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娃娃店，踏入熟悉的城市街道，混杂着汽车尾气和阳光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
齐娜抱着菲灵，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比记忆中任何一次都要踏实。
“喂，齐娜。”菲灵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再是通过契约的心灵感应，而是真实的、带着细微气流的低语。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那些关于我，还有关于‘弄丢’的话。”
齐娜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走得更稳。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在一棵老槐树的阴影下停住。这里暂时避开了行人的目光。
齐娜将菲灵托到眼前，认真地看着那双宝石般的眼睛：“菲灵，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很离奇，但每一句都是真的。”
“而且，这些话，只能我们彼此知道，不能告诉辛灵店长，也不能告诉任何其他的叶罗丽仙子或战士。”
菲灵的眉头蹙了起来，但眼神里的探究多于怀疑：“为什么？”
“因为……”齐娜深吸一口气，前世的惨烈画面再次刺痛她的神经，“因为有些秘密，知道的人越多，带来的变数和危险就越大。尤其是，当这个秘密关乎‘未来’。”
“‘未来’？”菲灵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
“是。”齐娜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某种历经沧桑的疲惫与决绝。
“菲灵，我……来自未来。一个非常糟糕的、几乎失去一切的未来。”
“在那里，我们缔结了契约，并肩战斗，彼此信任，成为彼此最重要的人。”
菲灵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小小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
齐娜闭了闭眼，“世界被一种叫做‘幕天印’的力量清洗。”
“人类以及人造的东西，全部在消失。为了保护我，你……你选择牺牲了自己，在我面前化成了光点。”
“而我，在那之后，也未能幸免。”
“很多生命，包括我，都消失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回来，回到这个一切尚未开始的时刻。但我知道，我必须回来，我必须找到你。”
齐娜重新睁开眼睛，目光灼灼：“这一次，我不仅要阻止那场灾难，我更要改变你的命运，我们的命运。”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你保护、只能在事后痛苦悔恨的齐娜。这一次，换我来守护你，由我来承担风险，由我来寻找不同的路。”
菲灵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齐娜。她能感觉到契约另一端传来的一种沉重到令人窒息的真实情感，是失去过一切的巨大悲伤，和失而复得后近乎偏执的珍视。
“所以，”菲灵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你对辛灵店长说的那些话……‘知道我的骄傲不是冷漠，知道我会为了保护认定的人不惜一切’……都是因为你经历过？”
“是。”齐娜点头，“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菲灵。”
“包括你那份被赋予的、不属于自然仙子的‘特殊’，以及它可能带来的责任和枷锁。”
齐娜没有明说“人造灵魂”和“假仙子”，但彼此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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