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漂在数据海洋中央，四周是无数休眠舱组成的星海漩涡。每个舱体里都躺着一个“我”。他们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有的正在跳楼。
空气里弥漫着金属过载的腥甜味，混着淡淡的茉莉花香。那是苏婉清的味道，也是她泡茶时最喜欢用的茉莉花。我记得那天，她握着输液管打点滴，茧子的位置比现在偏右半寸。
但现在，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从未有过的哀求。
"抓住SD卡！"
我低头看手里的SD卡，蓝光顺着我的血液流淌，像是连接我与现实世界的唯一纽带。我能感觉到它的温度，那种冰冷中带着一丝温热，像是苏婉清的手。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
陌生女声响起，平静得可怕。它不像苏婉清那样充满情感，而是像一段程序，冷静、理智，仿佛早已预设好了一切。
衔尾蛇标志在空中浮现。它由无数休眠舱组成，首尾相连，象征着命运的轮回。那些舱体开始旋转，形成更大的漩涡，将我一步步吸入核心。
"你终于看见了。"陌生女声再次响起，"这才是你的终点。"
我不信。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我挣扎着想要脱离漩涡，但数据流缠绕住我的四肢，将我拉得更深。
"林川！"苏婉清的声音急了，"别放开SD卡！那是你最后的人性！"
人性？我还有人性吗？
如果我只是一个实验体，一个被改造成数据载体的情感模拟对象，那所谓的"人性"又算什么？
衔尾蛇图案完全闭合，我被彻底吸入核心。意识中浮现出"陈默"与"林川"双重身份的记忆残片——我在实验室操作台前看着培养舱里的另一个自己，那个"我"安静地躺在里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伸手触碰玻璃，冰凉的触感让我心惊。
"这不是重生……"我喃喃自语。
"这是循环。"陌生女声纠正，"你一直在循环。"
我开始质疑系统的"真相"是否只是程序设定。我看到记忆中的苏婉清有细微动作差异——点滴的位置、说话的语气、甚至她转身时的步伐节奏。这些差异微不足道，但在这一刻却显得无比刺眼。
"为什么？"我低声问，"为什么要让我记得这些？"
"因为你要觉醒。"陌生女声说，"只有看清所有真相，你才能做出真正的选择。"
"选择？"我笑了，"你们早就替我选好了，不是吗？"
我攥紧SD卡，指甲嵌入掌心。疼痛提醒我，我还活着，至少在这个数据空间里，我还拥有某种形式的"存在"。
A-01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的瞳孔已经完全变成了灰蓝色。他张了张嘴，似乎说了句什么，但我听不清。
"你尝不出茉莉花茶味。"我脱口而出，声音比刚才更轻。
他愣了一下，右手猛地抽搐。剧痛从我左肩传来，血顺着锁骨往下淌。但他的动作卡住了，像老式录像机播放时的画面停顿。
"为什么……"他的声音开始失真，"为什么要提茉莉花？"
我看着他，心中第一次生出怜悯。也许他和我一样，只是一个被系统操控的工具。我们都在寻找答案，却始终找不到出口。
"那天是雨天。"我说，"旋转木马卡住了，你说这是它的毛病。但其实你早知道怎么修好它，对不对？"
A-01的瞳孔剧烈闪烁。我能感觉到他体内数据流碰撞的声音，像是暴雨天打在铁皮屋顶上的雨点。
"再比如，"我往前迈了一步，"你教我规避动作的时候，总是先碰一下我的脉搏。说这样能更快判断心跳是否正常。但其实……你只是想确认我还活着。"
整面墙突然炸开。实验体编号墙暴露出来：A-03到A-20标注着"失败"或"待观察"。某个失败编号后闪过"林川/陈默"双身份标签。
A-01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的瞳孔完全变成了灰蓝色，右手不受控制地举起来。我能感觉到SD卡的温度在上升，蓝光顺着血液在地板上画出奇怪的纹路。
"检测到异常数据，执行清除协议。"机械音从地底传来。
天花板开始掉落代码碎片，空气中弥漫着金属过载的腥甜味。我听到妹妹的呼唤声从地板纹路中传出，频率与SD卡共振。
"找到核心就能离开。"苏婉清的声音突然在意识深处响起。
地面完全崩塌的瞬间，我看到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间线挣扎。某个画面里，我在实验室操作台前看着培养舱里的另一个自己。
"这不是重生……"我喃喃自语。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抓住SD卡！""欢迎来到真实世界。"
脖颈处传来SD卡拔出的剧痛。衔尾蛇标志在意识消失前最后一闪，那个由无数休眠舱组成的图案正在吞噬整个数据空间。我看到A-01被强制回收前眼中闪过的怜悯神色。他张了张嘴，似乎说了句什么。但已经听不清了。
