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刚踏出房门,廊下的沈知棠便立刻迎了上来,手中那盒描金梨花木食盒递得飞快,指尖还故意蹭过他的手腕。“顾泽,你瞧,这梨花酥我做了一上午呢,特意挑了雨前采的新梨,甜而不腻。”她声音依旧发嗲,眼角却若有似无地往紧闭的房门扫了一眼,“方才我好像听见房里有姑娘的声音?是你府上新来的侍女吗?”
顾泽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接过食盒的动作保持着礼貌的距离:“是位故人,身子不适在此休养。”他没打算多解释,可沈知棠却缠着不放,纤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语气带着几分委屈:“故人?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过?你从前什么事都跟我说的……”
顾泽扯开沈知棠拉着衣袖的手“沈小姐,你逾越了。”上一世他并未与沈知棠有所交集,反而在这一世中的比试上出了意外……
顾泽的指尖刚从衣袖上拂开,廊下的风便卷着几分冷意掠过。沈知棠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委屈瞬间凝住,随即又染上几分不甘,声音压得更低:“逾越?顾泽!你的命是我救的!我只不过拉了一下袖子,哪里逾越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女人的靠近,这些年我一直都与你来往,本以为在你心里我和其他女人不一样,结果…”
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像是要落下泪来,余光却始终锁着顾泽的神色。可顾泽只是垂眸看着她,眸底没有半分温和,只有一片清明的疏离:“沈小姐,我的命是你救的,我很感激,但是我讨厌女人靠近我,这是习惯,抱歉。”他抬手将食盒递回,“梨花酥心意领了,沈小姐还是带回吧。”
沈知棠的指尖攥得发白,没接食盒,反而往前凑了半步,声音里带了点急切的试探:“那你房里那位故人呢?她不也是女人吗?你告诉我,我……”
“沈小姐。”顾泽打断她的话,语气添了几分冷硬,“故人的事与你无关,”他侧身避开她的目光,径直往廊外走,“此后若无要事,沈小姐不必再来府中。”
脚步声渐远,沈知棠站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方才隐约听见的女声还在耳边打转,顾泽方才的疏离更是像根刺扎进心里——她分明记得,上一世顾泽从未对哪个女子这般上心,难不成,这一世的变故,全是因为房里那个人?
她咬了咬唇,悄悄往后退了两步,躲进了廊柱后。既不能从顾泽嘴里问出真相,那便等房里的人出来,亲自看看究竟是谁,她不许有人打乱她精心设计的计划。
顾泽返回房中…
“哟,回来啦。”白烁吃着顾泽准备的桂花糕看着他。
“对啊,虽说她救了我,但她给我的感觉是她也重生了……”
“嗯?为什么会这么想?”
“上一世我很顺利的进行比试,并没有出现被人下毒一事,但这一世,她在那个时间刚好出现,刚好替我解了毒,就很奇怪。”
“嗯…确实奇怪,但我对书中沈知棠的印象少之又少,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这种还是小心点儿好。”苏灵烁拿起一块桂花糕递给顾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