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苏新皓的视角
灯灯们来查收啊~
我叫苏新皓,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早就习惯了用冷漠和强硬包裹自己,世人都说我偏执狠戾,只手遮天,可他们不知道,我心底藏着一盏灯,一盏从十二岁那年就亮起来的、名为灯灯的灯。
第一次见到灯灯,是在孤儿院那条昏暗的走廊里。她缩在柜子里,小小的身子裹着单薄的衣服,像一只受惊的小兽,眼神怯生生的,却又带着一丝倔强。院长说她性子闷,不讨喜,可我看着她眼底那点微弱的光,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
这些年,我见过太多阿谀奉承、虚情假意,唯独她的眼神,干净得不含一丝杂质。我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同样孤独,同样渴望温暖,鬼使神差地,我决定把她带走。对外,我称她是远房亲戚的妹妹,父母双亡,我代为抚养——我不能让她知道,她只是我一时兴起捡回来的金丝雀,更不能让她知道,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想把她牢牢锁在身边,让她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给她最好的生活,摆满房间的玩偶,最新款的衣服,合口味的饭菜,专属的营养师。我想把她宠坏,让她离不开我,让她的世界里只有我。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我喜欢吻她,喜欢看她被吻得脸颊发烫、眼神慌乱的样子,那让我觉得,她是鲜活的,是属于我的。
第一次吻她,是在她十三岁生日那天。她累得靠在我怀里睡着,长长的睫毛像蝶翼一样轻轻颤动,嘴唇粉嫩柔软,我没忍住,俯身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她瞬间惊醒,眼神懵懂又慌乱,我摸着她的脸颊,低声说生日快乐,心里却在想:灯灯,你这辈子都别想逃了。
后来,亲吻成了我的习惯,也是我的执念。看书时,我从身后搂住她,用唇瓣蹭她的嘴唇,感受她瞬间僵硬的身体;她吃饭沾到嘴角时,我捏住她的下巴,用舌尖舔掉污渍,看她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闹小脾气时,我强势地吻住她,直到她喘不过气,眼底满是委屈又依赖的神色——每一种吻,都是我宣示主权的方式,也是我隐藏爱意的手段。
我不敢告诉她我的心意,她太小,太干净,而我双手沾满尘埃,配不上她。更何况,我是苏新皓,我习惯了掌控一切,包括她的感情。我以为,只要我一直这样对她好,一直把她留在身边,她就会永远属于我,永远依赖我。
可我忘了,她会长大,会有自己的心思,会看懂我眼底的偏执和占有欲。
她十九岁生日那天,我确实有重要的应酬,对方是能让我事业更上一层楼的合作伙伴,而卢佳佳,是对方的女儿。那个吻,是逢场作戏,是商业交易,我以为做得隐秘,却没想到被她看见了。
回到别墅,看到她哭红的眼睛,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我把她抱进怀里,吻掉她的泪水,再吻上她的唇——我想安抚她,想告诉她那只是逢场作戏,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沉默。我不能解释,一旦解释,就意味着我要承认自己对她的心思,意味着我可能会失去掌控她的资格。我只能用吻来安抚她,希望她能明白我的心意,又害怕她真的明白。
从那天起,我开始不安。我怕她会离开我,怕她会厌恶我的偏执和占有。于是,我限制她出门,换掉了那些可能会给她传递外界信息的佣人,我要把她困在我打造的牢笼里,让她只能看到我,只能依赖我。
可我终究还是要和卢佳佳联姻,这是我事业版图扩张的必经之路。当我带着卢佳佳回到别墅,告诉灯灯这是她嫂子时,我看到她眼底的光瞬间黯淡下去,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兽。我的心揪得生疼,却只能硬起心肠,警告她要有礼貌——我不能让她看出我的不舍,更不能让她知道,我娶卢佳佳,只是为了给她更好的保护,为了让她能一直安稳地待在我身边。
卢佳佳确实和善,对灯灯也很好,可我知道,灯灯不喜欢她。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无能为力。我只能偶尔趁着卢佳佳不注意,偷偷去看灯灯,给她带她爱吃的零食,可我不敢再吻她,不敢再表现出丝毫逾矩的行为——我怕卢佳佳察觉,更怕灯灯再次受伤。
直到那天,我回到别墅,看到卢佳佳摔倒在花园里,膝盖磕破了皮,而灯灯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眼神委屈。卢佳佳说不关灯灯的事,可我看到她膝盖上的伤口,看到她眼底的委屈,下意识地就把怒火撒在了灯灯身上。
“灯灯!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佳佳好心和你说话,你怎么能推她?”
