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平稳降落在异国的机场。马嘉祺依旧如同登机时那样,小心翼翼地将尚有些迷糊的丁程鑫面对面抱起,稳步走下舷梯。丁程鑫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移动方式,懒洋洋地将下巴搁在马嘉祺肩上,手臂松松地环着他的脖颈,红金色的眼眸半睁半闭,带着初到陌生环境的些许茫然与疏离。
另外六人紧随其后,如同训练有素的仪仗队,又像是警惕的狼群,将抱着丁程鑫的马嘉祺护在中心,隔绝了所有好奇、惊艳或是探究的目光。这一行人过于出众的容貌和奇特的气场,在异国他乡的机场依旧引来了极高的回头率。
通过VIP通道,一行人走向等候的专车。就在即将走出通道口时,一个穿着得体、眼神却有些闪烁不定的棕发外国人,似乎是不经意地迎面走来,在与他们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过被马嘉祺抱在怀里的丁程鑫,眼中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惊惧与贪婪,嘴唇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似乎念出了一个极其拗口、蕴含着特殊波动的古老音节。
那声音极其轻微,几乎淹没在机场的嘈杂背景音中。
然而,就在那音节落下的瞬间,原本慵懒地趴在马嘉祺肩头的丁程鑫,猛地抬起了头!他红金色的瞳孔中睡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到极致的锐利,如同出鞘的寒刃,直直射向那个即将与他们错身而过的外国人。
丁程鑫并没有使用任何古老的语言或蕴含力量的咒文,他只是用一种清晰而流利的、带着某种特定地域腔调的现代外语,语速极快地吐出了一句话。那句话听起来像是一句询问,又像是一句陈述,语调平稳,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穿透力。
那句话的含义,在场的七人都没有听懂。那并非他们熟悉的任何一门语言。
但他们都清晰地看到,在那个外国人听到丁程鑫这句话的瞬间,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猛地踉跄了一下,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惊恐与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诅咒或秘密。他再也顾不上伪装,像是见了鬼一样,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头也不回地仓皇逃离,瞬间就消失在了机场的人流中。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外国人低语,到丁程鑫抬头回应,再到对方惊恐逃窜,不过短短两三秒。
马嘉祺抱着丁程鑫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他能感觉到,在丁程鑫开口的那一瞬间,怀中身体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和那股转瞬即逝、却令人心悸的威压。
敖子逸紫罗兰色的眼眸瞬间锐利如鹰隼,锁定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戾气。
张真源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深思。
宋亚轩和刘耀文一脸懵懂,但也被那外国人的剧烈反应和哥哥突然的变化惊到。
贺峻霖翡翠绿的眸子飞快地转动,显然在分析刚才的一切。
严浩翔银灰色的瞳孔则更加沉寂,如同结冰的湖面。
丁程鑫说完那句话,脸上的冰冷迅速褪去,又恢复了那副慵懒倦怠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眼神锐利、一语惊退不明人士的根本不是他。他甚至还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重新将脑袋埋回马嘉祺的颈窝,含糊地咕哝了一句:“……吵……”
七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与探究。
贺峻霖不动声色地操作了一下手腕上的微型设备,低声道:“刚才哥哥说的话,我录下来了。”
马嘉祺点了点头,抱着丁程鑫继续走向专车,步伐沉稳,但深褐色的眼眸深处却波澜涌动。
他们都知道哥哥很强,是深渊之主,但刚才那一幕,依旧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哥哥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而那外国人的出现和反应,也预示着这次出差,恐怕不会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专车驶离机场,汇入车流。
车内,丁程鑫似乎又睡着了。而七人的心思,却都系在了那段被录下的、含义不明的外语,以及哥哥那瞬间展露的、冰山一角的锋芒之上。笼域之外,危机暗藏,而他们的饲主,似乎远非他们所能完全掌控。这种认知,既带来了更深的忌惮,也奇异地……激起了更强烈的征服与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