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民政局门口的梧桐叶被秋风卷得打旋,阳光透过稀疏的枝桠,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马嘉祺和宁知予此刻支离破碎的心情。
宁知予攥着离婚申请单的手指泛白,纸张边缘被捏得发皱,油墨印的字迹都顺着褶皱晕开了些许。
她刻意避开马嘉祺的目光,视线落在不远处蹦蹦跳跳的念予身上,喉间像堵着一团浸了水的棉花,闷得发疼。
四岁的念予穿着鹅黄色的小外套,袖口还沾着早上没擦干净的酸奶渍,手里攥着一张画纸,上面是用蜡笔涂得五颜六色的“全家福”——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手牵着手,脑袋都画得比身子大,头顶是大片涂得溢出轮廓的粉色云朵,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永远在一起”,“在”字的竖弯钩还拐了个可爱的小圈。
马嘉祺拎着念予的小书包,浅紫色的书包上挂着的毛绒小熊晃来晃去,里面装着孩子的保温水壶、小包装的溶豆,还有昨晚念予缠着要带上的睡前故事书,书角已经被翻得有些毛边。
宁知予(Kira)“该进去了。”
宁知予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率先迈步往民政局大门走。
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却沉重的声响。
马嘉祺沉默地跟上,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过往的回忆碎片上,硌得人心慌。
念予蹦蹦跳跳地夹在两人中间,一会儿拉着宁知予的衣角晃了晃,一会儿又拽着马嘉祺的手撒娇,完全没察觉到父母之间凝滞得能拧出水的气氛。
办事大厅里人不多,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氛围,有新人脸上掩不住的雀跃,说话都带着笑意,也有像他们这样带着沉重表情的人,眉眼间满是疲惫和疏离。
排队时,念予仰着小脸,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突然问道:
念予(笑笑)“爸爸妈妈,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呀?是不是可以领小红本本?就像电视里那样,领了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宁知予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尖锐的疼瞬间蔓延开来,眼眶瞬间泛红。
她记得三年前领结婚证时,念予还在她肚子里,才刚满三个月,孕吐反应正厉害。
马嘉祺牵着她的手,笑得一脸温柔,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到心里,他说:
马嘉祺〔“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三口了,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宝宝。”〕
可如今,他们却是来办离婚的,要亲手撕碎曾经的承诺。
马嘉祺蹲下身,摸了摸念予柔软的头发,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木头
马嘉祺“我们来办点事,很快就好。办好了爸爸带你去吃你最爱的草莓冰淇淋。”
他不敢看宁知予的眼睛,怕从她眼里看到失望,更怕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怕自己会忍不住反悔,拉着她们转身就走。
轮到他们时,工作人员接过离婚申请单,看了看两人紧绷的脸色,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懵懂的念予,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劝道:
“你们确定要离婚吗?孩子还这么小,不如再好好想想?婚姻不是儿戏,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多为孩子考虑考虑。”
宁知予抿着唇,唇瓣都被抿得失去了血色,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宁知予(Kira)“确定”
这两个字像是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马嘉祺喉结滚了滚,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塑。
工作人员拿出《离婚冷静期告知书》,逐条向他们说明:
“根据规定,离婚申请提交后,有三十天的冷静期,冷静期内任何一方可以向婚姻登记机关申请撤回离婚申请。”
“冷静期结束后三十日内,双方需共同到场办理离婚登记,逾期未办理的,视为自动撤回离婚申请。”
纸张递到面前时,念予突然松开两人的手,抱住宁知予的腿,仰着小脸,眼里满是期待地问:
念予(笑笑)“妈妈,冷静期是什么呀?是不是这三十天里,爸爸可以每天陪我吃冰淇淋,陪我讲故事,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周末带我们去公园放风筝呀?”
孩子的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两人心上,震得生疼。
就连工作人员听到后也一边摇头一边“唉”了一声
宁知予蹲下身,把念予紧紧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孩子的发顶,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
宁知予(Kira)“是呀,爸爸会陪念予的,这三十天,爸爸每天都在家陪你。”
温热的眼泪落在念予的头发上,很快就湿了一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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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本来想写六周年特别篇的 但真的没时间
yy还是没躲过去 中招了

yy难受的不行 昨晚睡前38.4℃ 睡一觉降下来了✌
yy几天没更新又没热度了😭
注:故事虚构,请勿上升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