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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新皓

梦女文大合集

囚笼里的灯

我叫灯灯,在我十二岁那年,世界彻底变成了只有苏新皓的模样。

在此之前,我是孤儿院走廊尽头那个总是缩在柜子里的孩子,院长说我性子闷,不讨喜,送来的捐赠物资永远轮不到我最先挑,冬天的被子薄得像一层纸,我只能抱着膝盖挨到天亮。直到那天,黑色的宾利停在孤儿院门口,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走下来,身形挺拔,眉眼深邃,周身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意,却在看向我的时候,眼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他是苏新皓,彼时已经是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佬,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领养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孩。他对外说,我是他远房亲戚家的妹妹,父母意外去世,他代为抚养。只有我知道,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只是他捡回来的一只金丝雀,被关在他精心打造的金色牢笼里。

苏新皓的别墅很大,大到我刚去的时候会迷路。他给我准备了摆满整个房间的玩偶,衣柜里全是最新款的衣服,餐桌上永远是我爱吃的菜,甚至专门请了营养师为我搭配饮食。他对我很好,好到让我渐渐依赖,渐渐忘记了孤儿院的寒冷。

但他有个习惯,很奇怪,却又让我心慌意乱的习惯——他喜欢亲我的唇。

第一次是在我十三岁生日那天,他带我去游乐园玩了一整天,回来的时候我累得靠在他怀里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嘴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温热的触感让我瞬间惊醒。他就坐在我身边,眼神沉沉地看着我,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低声说:“灯灯,生日快乐。”

从那以后,这样的亲吻就成了常态,却每次都不一样。

有时候是在我看书的时候,他会从身后搂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然后微微低头,用唇瓣轻轻蹭我的嘴唇,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有时候是在我吃饭不小心沾到嘴角时,他会捏住我的下巴,俯身用舌尖轻轻舔掉污渍,吻带着食物的甜味,却让我脸颊发烫;有时候是在我闹小脾气跺脚的时候,他会笑着捏住我的手腕,低头吻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直到我喘不过气来才松开,眼底满是宠溺的笑意。

他从不解释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也不敢问。在他面前,我总是带着点小心翼翼,他是掌控我一切的人,我的衣食住行,我的喜怒哀乐,似乎都由他决定。我渐渐长大,从懵懂的小女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那份依赖也悄悄变质,变成了连我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喜欢。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他会一直这样对我,把我护在他的羽翼之下,只对我一个人好。

直到我十九岁那年。

那天是我的生日,苏新皓说有个重要的应酬,让我在家等他。我等到半夜,实在忍不住,让司机送我去他应酬的酒店。刚走到宴会厅门口,就看到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怀里搂着一个女人,低头吻得深情。那个女人妆容精致,笑容妩媚,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

那一刻,像是有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冻得我浑身发抖。我下意识地转身就跑,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回到别墅,蜷缩在沙发上,眼泪才忍不住掉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苏新皓回来了。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看到我哭红的眼睛,他皱了皱眉,走过来把我抱进怀里。“怎么了,灯灯?”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可我却觉得无比刺耳。

我抿着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他低下头,轻轻吻掉我的泪水,然后吻上我的唇。这个吻和以往不同,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却又透着一丝疏离。他吻了很久,直到我不再哭泣,才松开我,只是摸了摸我的头,什么都没说,没有解释,没有安抚,仿佛刚才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从那天起,有些东西悄然改变了。

苏新皓还是会吻我,还是会对我好,可我总觉得他眼底多了些我看不懂的东西。他开始限制我出门,以前还会偶尔带我去逛街、看电影,后来却只让我待在别墅里,说外面不安全。家里的佣人也换了一批,个个都沉默寡言,像是在监视着我。

我隐隐觉得不安,却不敢反抗。我就像他养在笼子里的鸟,早已失去了飞翔的能力,只能依赖他生存。

没过多久,苏新皓带回了一个女人。

她就是我那天在酒店看到的女人,名叫卢佳佳。苏新皓拉着她的手,站在我面前,语气平淡地说:“灯灯,这是卢佳佳,以后她就是你嫂子了。”

嫂子?

我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原来,他是要和她结婚吗?那我呢?我算什么?这些年他对我的好,那些不一样的亲吻,难道都只是因为我是他“名义上的妹妹”?

