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阳光明晃晃的刺着宋季的眼睛，他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看那已经写完的试卷。没过一会，监考老师就让交卷，他拿起自己的东西只留下答题卡就走了。

“季哥！这呢！”教学楼底下的商斯耀看见宋季的身影，挥着手臂大喊。

“走吧。”

明明一路顺畅的，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

“诶？沈然！你也来考试啊？我还以为到时候你直接去A班呢。”

“嗯，想自己考。”

……

快走到食堂时，宋季看沈然不太自然的神色，往校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有一个黑色的小小的身影。

“沈同学，我们还要去吃饭，就不带你了。”宋季扯着商斯耀就走了。

“诶？我们可以一起吃嘛。”商斯耀还不死心。

“我不在这吃，再见！”说着，沈然就往校门口走去。

“刚刚那是谁？”

“之前竞赛遇到的那个。”

“少和他玩。”

两人上了车，宫秋启动车子驶离。

看着宫秋的神色，沈然若有所思：“是要走了吗？”

“嗯，和我一起，好不好？”宫秋问了一个不可能的问题。

“……”

果然是一阵沉默。

“你不去也好，那边人生地不熟，我也去不了多久。”实际上少则两三年多则四五年，他要做的事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阿锦过几月也要去那边，到时候可以去玩几天。”

“那宋季呢？”

“阿锦会安排好。和沈家人打交道的时候，注意一点。”

“妈妈还是住在老宅吗？”

“嗯，之前我约花姨出来聊过，她说她也有事，还不能搬出来。”

「我还能叫妈妈吗？」

学校里，吃完饭的宋季和商斯耀一起上楼。

“季哥，我也不想上晚自习。”

“那你现在从楼梯上摔下去还来得及。”宋季毫不留情地说。

“哈，季哥，你踹我一脚比我自己摔下去管用。”

宋季听此，作势要踹，商斯耀却几步跑在前面，“季哥，你这一脚我直接去陪唐僧了啊，使不得使不得。”

“季哥，你说柚子这两天咋没来呢？发消息也不回。”

“不知道。”

“她不会又去医院了吧？”

“希望不是。”

待两人坐到位置上，广播里突然放起音乐，等一首音乐放完，才有人声传出：“同学们下午好，一会上课铃打了之后搬着你们的板凳到操场集合。”说完后，又是一首音乐。

商斯耀感觉等了好久，上课铃终于响了，拿起自己和宋季的凳子，他的书早就拿给阿槲。宋季在桌肚里面随便拿了一本书，也没看是什么书，把书递给乔槲，自己拿着两个板凳和商斯耀走前面去了。

乔槲看着手里的政治书陷入沉思。

“有什么问题吗？”一旁的文枳感到疑惑。

“没什么，走吧。”

两人和大部队一起下去。

踏着铃声一起走到操场，把书递给宋季。

宋季声音中夹着一丝不可置信：“换书了？”他知道不可能但还是问了。

“有历史书和物理竞赛题。”乔槲了然开口。

宋季的政治成绩好行，但他不喜欢政治这一科，每次考试都是因为那仅剩的道德感在打架。

“物理竞赛题。”

乔槲翻了翻裤兜，拿出笔和书一起递给宋季。

“季哥为什么不要政治书啊？”乔槲旁边的文枳小声问她。

“他没道德。”默了默，好像觉得这么说不好，又加了句，“现在有道德，至少像个人。”

“诶？阿槲这么说就不对了。”商少爷摆出架势，“咱季哥这叫不拘小节！是吧？季哥！”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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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季：“道德？几块钱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