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知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收回目光,拿起笔,在告知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留下清晰的字迹,每一笔都像是在斩断一段过往,每一笔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疼。
她的手微微颤抖,签下最后一个字时,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纸上,晕开了一小片墨迹。
马嘉祺接过笔,他的签名一向苍劲有力,可这一次,笔尖却在纸上顿了顿,才缓缓落下。
他看着纸上“马嘉祺”三个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走出民政局时,风更大了些,梧桐叶落得更急了,像是在为这段即将结束的婚姻送行。
念予趴在马嘉祺的肩膀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全家福”,叽叽喳喳地说着幼儿园里的趣事,一会儿说今天老师表扬她了,一会儿说她和小朋友分享了玩具,丝毫没有察觉爸爸妈妈之间异样的氛围。
宁知予跟在后面,看着马嘉祺宽厚的背影,想起以前每次出门,他都会主动牵起她的手,而现在,两人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像是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想起刚认识的时候,马嘉祺也是这样背着她走在校园的小路上,那时候的他,眼里只有她,而现在,他的眼里只剩下疲惫和疏离。
马嘉祺“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
马嘉祺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宁知予,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宁知予没有拒绝,默默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车里还残留着她熟悉的香水味,那是她以前常用的木质香调,后来因为念予对香水过敏,她就再也没喷过,没想到马嘉祺一直没换过车载香薰。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勾起了宁知予无数回忆。
她想起他们刚买车的时候,马嘉祺带着她去海边兜风,车里放着她最喜欢的歌,海风从车窗吹进来,带着咸湿的气息,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偶尔会松开,紧紧握住她的手,说:
马嘉祺〔“知予,以后我们每年都来海边。”〕
可后来,他们再也没有去过。
一路上,车厢里只剩下念予稚嫩的歌声,宁知予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思绪万千。
她不知道自己坚持离婚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也不知道这三十天的冷静期,能改变什么。
或许,分开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那是他们结婚时买的房子,位于城市的中高端小区,交通便利,环境优美。
这套房子,是马嘉祺当年花了很大力气才买到的,他说要给她和孩子一个安稳的家。
宁知予解开安全带,正准备推门下车,马嘉祺突然开口:
马嘉祺“知予,冷静期这三十天,我们暂时同住吧。”
宁知予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疑惑。
马嘉祺“笑笑还小,突然分开会不适应。”
马嘉祺避开她的目光,看着后座已经睡着的女儿,声音低沉
马嘉祺“她从来没有长时间离开过我们任何一方,要是突然告诉她爸爸妈妈不在一起了,她肯定会害怕,会难过。”
宁知予看着女儿恬静的睡颜,睫毛上还沾着细密的水珠,心里软了下来。
她知道马嘉祺说的是对的,念予离不开爸爸妈妈任何一方。
这些年,虽然马嘉祺经常缺席,但只要他在家,念予就会格外开心,会缠着他讲故事,会让他陪自己玩游戏。
马嘉祺“我们可以分房睡,就当是合租。”
马嘉祺补充道,语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马嘉祺“我睡客房,你和念予睡主卧。平时各自的生活互不干涉,只是在念予面前,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让她开开心心的。等冷静期结束,我们再做最后的决定。”
宁知予沉默了许久,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同住一个屋檐下,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可一想到念予可能会因为他们的分开而伤心难过,她就狠不下心拒绝。
宁知予(Kira)“好”
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羽毛。
推开家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客厅的沙发上还放着念予的毛绒玩具,茶几上摆着她最喜欢的绘本,电视柜上放着一家三口的合影,阳台上晾晒着母女俩的衣服,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生活的痕迹,都承载着他们曾经的幸福时光,如今却要变成临时的“合租屋”。
马嘉祺抱着念予走进卧室,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宁知予站在客厅里,看着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疼。
她想起念予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在客厅里跌跌撞撞地跑,马嘉祺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着,生怕她摔倒;想起他们一家三口围在餐桌前吃饭,念予拿着勺子给她和马嘉祺喂菜,弄得满脸都是;想起之前,他们一起带念予去公园,放风筝、喂鸽子,笑声传遍了整个公园。
那些幸福的片段,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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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下一个准备写张哥的故事



yy选一个选一个
yy没金币 自力更生 莫要嫌弃
注:故事虚构,请勿上升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