卢佳佳对着我笑了笑,看起来很和善,她递过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灯灯,初次见面,这是给你的礼物。”

我没有接,只是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心里像是被针扎一样疼。苏新皓看了我一眼,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警告:“灯灯,怎么这么没礼貌?”

我只好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接过礼物:“谢谢嫂子。”

卢佳佳住了下来,别墅里多了一个人,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有我和苏新皓的气息。她确实很和善,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会主动和我聊天,给我买东西,可我就是无法对她产生好感。一看到她,我就会想起那天在酒店看到的画面,想起苏新皓吻她的样子,心里的醋意和委屈就忍不住翻涌。

我尽量避开她,每天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画画,试图忽略她的存在。可有些事情,不是想避开就能避开的。

那天下午,我在花园里浇花,卢佳佳走了过来,说想和我聊聊。我不想理她,转身就要走,她却突然拉住我的手腕。我挣扎了一下,没想到她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手里的咖啡洒了一身,膝盖也磕破了皮。

“啊!”她痛呼一声,眼眶瞬间红了。

就在这时,苏新皓回来了。他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快步走过来,一把将卢佳佳扶起来,语气焦急地问:“佳佳,怎么了?没事吧?”

卢佳佳摇摇头,看向我的时候,眼神里带着点委屈,却还是替我解释:“新皓,不关灯灯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可苏新皓根本没听她的,转头看向我,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眼神。“灯灯!”他的声音很大,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佳佳好心和你说话,你怎么能推她?”

推她?我根本没有推她!

我愣住了,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哽咽着说:“我没有……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够了!”苏新皓厉声打断我,声音大得让我耳膜发疼,“灯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变得这么不懂事?佳佳怎么会骗我?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是苏新皓第一次骂我,第一次对我这么大声地吼。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里对卢佳佳的心疼和对我的失望,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疼得无法呼吸。我张了张嘴,想再解释,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卢佳佳拉了拉苏新皓的胳膊,柔声说:“新皓,你别骂灯灯了,真的不怪她,是我自己不小心。”

可她的话,在苏新皓看来,更像是一种大度的忍让。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不耐和冷漠:“你好好反省反省!”说完,就抱着卢佳佳转身离开了,甚至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

我一个人站在花园里,阳光刺眼,可我却觉得浑身冰冷。风吹过,带着花香,可我却只闻到了绝望的味道。

从那天起,苏新皓就很少再来这个别墅了。他带着卢佳佳搬到了另一处房产,那是属于他们的家,而我,被留在了这个充满回忆的牢笼里。

佣人还是会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可却再也没有人会摸我的头,会变着法地吻我,会温柔地叫我“灯灯”。别墅里空荡荡的,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我每天都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从日出到日落,盼着他能来看看我,哪怕只是一眼。

可他没有。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年,两年,三年……我从十九岁的少女,长成了二十七岁的女人。

这八年里,苏新皓只来过寥寥几次,每次都只是停留片刻,问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然后就匆匆离开。他不再吻我,甚至很少看我,眼神里的温柔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陌生的疏离。

我以为,我们之间就会这样一直下去,直到我在这个牢笼里慢慢老去,死去。

直到那天半夜。

我睡得正沉,突然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像是有人在轻轻吻,带着熟悉的雪松味。我猛地睁开眼,黑暗中什么都没有,可那触感却真实存在。紧接着,嘴唇被轻轻吻住,还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触感,让我瞬间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我浑身僵硬,不敢动,也不敢出声。然后,一个温热的身体躺到了我身边,从背后紧紧抱住我,大手放在我的腰上,轻轻摩挲着,动作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

是苏新皓吗?

他怎么会来?他不是应该和卢佳佳在一起吗?

