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使劲想挤出几泪水的商斯耀从桌子上爬起来：“季哥，要重新分班，你知道不？”

“？”

“上面说上次分的班太水了，尖子班没一个拿得出手，而且我们学校的大佬还全在其他班级。”

宋季不置可否，高一那时候分的尖子班确实水，全是没能力走关系进去的，菜的一批。

“不是挺好？”商斯耀又不是没能力考进去。

“但是要开学考啊！明天就考呢！两天，每一科都考。”商斯耀说着又趴回桌子上。

“生锈的脑子该动了。”

商斯耀像没听到：“听樾哥说今天中午布置完考场就回家，说是复习时间。”

“校方什么时候有良心了？”

“季哥你的嘴亲一下是不是会死啊。”

宋季没理，趴在位子上闭目养神。

“不过柚子这两天都没看见，她人呢？”

“不知道。”但他心里似乎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商斯耀感觉没意思，整理好情绪，溜去其他班玩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班里面越来越吵，直到把乔槲吵醒，坐在位置上醒神时，余光瞄到后面的宋季和旁边的女生。

「什么时候我旁边有人坐了？好烦，能不能滚？」

旁边的人察觉到乔槲醒了，转过脸来，语气中带着欣喜：“我还以为你还会睡一会。”

「噢……是她啊，那算了。」

“嗯，醒了。”

相顾无言，文枳和乔槲说起明天的开学考。

班级里一直吵吵闹闹到谢樾到教室，年轻的男人身上放荡的气质收敛不少，带了副没度数的眼睛眼镜，美名其曰：“装逼啊！”

走到讲台上，收了收嘴角，严肃到：“大家好，我是谢樾，担任你们的班主任，不出意外会到你们高三毕业。”

底下开始了窃窃私语。

“那么年轻，能带好我们？”

“怪帅哈！”

“席老师呢？”

台上的谢樾好像是听到了，补充到：“高一的徐老师去支教两年，接下来的两年，大家多多指教。”

底下不知道谁带头鼓掌，一时间掌声都惊动了隔壁4班的老师。

谢樾往底下看了一圈，看到了正在憋着笑鼓掌的商斯耀，嘴角上扬又被他极力克制。

“诶，季哥，你说他能装多久？”在看向宋季时，他的大白牙终是藏不住露出来了。

“三、二、一。”随着最后一个数字说完，讲台上的谢樾露出了他的门牙。

「昔日好友来教书，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在场面一度失控过后，大家都严肃起来。

“说是你们的班主任，但是我与你们这里的一些人应该就相处这半天。”顿了顿他又说，“明天举行月考，牵扯到分班，大家各凭本事。”

谢樾不能算是纨绔子弟，他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还真上的师范，这一点宋季知道，所以他也不担心谢樾的教学质量。

“师范名校出来的，能是什么坏老师？教学质量又能差到哪去？”

“深藏不露啊，这小子。”

坐在宋季前面的乔槲也听见了，震惊的转过头来，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不可置信。

“真的，一会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一旁的文枳肯定到：“真的，上次我去参观那学校，在图书馆还看见他了哦。”

在学校的半天很快就过去了，宋季回家和乔槲吃饭的时候，说了周汀枫跟他说的事情。

“我们能避吗？”

“听他这么说，感觉我们不同意可能会活不久。”

这是肯定不行的，宋季之前那么累，现在那么努力都是为了和乔槲一起活下去，宋季可能死，但乔槲一定得活。

“哥，同意吧。灾要来，我们也挡不住。”乔槲想了想又说，“况且你不想我受伤，不是吗？”

“嗯。”

第二天考完第一科的他，上了教学楼天台，拨通了昨天记下的号码。

那边接的很快：“想好了吗？”

“我同意。但我想和你老板聊聊。”他的老板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他都不知道去。

那边答应的很痛快，再发出声音时已是另一种声线，清冷感好似要溢出来。

“我是周锦椿。”

“保护好乔槲。”

“我有几个要求。一：搬家，二：学习一些你本来不该学的，三：在学校的时间会被缩短。”

宋季不确定对面到底想搞什么，但他有预感，他们见面时他想知道的都会清楚，所以他说：“好。”

电话挂断，宋季往后靠在栏杆上，微风穿过他有些出汗的手心，带来阵阵凉意。

“女巫。”喃喃声随着风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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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樾：“哥是真有实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