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

…………………过了一个多礼拜………………

那天父亲和阿姨提前结束出差回家，推开门时，正撞见我伸手替他拂去发间的落叶——我们刚从外面散步回来，他笑着仰头看我，眼里的光碎成星子，我一时没忍住，低头在他额角印下一个很轻的吻。

空气瞬间凝固。

刘耀文（手里的行李箱“哐当”一声砸在地上，脸色铁青，指着我们的手都在抖）“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阿姨也愣住了，随即脸色变得惨白，捂着嘴后退了两步，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宋亚轩不…这…这不可能

他吓得立刻躲到我身后，指尖紧紧攥着我的衣角，指节泛白，浑身都在发抖。我把他往身后拉了拉，挡在他身前，平静地迎上父亲的目光

穆祉丞正是您看到的这样

刘耀文混账！（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声音陡然拔高）他是你弟弟！你们怎么能做这种……这种恶心的事？！

“恶心”两个字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在空气里。我看到身后的他猛地一颤，肩膀垮了下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阿姨也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捶着自己的胸口

宋亚轩造孽啊……好好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是我没教好他吗？还是你带坏了他？！

她的目光扫向我，带着怨怼和绝望

穆祉丞不关他的事。（我沉声说）是我主动的，和他没关系。

刘耀文你还护着他？！（气得发抖，扬手就要打过来）

我没躲，他的巴掌却在半空中停住了，大概是看到了我身后他惨白如纸的脸。

他突然从后面钻出来，挡在我面前，虽然腿还在抖，声音却异常清晰

王橹杰不是他的错，是我……是我喜欢他的，很早就喜欢了。

父亲愣住了，阿姨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王橹杰（仰着头，眼睛红得厉害，却死死咬着嘴唇没让眼泪掉下来）我知道你们不能接受，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奇怪……但我们没有伤害任何人，我们只是……只是想在一起。

刘耀文闭嘴！（厉声打断对方说话）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伤风败俗！让别人知道了我们家的脸往哪搁？！

穆祉丞脸重要还是他重要？

穆祉丞（第一次用这样冰冷的语气和他说话）您关心过他经历了什么吗？关心过他夜里怎么哭的吗？现在他好不容易好起来，您要因为这些所谓的‘脸面’，再把他推回原来的样子？

刘耀文（被对方问得一噎，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只是狠狠瞪着对面两人）我不管！你们必须断了！否则就别认我这个父亲！

说完，他摔门进了书房，阿姨也抹着眼泪跟了进去，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还有满室的死寂。

他站在原地，肩膀轻轻晃着，我伸手把他揽进怀里，能感觉到他在发抖。

穆祉丞别怕。（拍着对方的背，声音尽量放柔和）有我在。

他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在我胸口，闷闷地哭了起来，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哭了很久，他才抬起头，眼睛红肿，声音沙哑

王橹杰哥……我们是不是真的错了？

穆祉丞（捧着对方的脸，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没错。喜欢一个人，从来都没错。

那天晚上，父亲没再出来，阿姨也没做饭。我去厨房给他煮了碗面条，他没什么胃口，却还是小口小口地吃完了。

………………睡前……………

王橹杰（抱着对方的胳膊，小声说）如果他们一直不接受怎么办？

穆祉丞那就我们两个人过。（摸着对方的头发）我们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春天看花开，冬天看雪落，像以前说的那样。

王橹杰（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往对方怀里缩了缩）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都行。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我知道前路或许很难，但只要身边有他，再难的路，我也能陪着他一起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