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医生点头,“他是裘德考老板的合作对象听说叫季清宴,按理来说不应该来格尔木疗养院的,但……”
后面什么我也没怎么听,毕竟这医生似乎是一个中医,给她正骨差点要了她命。
车子又开了很久,直至慢慢停好,睡在后排的季清宴也醒了,生了个懒腰跟着医生下了车。
天空开始慢慢露出鱼肚白了,这种美景我竟然觉得有些新鲜,下了车就看见十几辆车一字排开静静的停在戈壁上,大量物资有规律的在地上堆积起来,在离物资不远处燃着一个一个篝火,盯睛一看全是清一色的风衣,还有一些躺着还在休息。
我有些愣住,这看着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从刚刚下的车就能发现,那车有重新改装过,车门上都有统一的旋转柔化的鹿角珊瑚标志,这就是裘德考的产业。
我扶着车门有些难受的干呕着,虽然背对着众人但季清宴还是察觉到了,挡在她身后,尽量让她没那么尴尬。
缓了好一会,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直接将手搭在我的肩上,然后朝着阿宁的方向走去,这是人生第一次离一个小说人物这么近,她的脸上比小说中写的多了几分阳刚美,少几分阴柔美,但这确实……很好看。
阿宁跟那些人说了什么然后突然就欢呼起来,只见吴邪有些疑惑的拉过一旁的高加索人问这是干什么,那个人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落进了我的耳朵里,“朋友,我们要去‘塔木陀’了。”
我的脸色异常的白,身体软软的靠在季清宴身上,耳朵却不忘偷听。
“怎么了?”那高加索人看着吴邪有些发白的脸色问到,“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看刚刚在你们身后来的那一车,里面有一个女孩子,现在也脸色发白,可能是受伤了或者是水土不服导致的。”
吴邪顺着高加索人所指的方向看来,确实有一个穿着黑衣黑裤,背着一个帆布包,扎着有些复杂的盘发正在面色憔悴的靠在身边男人的身上,而男生在跟着身边的人沟通什么,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女孩子的头。
“没,可能是被吓到了。”吴邪立马回过神,动作有些奇怪,他跟着高加索人走,边走边问,“塔木陀是什么地方?你们……”后面的她就听不清了。
季清宴从一旁拿过一瓶矿泉水,然后打开喂了我两口,渐渐的,我的面色才有些缓和,然后带着我走向阿宁的方向,阿宁只是看了看我然后问他到,“她手骨折了?应该不影响判断方向吧?”
季清宴看着她的手说到,“不影响,她抽牌就行。”
我几人跟着阿宁小心翼翼的在睡袋中穿行,绕开睡眠堆之后有一片帐篷,其中在几人面前就是最大的帐篷,大概有个四五米的直径,应该是当地人搭建的,上面有写着藏文,但我看不懂,只觉得脑壳疼痛。阿宁带着几人走了进去,里面很暖和,边上有一个小烟囱,里面烧着炭,地上还铺着很厚实的五颜六色的牛毛毯子季清宴在我耳边低声说到,“我们看见的这个毯子就是‘粗氆氆’,在这老贵了。”
帐篷很暖和舒服,,阿宁坐在地毯上,然后有一个藏人进来,给我们都到了茶,好像是酥油茶,然后才坐下,我只觉得头很难受,一直靠在季清宴的肩头上闭目养神。
缓了好一会我才睁开眼看见阿宁将黑瞎子从疗养院里拿出来的东西放在了那个矮脚桌上。
那是一个红木盒子,盒子看着有些扁扁的平平的,打开之后里面居然装着一个残破的青花瓷盘,瓷盘的左侧少了一个巴掌大的缺口。
我故作惊讶的说到,“这个怎么是残缺的,怎么少了两块?”
这时一个藏族老婆婆和一个妇女从外面走了进来,老婆婆满头白发,看着干瘦干瘦的,大概有七十多岁了,但面色非常精神,眼神犀利,那个妇女就是普通藏人一样,两人一进来黑瞎子和张起灵就不由自主的的坐正并身体转向两人,同时向老婆婆行了礼。
老婆婆也对两人回了礼,并开始打量几人,当她的眼神看见吴邪,我和季清宴时觉得有些意思,就多看了几眼,之后就坐了下去,阿宁拿着瓷盘毕恭毕敬的递给她问到,“嘛奶,您看看这,您当年看见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说完在一边的一个男孩子就翻译起来,老婆婆听着然后接过瓷盘看了起来,看了几眼就一连点头,然后用藏语说了起来,翻译的小男孩听完也将其翻译给阿宁,然后就开始交谈起来。
我的头又开始痛了,她抬手揉了揉然后对季清宴说到,“丢失的碎片在兰错。”
我的声音一些小,只有在她周围的几个人听见了,然后大为震惊的转头看向她,女孩正有些难受的揉着脑袋,那个老婆婆也看向她,然后说了藏话,这句她听懂了,“她说的是对的,在她印象里碎片可能在那个荒废的兰错村子里。”
阿宁一听立马站起来,对众人说到,“今天中午十二点准时出发去兰错。”
就在这时候,黑瞎子蹦了出来,“那他们两个呢?”
阿宁看向吴邪,似乎有些错愕,而吴邪也盯着她,等待阿宁的回答,只见下一秒阿宁指着张起灵说到,“又不是我带回来的,让他自己照顾。”然后又看向半昏迷的我问季清宴到,“她这样没事吧?”
季清宴点点头说到,“她昨天没休息好,睡一天差不多就好了。”
阿宁看着他,似乎对他这个回答有些怀疑,眼神似乎再说,“你怎么这么了解她?”
阿宁带着人走出帐篷,帐篷里就留下五个人,季清宴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也抱着离开了帐篷,黑瞎子坐在毛毡上,点了根烟问到,“现在你带着一个拖油瓶,办事总归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