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码漩涡在眼前旋转，我能感觉到SD卡边缘刺入掌心的痛感。那不是虚拟数据能模拟的真实疼痛——是血肉和金属摩擦的灼热。A-01站在对面，右手举着和我一模一样的SD卡，但他的瞳孔正在闪烁，苏婉清的灰蓝色时隐时现。
"你以为记忆就是真相？"他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我们共享每一段数据。"
我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墙壁。触碰处炸开蛛网状裂痕，裂缝后面浮现暴雨夜的画面：天台边缘，旋转木马卡住的声音和直升机轰鸣重叠在一起。那天她握着我的手走过边缘，说旋转木马总在下雨天卡住。
"但你尝不出她唇齿间的茉莉花茶味。"我说。
A-01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的右手微微颤抖，像是程序在重新校准。地面开始像素化剥落，下方露出密密麻麻的休眠舱监视画面。某个画面里，我看到自己躺在手术台上，护士说："陈默先生，该醒来了。"
脖颈处的SD卡疤痕突然发烫。我右膝跪地，SD卡蓝光顺着血液在地板画出星图纹路。医院病房里的画面闪现：苏婉清握着输液管打点滴，她的茧子位置比现在偏右半寸。那天她说过，紧急规避动作最重要的是确认心跳。
"A-01，情感模拟误差值超出阈值。"机械音从地底传来。
他右眼的苏婉清瞳孔出现数据乱码，像老式电视的雪花屏。这个微小变化让我想起白烟中的苏婉清，她消失前说过的话混在警报声里："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握住SD卡。它是唯一的..."
"你也在怀疑。"我抓住钢笔站起身，"因为她吻你时不会留下指甲划痕。"
整面墙突然炸开，实验体编号墙暴露出来。A-03到A-20标注着"失败"或"待观察"，某个失败编号后闪过"林川/陈默"双身份标签。妹妹的呼唤声从地板星图纹路中传出，频率与SD卡共振。
"检测到异常数据，执行清除协议。"机械音再次响起。
A-01抬手的动作迟疑了。我能看到他皮肤下流动的数据光点，像血管里游走的萤火虫。暴雨夜的记忆涌上来，那天苏婉清教我飞行训练，在天台边缘留下指甲划痕。后来我发现那不是意外——她故意留下的痕迹。
"再比如，"我往前走了一步，"你教我紧急规避动作的时候，总是先碰一下我的脉搏。说这样能更快判断心跳是否正常。但其实...你只是想确认我还活着。"
A-01的手停在半空。他的瞳孔剧烈闪烁，像坏掉的霓虹灯牌。整栋楼开始数据化坍缩，天花板掉落代码碎片，空气中弥漫着金属过载的腥甜味。
"找到核心就能离开。"苏婉清的声音突然在意识深处响起。
我抓起钢笔刺向A-01脖颈。和之前攥紧钢笔的动作形成闭环，但这次我看到了他皮肤下流动的数据。那些光点顺着伤口溢出来，在空中凝结成茉莉花瓣的形状。
"警告：表层人格即将觉醒。"系统提示音此起彼伏。
地面完全崩塌的瞬间，我看到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间线挣扎。某个画面里，我在实验室操作台前看着培养舱里的另一个自己。"这不是重生..."我喃喃自语。
身体开始数据化光点被吸入星海核心。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抓住SD卡！"熟悉的声音带着哭腔。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陌生女声平静得可怕。
脖颈处传来SD卡拔出的剧痛。衔尾蛇标志在意识消失前最后一闪，那个由无数休眠舱组成的图案正在吞噬整个数据空间。我看到A-01被强制回收前眼中闪过的怜悯神色，他张了张嘴，似乎说了句什么。
但已经听不清了。
（续写内容）
我看到A-01瞳孔深处的灰蓝色在闪烁，像是快没电的灯泡。他的右手僵在半空，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我能听到他体内数据流碰撞的声音，像是暴雨天打在铁皮屋顶上的雨点。
"你尝不出茉莉花茶味。"我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才更轻。钢笔尖抵住他脖颈处的皮肤，那里有一道和我一模一样的疤痕。
他的瞳孔突然收缩，右手猛地抽搐。剧痛从我左肩传来，我能感觉到血正顺着锁骨往下淌。但A-01的动作卡住了，像老式录像机播放时的画面停顿。
"为什么..."他的声音开始失真，"为什么要提茉莉花？"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倒计时显示00:00:08，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塑料味。我看到公寓的墙壁正在融化，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休眠舱。某个画面里，我正躺在手术台上，护士说："陈默先生，该醒来了。"
"那天是雨天。"我说，右手握紧钢笔，"旋转木马卡住了，你说这是它的毛病。但其实你早知道怎么修好它，对不对？"
A-01的瞳孔剧烈闪烁。我能看到他皮肤下流动的数据光点，像血管里游走的萤火虫。他的左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右腕，仿佛在阻止什么。
"检测到异常数据，执行清除协议。"机械音从地底传来。
地板开始一块块消失，露出下方幽深的星海。我看到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间线挣扎。某个画面里，我在实验室操作台前看着培养舱里的另一个自己。
"这不是重生..."我喃喃自语。
A-01突然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的瞳孔完全变成了灰蓝色，右手不受控制地举起来。我能感觉到SD卡的温度在上升，蓝光顺着血液在地板上画出奇怪的纹路。
"再比如，"我往前迈了一步，"你教我规避动作的时候，总是先碰一下我的脉搏。说这样能更快判断心跳是否正常。但其实..."
整面墙突然炸开。实验体编号墙暴露出来：A-03到A-20标注着"失败"或"待观察"。某个失败编号后闪过"林川/陈默"双身份标签。
"其实你想确认我还活着。"我说完这句话，右手猛地将钢笔刺入A-01脖颈。
和之前攥紧钢笔的动作形成闭环，但这次我看到了他皮肤下流动的数据。那些光点顺着伤口溢出来，在空中凝结成茉莉花瓣的形状。
"警告：表层人格即将觉醒。"系统提示音此起彼伏。
天花板开始掉落代码碎片，空气中弥漫着金属过载的腥甜味。我听到妹妹的呼唤声从地板纹路中传出，频率与SD卡共振。
"找到核心就能离开。"苏婉清的声音突然在意识深处响起。
地面完全崩塌的瞬间，我看到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间线挣扎。某个画面里，我在实验室操作台前看着培养舱里的另一个自己。"这不是重生..."我喃喃自语。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抓住SD卡！"熟悉的声音带着哭腔。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陌生女声平静得可怕。
脖颈处传来SD卡拔出的剧痛。衔尾蛇标志在意识消失前最后一闪，那个由无数休眠舱组成的图案正在吞噬整个数据空间。我看到A-01被强制回收前眼中闪过的怜悯神色，他张了张嘴，似乎说了句什么。
但已经听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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