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禾望着天花板,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语气却带着点认真:“等高考结束吧。”她转头看向欢尔,眼神坚定,“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不能因为感情耽误了正事。而且,我想等我们都变得更好,再好好跟他说。”
“哇,好浪漫!”欢尔忍不住感叹,“那我可就等着高考结束,看你跟宋丛官宣啦!对了,你说我们以后会考上同一所大学吗?到时候我们四个还能一起玩,多好啊!”
“肯定能!”念禾点点头,眼里充满了期待,“我们一起努力,争取都考上理想的大学,到时候还能像现在这样,经常见面。”
晨光透过薄雾洒在湖面上,泛起粼粼波光。休息过后,同学们按分组登上小船,念禾和宋丛、欢尔、景栖池分到一组,木质小船轻轻晃荡着驶离岸边,桨叶划开水面,溅起细碎的水花。
景栖池自告奋勇当船夫,却笨手笨脚地把船划得歪歪扭扭,一会儿撞向芦苇丛,一会儿差点和其他船撞上,惹得欢尔笑个不停:“景栖池,你行不行啊?再这样我们要原地打转了!”
宋丛无奈地接过船桨,他动作沉稳,双手握着桨柄轻轻发力,小船立刻平稳地向前滑行。念禾坐在他身边,风吹起她的发丝,带着湖面湿润的水汽,她低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忽然感觉到宋丛递过来的纸巾:“脸上沾到水了。”
她抬头道谢,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目光,两人都下意识地顿了顿,念禾的耳尖悄悄泛红,连忙转头看向岸边的风景。
“快拍照快拍照!”欢尔举着手机,招呼着三人,“难得这么好的风景,我们拍个合照!”
景栖池立刻凑到欢尔身边,摆出搞怪的姿势,宋丛则悄悄往念禾身边挪了挪,肩膀几乎碰到一起。念禾看着镜头,嘴角忍不住上扬,阳光落在她脸上,笑容明媚又青涩。快门按下的瞬间,宋丛的目光轻轻落在她的侧脸上,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温柔。
划到湖中心的小岛时,大家纷纷下船拍照。念禾被岸边一簇不知名的小黄花吸引,蹲下身去拍,宋丛站在她身后,悄悄帮她挡着刺眼的阳光。景栖池则拉着欢尔去爬小岛中央的小山坡,还不忘回头喊:“念禾、宋丛,快上来!上面视野好,拍出来的照片超好看!”
念禾站起身,刚要往前走,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宋丛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她的腰,稳稳地将她拉到身边。两人靠得极近,念禾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清香,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小心点。”宋丛的声音带着点紧张,扶着她的手迟迟没有松开。
念禾红着脸点点头,连忙站稳身体,小声说了句“谢谢”。欢尔在山坡上看到这一幕,偷偷拿出手机,拍下了两人并肩站在花丛中的背影,照片里的阳光正好,氛围温柔得不像话。
整个下午,湖面和小岛上都回荡着大家的欢声笑语。有人在划船时唱起歌,有人对着镜头比心,念禾的手机里存满了和欢尔的自拍、和三人的合照,还有一张不经意间拍到的宋丛——他站在湖边,目光望向远方,侧脸的轮廓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夕阳西下时,大家才恋恋不舍地乘船返回。念禾坐在船上,看着天边绚烂的晚霞,手里翻着下午拍的照片,嘴角一直挂着笑意。宋丛坐在她身边,偶尔和她聊几句拍照时的趣事,语气温柔,眼神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游学的时光像这湖面的波光,明媚而短暂,却在少年少女的心里,留下了最珍贵的回忆。那些不经意的触碰、温柔的守护、青涩的对视,都随着晚霞一起,被定格在这个美好的下午。
高中最后一个学期的文艺表演筹备得热火朝天,班里几个男生围着景栖池起哄:“池哥,你那花式踢球绝了,必须在表演上露一手!”