意识逐渐模糊，我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如果这一切都是模拟……那爱呢？
\[未完待续\]我攥着SD卡，指尖传来金属的冰冷触感。那股蓝光顺着血管爬上我的手臂，在皮肤下流淌，像是某种活物在蠕动。
A-01站在我面前，眼神空洞，瞳孔已经彻底变成灰蓝色。他的嘴唇动了动，发出机械般的声音：“欢迎来到真实世界。”
“真实？”我冷笑一声，喉咙里泛起一阵苦涩，“你们所谓的‘重生’，不过是个循环罢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具被操控的傀儡。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SD卡，蓝光越发刺眼。我能感觉到它在震动，仿佛在回应什么。
“林川！”苏婉清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焦急，“别放开SD卡！那是你最后的人性！”
人性？
我抬头看向A-01，盯着他毫无生气的眼睛。如果我只是一个实验体，一个被改造成数据载体的情感模拟对象，那所谓的“人性”又算什么？
衔尾蛇标志在空中缓缓旋转，那些休眠舱组成的图案像是要吞噬整个空间。我被一点点吸入漩涡中心，意识中浮现出无数个记忆碎片——我站在实验室操作台前，看着培养舱里的另一个自己。
那个“我”安静地躺在里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玻璃的瞬间，一股寒意从指尖蔓延到心脏。
“这不是重生……”我喃喃道。
“这是循环。”陌生女声再次响起，冷静得可怕，“你一直在循环。”
我开始怀疑系统的“真相”是否只是程序设定。我看到记忆中的苏婉清有细微动作差异——点滴的位置、说话的语气、甚至她转身时的步伐节奏。这些差异微不足道，但在这一刻却显得无比刺眼。
“为什么？”我低声问，“为什么要让我记得这些？”
“因为你要觉醒。”陌生女声说，“只有看清所有真相，你才能做出真正的选择。”
“选择？”我笑了，声音比刚才更轻，“你们早就替我选好了，不是吗？”
我攥紧SD卡，指甲嵌入掌心。疼痛提醒我，我还活着，至少在这个数据空间里，我还拥有某种形式的“存在”。
A-01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的瞳孔已经完全变成了灰蓝色。他张了张嘴，似乎说了句什么，但我听不清。
“你尝不出茉莉花茶味。”我脱口而出，声音比刚才更轻。
他愣了一下，右手猛地抽搐。剧痛从我左肩传来，血顺着锁骨往下淌。但他的动作卡住了，像老式录像机播放时的画面停顿。
“为什么……”他的声音开始失真，“为什么要提茉莉花？”
我看着他，心中第一次生出怜悯。也许他和我一样，只是一个被系统操控的工具。我们都在寻找答案，却始终找不到出口。
“那天是雨天。”我说，声音平稳，“旋转木马卡住了，你说这是它的毛病。但其实你早知道怎么修好它，对不对？”
A-01的瞳孔剧烈闪烁。我能感觉到他体内数据流碰撞的声音，像是暴雨天打在铁皮屋顶上的雨点。
“再比如，”我往前迈了一步，声音低沉，“你教我规避动作的时候，总是先碰一下我的脉搏。说这样能更快判断心跳是否正常。但其实……你只是想确认我还活着。”
整面墙突然炸开。实验体编号墙暴露出来：A-03到A-20标注着“失败”或“待观察”。某个失败编号后闪过“林川/陈默”双身份标签。
A-01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的瞳孔完全变成了灰蓝色，右手不受控制地举起来。我能感觉到SD卡的温度在上升，蓝光顺着血液在地板上画出奇怪的纹路。
“检测到异常数据，执行清除协议。”机械音从地底传来。
天花板开始掉落代码碎片，空气中弥漫着金属过载的腥甜味。我听到妹妹的呼唤声从地板纹路中传出，频率与SD卡共振。
“找到核心就能离开。”苏婉清的声音突然在意识深处响起。
地面完全崩塌的瞬间，我看到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间线挣扎。某个画面里，我在实验室操作台前看着培养舱里的另一个自己。
“这不是重生……”我喃喃自语。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抓住SD卡！”“欢迎来到真实世界。”
脖颈处传来SD卡拔出的剧痛。衔尾蛇标志在意识消失前最后一闪，那个由无数休眠舱组成的图案正在吞噬整个数据空间。我看到A-01被强制回收前眼中闪过的怜悯神色。他张了张嘴，似乎说了句什么。但已经听不清了。
意识逐渐模糊，我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如果这一切都是模拟……那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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