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比任何娃娃都渴望真实的联结，也比任何存在都敢于为那份联结付出一切。”
辛灵彻底愣住了，眼睛微微睁大。
齐娜伸出手，指尖在即将触碰到菲灵脸颊前微微颤抖，不是恐惧，而是汹涌澎湃的失而复得之情。
“我更知道……她会为了保护她认定的人，毫不犹豫地燃烧自己，哪怕形神俱灭。”
最后几个字，轻得如同叹息，却重得让整个娃娃店的空气都为之一凝。窗边一只原本轻轻摆动的风铃，突兀地静止了。
辛灵的神情变得无比严肃，她走出柜台，来到齐娜身边，压低声音：“孩子，你究竟……？”
“我叫齐娜。”齐娜抬起头，泪水不知何时已盈满眼眶，但她的眼神亮得惊人，那是穿越地狱之火后仍不熄灭的光芒。
“我选择她。不是她需要我，而是我需要她。请允许我带她走，以我未来全部的生命与灵魂起誓。”
“这一次，我会守护她。无论面对什么，绝不分离，绝不牺牲。”
誓言在魔法隐约流动的店铺里回荡，带着某种穿越时空的重量。
辛灵沉默地凝视齐娜良久，那双仿佛能看透命运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疑惑、震惊、一丝了然，最终化为深深的动容。
她缓缓点头，手指优雅地在空中划出一个蕴含契约之力的符号：“如果这是你们共同的选择……那么，缔结契约吧。”
齐娜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菲灵从椅子上捧起，抱入怀中。娃娃的身体微凉，却在她胸口迅速汲取着人类的体温。她闭上眼，将前额轻轻抵在菲灵的额头上。
“以我齐娜之名……”
“以我菲灵之名……”
并非同时响起，但灵魂的频道在接触的瞬间便已调谐一致。
温暖的光芒从她们相触的地方迸发，不是刺眼的爆发，而是一种温润的、脉动的光晕，缓缓将两人包裹。
齐娜感到一种比前世更深刻、更紧密、仿佛根系纠缠共生的连接在灵魂深处建立，疼痛与狂喜交织。
光芒渐消，怀中的娃娃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不再是玻璃珠的冷寂，而是拥有了真正神采的、灵动的眼眸。
菲灵眨了眨眼，适应着新生的视野，目光落在齐娜近在咫尺的、泪痕未干却笑容灿烂的脸上。
她的小眉毛习惯性地挑了一下，开口是那副熟悉的、带着点傲娇的腔调，却似乎又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与探寻。
“喂，新主人。你抱得太紧了……”
“还有，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好像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久到你差点弄丢过我一样？”
齐娜的眼泪终于决堤，却笑着将她搂得更紧，贴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诉说着跨越生死与时间的答案。
“不是好像，菲灵。我们确实认识很久了。”
“久到……我弄丢过你一次。但这次，” 齐娜吸了吸鼻子，声音坚定如铁，“我抓住了，就永远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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