景栖池本想摆手拒绝,架不住大家越劝越凶,眼看躲不过,他眼珠一转,直接拽住旁边路过的宋丛和欢尔:“要演可以,我一个人没意思,宋丛、欢尔跟我一起!”
宋丛本想婉拒,却被景栖池死死按住肩膀,欢尔也一脸无奈:“我哪会踢球啊?”
“简单!就跟着我做几个动作,凑个数就行!”景栖池拍着胸脯保证。
可彩排一开始,场面就彻底失控。宋丛平时沉稳内敛,踢起球来却手脚不协调,传球总偏得离谱,接球时还差点绊倒自己;欢尔更是手足无措,球一过来就下意识躲闪,完全跟不上节奏。
“我的天,你们俩是来拆台的吧?”景栖池扶着额头,一脸嫌弃地摆摆手,“算了算了,你们俩别参加了,越练越乱!”
他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念禾,语气瞬间切换成骄傲:“还是我妹妹厉害!你看这身段,这协调性,比你们俩强多了!”说着还竖起大拇指,“除了学习偶尔拖点后腿,我妹哪哪都好,颜值高、性格飒,以后绝对有出息!”
“谁学习拖后腿了?”念禾立刻瞪了他一眼,双手叉腰,底气十足,“我以后可是要当律师的人!等我拿到律师证,第一个就把你送进去,告你污蔑我学习不好!”
“哈哈哈哈!”景栖池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无语大笑,拍着大腿直不起腰,“行啊!我等着被我妹大律师送进去,到时候你可得给我走后门啊!”
宋丛和欢尔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彩排现场的尴尬瞬间消散。念禾看着哥哥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上扬,心里却暗暗较劲——等高考结束,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仅能当律师,学习也绝对不会差!
最后,景栖池的花式踢球表演还是独自上场,而念禾则被同学们拉去跳集体舞。彩排间隙,宋丛悄悄递给她一瓶水:“律师很棒,你一定可以的。”
念禾接过水,脸颊微红,用力点了点头——她不仅要考上理想的法学院,还要带着这份期待,和身边的人一起,奔赴更好的未来。
放学后,念禾对着景栖池挥挥手:“你和宋丛先走吧,我跟欢尔去隔壁街买红豆饼,上次吃着超香!”
景栖池挑眉:“用不用等你们?”
“不用不用,很快就回来!”念禾拉着欢尔,脚步轻快地往巷口走去。
宋丛和景栖池回到家,左等右等也没见两人回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对劲啊,买个红豆饼怎么这么久?”景栖池坐不住了,“不会出事了吧?”
宋丛也皱起眉,心里泛起不安:“走,我们去找找。”
两人沿着街道一路打听,终于在隔壁街的红豆饼摊旁看到了正往回走的念禾和欢尔。“你们怎么才回来?”景栖池刚要抱怨,就被念禾手里的油纸袋打断,“买这么多?”
“给你们带的呀!”念禾笑着递过一袋,“快走吧,天黑了。”
四人往家走,为了抄近路,拐进了一条漆黑的小巷。刚走没几步,巷口突然窜出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其中一个黄毛搂住景栖池的脖子,语气嚣张:“小子,兜里有钱没?都掏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景栖池刚要反抗,念禾已经火冒三丈。她平时毒舌又护短,哪容得别人欺负自己人?只见她眼神一厉,抬腿就朝着黄毛的膝盖踹了过去,力道又快又狠。“我去你的!”黄毛吃痛松手,念禾一把拉住旁边的宋丛,大喊道,“快跑!”
四人拔腿就跑,身后的小混混骂骂咧咧地追了一段,见追不上才作罢。脱离危险后,几人放慢脚步,念禾却突然“嘶”了一声,脸色发白地停下脚步——刚才跑得太急,脚下踩空,脚踝崴了。
“怎么了?”宋丛立刻停下,扶住她的胳膊。
“脚歪了……”念禾咬着唇,试着动了动,疼得眉头紧皱。
景栖池和欢尔也围了过来,一脸焦急。宋丛蹲下身,借着远处的路灯看了看她红肿的脚踝,语气坚定:“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