“够了!灯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变得这么不懂事?佳佳怎么会骗我?你太让我失望了!”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看到灯灯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眼神里满是震惊、委屈和难以置信,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一刻,我想抱住她,想跟她道歉,可卢佳佳在身边,我只能硬起心肠,丢下她,抱着卢佳佳离开。
走到门口,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一个人站在花园里,阳光刺眼,她的身影却显得那么孤独、那么冰冷。我的心像被千万根针刺痛,可我知道,我不能回头——我必须维持着“哥哥”的身份,必须完成联姻,才能给她长久的安稳。
后来,我带着卢佳佳搬到了另一处别墅,那是我们的“家”,却不是我想要的家。我很少回以前的别墅,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我怕看到灯灯那双充满委屈和失望的眼睛,怕自己控制不住,会不顾一切地把她再次拥入怀中,告诉她所有的真相。
日子一天天过去,八年时间,转瞬即逝。我从偶尔回去,变成了寥寥几次,每次都只是停留片刻,问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然后匆匆离开。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不敢跟她多说话,怕自己泄露一丝一毫的思念和愧疚。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我想她,想她的味道,想她的温度,想她依赖我的样子。于是,我开始在半夜悄悄回去,趁她睡着,躺在她身边,从背后抱住她,感受她的体温,抚摸她的腰,像以前那样吻她的脖子和嘴唇。
每次抱着她,我都想告诉她,我喜欢你,灯灯,从十二岁那年就喜欢你;我想告诉她,和卢佳佳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我心里只有她;我想告诉她,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可我不能,我是苏新皓,我不能软弱,不能让任何人抓住我的把柄,更不能让她因为我而陷入危险。
她怀孕的消息传来时,我慌了。那个孩子,是我和她的结晶,我很想留下他,很想让他陪着灯灯,让灯灯不再那么孤独。可我不能,卢佳佳不会允许,外界也不会允许,一旦这个孩子出生,灯灯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只能狠下心,对她说:“打掉。”
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比她更疼。我看着她流泪的眼睛,看着她绝望的神色,真想把她搂进怀里,告诉她我有多舍不得。可我不能,我只能硬起心肠,看着她被司机送走,去医院做手术。
她做手术那天,我没有去,我怕自己会忍不住阻止手术。可当我得知她手术结束,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时,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赶了过去。看到她苍白的脸色,瘦弱的身体,我的心像被撕裂一样疼。我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问她疼吗,心里却在骂自己:苏新皓,你就是个混蛋,你伤害了全世界最好的灯灯。
我陪了她一会儿,说了些让她好好休息的话,然后匆匆离开。我怕再待下去,我会忍不住告诉她一切,会忍不住毁了自己精心构建的一切,到时候,我不仅保护不了她,还会让她陷入更深的困境。
从那以后,我很少再去看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我怕看到她眼底的疏离和失望,怕看到她日渐憔悴的样子,更怕自己会失控。我只能通过佣人了解她的情况,知道她每天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知道她身体越来越差,知道她头发渐渐有了银丝,眼角有了细纹。
我知道,我欠她太多,这辈子都还不清。
三十岁那年,暴雨倾盆的夜晚,我收到了佣人的电话,说灯灯咳血了,情况很不好。我疯了一样驱车赶往别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灯灯,你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有事。
冲进别墅,我看到她蜷缩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一个旧盒子,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我快步走过去,把她抱进怀里,她的身体冰凉,轻得像一片羽毛。
“灯灯,灯灯,我来了,我来看你了。”我声音沙哑,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和恐惧。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是我,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像一潭死水。“苏新皓……”她的声音嘶哑,几乎听不清。
“我在,灯灯,我在。”我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流泪,也是第一次如此狼狈。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轻声呢喃:“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你……”
“不,灯灯,你拥有过我,你一直都拥有我。”我哽咽着,终于说出了藏在心底多年的话,“灯灯,我喜欢你,从十二岁那年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你。我娶卢佳佳,只是为了保护你,为了让你能安稳地待在我身边。我限制你出门,是怕你离开我,怕你被外界伤害。我让你打掉孩子,是怕你因为这个孩子陷入危险,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她愣住了,眼睛里泛起水光,看着我,像是在确认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灯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抚摸着她的脸颊,泪水滴落在她的脸上,“对不起,灯灯,对不起,我不该用这种方式困住你,不该让你受这么多委屈,不该让你等这么久……”
她看着我,眼泪终于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我的手背上,滚烫滚烫。“苏新皓……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怕,灯灯,我怕你不接受我,怕你厌恶我的偏执和占有,怕你离开我。”我紧紧抱着她,声音颤抖,“我以为,只要我把你留在身边,只要我对你好,你就会明白我的心意,可我没想到,我伤害了你这么深……”
她没有说话,只是靠在我的怀里,呼吸越来越微弱。我能感受到她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我抱着她,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可她再也没有回应我。
她怀里的旧盒子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我第一次送她的玩偶,我给她买的第一本书,我吻她时落在她衣领上的花瓣,还有一张我年轻时的照片——那是她偷偷藏起来的。
看着这些东西,我想起了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了她十三岁生日时的那个吻,想起了她十九岁生日那天的哭泣,想起了她被我吼时的委屈,想起了她在窗边等待的身影……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刀,狠狠扎在我的心上。
雨还在下,雷声越来越响,掩盖了我的哭声。我抱着灯灯冰冷的身体,坐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感受着她渐渐消失的温度,心里的灯,也随着她的离去,彻底熄灭了。
后来,我解散了和卢佳佳的商业合作,和她离婚,把所有的财产都捐了出去。我回到了那个装满回忆的别墅,守着灯灯的遗物,守着这个空荡荡的牢笼。
我常常坐在她以前常坐的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从日出到日落,就像她以前那样。我会想起她的笑容,她的哭泣,她的依赖,她的委屈。我会拿出那个旧盒子,一遍遍抚摸里面的东西,仿佛还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我知道,我这一辈子,都活在对她的愧疚和思念里。我用偏执和占有,打造了一个金色的牢笼,困住了她,也困住了我自己。我以为我是在保护她,却没想到,我才是伤害她最深的人。
灯灯,对不起。
灯灯,我好想你。
灯灭了,笼空了,我终究还是失去了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这场长达十八年的偏执和占有,终究是一场空。而我,将在这个没有她的牢笼里,孤独终老,用余生来忏悔我对她犯下的罪孽。
灯灯们来打卡~
苏新皓写上头了
be也写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