我想回头看看,可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窝,带着淡淡的酒气,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能感受到他放在我腰上的手的力道。

那一刻,积攒了八年的委屈和思念瞬间爆发,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头。我多想问问他,这些年他有没有想过我?他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可我终究什么都没说。

不知过了多久,抱着我的力道渐渐松开,那熟悉的气息也慢慢消失了。我等到天亮,鼓起勇气睁开眼,身边空空如也,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场梦。

可颈窝和嘴唇上残留的触感,却提醒着我,那不是梦。

从那天起,苏新皓偶尔会来,总是在半夜,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他还是会抱着我,吻我,就像以前那样,可他从不说话,从不解释,也从不提卢佳佳,更不提我们之间的过去。

我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他摆布。我贪恋着这短暂的温存,哪怕知道这只是镜花水月,也不愿意放手。

可命运总是残忍的。

我怀孕了。

当我拿着孕检报告,颤抖着递给苏新皓的时候,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他没有看报告,只是看着我,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打掉。”

这两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他,眼泪掉了下来:“为什么?这也是你的孩子……”

“灯灯,”他打断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这个孩子不能留。”

他的话,让我彻底绝望。我知道,在他眼里,我永远只是那个名义上的妹妹,一个不能见光的金丝雀,根本没有资格生下他的孩子。

我没有反抗的余地,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只能听从他的安排。手术那天,他没有来,只有司机送我去了医院。手术的疼痛钻心刺骨,可远不及心里的疼。

当我从手术室里出来,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却看到了苏新皓。他站在病床边,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里面有心疼,有愧疚,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灯灯,疼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我看着他,眼泪又掉了下来,却什么都没说。他明明心疼我,却还是要我打掉孩子;他明明对我有感情,却还是要和卢佳佳在一起;他明明在乎我,却还是把我困在这个牢笼里,让我受尽委屈。

他陪了我一会儿,说了些让我好好休息的话,然后就离开了。

这一次之后,他来的次数更少了,甚至几年都不会来一次。别墅里的佣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我还守着这个空荡荡的牢笼,守着那些早已被遗忘的回忆。

我常常会想起小时候,他把我从孤儿院接出来,对我笑的样子;想起他第一次吻我,温柔的样子;想起他在我生病时,守在我床边的样子;想起他吼我时,冰冷的样子;想起他抱着我,沉默的样子。

我今年三十岁了,已经在这个别墅里待了十八年。

我的头发渐渐有了银丝,眼角也有了细纹。我每天还是会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只是不再期待他会来了。

我常常会问自己,苏新皓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如果没有,他为什么要变着法地吻我,对我那么好?为什么在我手术后会心疼我?为什么会在半夜悄悄来看我,抱着我?

如果有,他为什么要和卢佳佳结婚?为什么要限制我的自由?为什么要让我打掉孩子?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这个问题,我想了十八年,却始终没有答案。

那天晚上,外面下着大雨,电闪雷鸣。我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雨幕,突然咳嗽了起来,咳得很厉害,甚至咳出了血。

我知道,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也许快要撑不下去了。

我拿出一个旧盒子,里面装着一些小东西:他第一次送我的玩偶,他给我买的第一本书,他吻我时落在我衣领上的花瓣,还有一张我偷偷藏起来的、他的照片。

照片上的他,还是年轻时的模样,眉眼深邃,笑容温柔。

我看着照片,眼泪掉了下来,滴在照片上,晕开了一片水渍。

“苏新皓,”我轻声呢喃,声音嘶哑,“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你。”

“我好像……只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一个可有可无的金丝雀。”

“我好像……到死都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雨越下越大,雷声越来越响,掩盖了我的哭声。我蜷缩在椅子上,抱着那个旧盒子,渐渐失去了意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十二岁那年,苏新皓把我从孤儿院接出来,阳光很好,他牵着我的手,对我笑,说:“灯灯,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了。”

梦见十九岁那年,他没有去应酬,没有吻卢佳佳,而是在家陪我过生日,他吻我,说:“灯灯,我喜欢你。”

梦见我们没有争吵,没有隔阂,他一直对我好,只对我一个人好。

可是,梦终究会醒。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别墅里还是空荡荡的,只有雨声和雷声。我的身体越来越冷,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我知道,我快要离开了。

或许,这样也好。

至少,我不用再守着这个牢笼,不用再为他伤心,不用再纠结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只是,有点遗憾。

遗憾到死,我都没有听到他说一句“我喜欢你”。

遗憾到死,我都没有真正拥有过他。

遗憾到死,我都只是他名义上的妹妹,一只被囚禁在牢笼里,最终孤独死去的金丝雀。

窗外的雨还在下,我的眼睛渐渐闭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照片上他温柔的笑容,和我这辈子都无法触及的温暖。

灯灭了,笼空了,这场长达十八年的执念,终究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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