心情,”赵警官摇了摇头,“可那两个男人的证词,跟你们之前的说法有出入,现在媒体也知道了这件事,都在报道,说‘洗清罪名的杀人犯,当年曾见死不救’,现在压力很大,我们不得不重新调查这件事。”
“重新调查?”王全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当年的证据都已经核实了,流浪汉也作证了,现在就因为两个罪犯的话,就要重新调查?这公平吗?”
“王全,别激动。”瑞贝卡拉了拉他的胳膊,眼神里满是冷静,“调查就调查,我没做过的事,不怕查。当年我没救阿哲,是因为他罪有应得,我不后悔,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赵警官看着瑞贝卡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你们先照顾好孩子,有什么情况,我会再联系你们。”
赵警官走后,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王全看着瑞贝卡,眼神里满是担忧:“瑞贝卡,你别担心,就算重新调查,咱们也不怕,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
瑞贝卡点了点头,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掌心,语气里带着点冷意,却又带着点依赖:“我不担心调查,我担心的是贝拉。媒体要是把这件事报出来,贝拉在学校会被人议论,会受委屈。王全,我不能让贝拉受委屈,不管是谁,要是敢伤害贝拉,我绝不会放过他。”
王全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坚定:“我知道,我也不会让贝拉受委屈。不管是媒体,还是那两个男人,或是张磊,只要敢伤害你和贝拉,我都会挡在你们前面,绝不会让你们受一点伤害。”
他顿了顿,又凑到她耳边,声音放得极低,带着点温柔的偏执:“瑞贝卡,不管调查结果怎么样,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当年你没救阿哲,我理解你,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你不用怕,有我在,我会陪着你,一起面对所有事,再也不让你一个人扛。”
瑞贝卡看着他,眼底的冷意慢慢褪去,只剩下柔软。她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间,声音很轻:“王全,幸好有你。”
“傻瓜,”王全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里满是温柔,“我会一直在,永远都在。”
病房里,贝拉睡得很熟,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她的小脸上,格外可爱。王全和瑞贝卡紧紧抱在一起,没有说话,却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不管未来再遇到多少曲折,不管再面对多少风雨,只要他们在一起,只要贝拉好好的,就什么都不怕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张磊并没有被警察抓到,他躲在城郊的旧砖窑里,手里拿着一把刀,眼神里满是凶狠和不甘。他知道,瑞贝卡不会放过他,警察也不会放过他,既然这样,他不如先下手为强——他要去找瑞贝卡,去找王全,要让他们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
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悄酝酿,而王全和瑞贝卡,也做好了准备——不管风雨再大,他们都会紧紧牵着彼此的手,守护着贝拉,守护着这个来之不易的家,永远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