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曲mv上线后的第三天，热搜词条突然炸开了锅。
“张桂源张函瑞 雨夜拥抱”“星芒主唱疑似被特殊照顾”“练习生关系暧昧影响团队”等词条挂在热搜榜上，配图是张桂源在mv拍摄现场替张函瑞擦头发的画面，角度刁钻地捕捉到两人交握的手和张桂源泛红的耳尖。
训练室里，张函瑞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在冰凉的玻璃上摩挲，喉结滚动着咽下酸涩。评论区的恶意像潮水般涌来——
“主唱抱主舞大腿上位？”
“张桂源眼睛都看直了，不会真有什么吧？”
“公司快管管，别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手机突然被抽走。张桂源不知何时站在身后，金棕色的发梢还沾着练舞的汗水，屏幕在他掌心映出扭曲的倒影。“别看这些。”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把手机塞进自己口袋，“都是些断章取义的垃圾。”
张函瑞抬头看他，发现对方的耳尖红得能滴血，想起mv里那个被误解的拥抱，喉结又滚了滚。“可是……”
“没有可是。”张桂源突然握住他的手腕，把人拽到镜子前，“你看，他们只看到拥抱，却看不到你练到凌晨四点的乐谱，看不到你为了那句转音咬破的嘴唇。”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张函瑞泛白的下唇，“这些才是你该在意的。”
温热的触感让张函瑞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镜子里两人交叠的身影，张桂源的金棕色发梢和自己的黑发纠缠在一起，像团解不开的毛线球。
“桂源，”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跑了什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张桂源的动作顿了顿，喉结滚动着，金棕色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因为……”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张函瑞的，“因为你值得啊。”
少年的瞳孔猛地收缩，能清晰地看见张桂源虹膜里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进去。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和对方同样紊乱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你们在干什么？”
李航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张桂源猛地后退半步，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李航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嘴角扯出个嘲讽的笑：“公司正在考虑调整分队，你们倒好，在这儿卿卿我我。”
张函瑞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分队意味着重组练习室，可能会把他和张桂源分开。“调整分队？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们的破事。”李航冷笑一声，“粉丝吵着要公平竞争，公司只好搞个投票，票数最低的人去B队。”他的目光落在张桂源身上，“主舞大人，这次可别再护着你的小主唱了。”
训练室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张桂源的拳头慢慢攥紧，金棕色的发梢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投票就投票。”他的声音带着点狠劲，“我倒要看看，谁才是拖后腿的那个。”
李航走后，张函瑞看着镜子里自己泛红的脸颊，忽然觉得呼吸困难。“如果我票数最低……”
“不会的。”张桂源打断他，转身从背包里掏出个橘子糖塞进他嘴里，“你上次直播的《月光糖》有一百万播放量，李航连五十万都不到。”
糖块在舌尖化开，甜得发苦。张函瑞看着张桂源认真数着投票数据的侧脸，忽然想起他说“以后也会一直在”，眼眶突然热了。
“桂源，”他忽然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如果我真的被分到B队……”
“那我也去B队。”张桂源头也不抬地说，手指在手机上划动的速度更快了，“大不了重新开始，我陪你。”
少年的心跳漏了一拍，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荡起圈圈涟漪。他看着张桂源金棕色的发梢在灯光下轻轻晃动，忽然觉得，那些流言蜚语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投票截止那天，练习室的气氛像绷紧的弓弦。张函瑞缩在角落，看着大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指尖在《月光糖》的歌词本上掐出了深深的褶皱。
“张函瑞，48万票。”
“李航，47万票。”
欢呼声骤然响起。张函瑞愣了愣，直到张桂源一把抱住他，才反应过来。对方的心跳撞在他胸口，带着灼热的温度，金棕色的发梢扫过他的脸颊，像在确认他是不是真实的。
“我说过，你值得。”张桂源在他耳边轻声说，声音带着点哽咽，“你的声音，你的努力，都值得被看见。”
窗外的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张函瑞看着镜子里相拥的身影，忽然觉得，那些曾经让他害怕的挑战，好像都变成了照亮前路的星光。
庆功宴上，张桂源偷偷往他口袋里塞了颗橘子糖。“奖励你的。”他的耳尖红得可爱，“下次直播，我们合唱《月光糖》吧。”
张函瑞捏着那颗糖，看着张桂源金棕色的发梢在灯光下泛着浅光，忽然笑了，眼角弯成了好看的弧度。“好啊。”他说，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不过，这次我要唱主歌。”
“没问题。”张桂源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唱主歌，我来和声。”
庆功宴的喧嚣声渐渐远去，张函瑞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忽然觉得，这个夏天好像没那么难熬了。因为有个人，会在流言蜚语里为他遮风挡雨，会在他害怕时说“我陪你”，会把所有的温柔都藏在橘子糖的甜味里。
或许，这就是星芒的意义——不是独自闪耀的星星，而是相互辉映的光芒，在黑暗中照亮彼此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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