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距离凌晨还有小半个小时，闲着也是闲着，穆祉丞把视频通话换成小窗，在与王橹杰的对话框上准备把《偷偷做个梦》的宣发文案编辑好。
文案是：
和我一起，《偷偷做个梦》💭
王橹杰收到了。
他看到那条消息，屏幕微微反光，照得他眼眶有点红。
穆祉丞抬起眼，看着他。
穆祉丞要不要……
穆祉丞听完整版？
穆祉丞这是在——邀请他？
让他做这首歌的第一个听众？
王橹杰又愣住了，今晚他不知道愣了多少次，他没说“想”，也没说“好”，他只是——
轻轻点了点头。那一下，不稳，也藏不住。穆祉丞重新坐好，拿起耳机。是王橹杰也有的那一副蓝色苹果，是王橹杰特意跟着穆祉丞买的同款。王橹杰看着那幅耳机，心跳又失控了。现在就像，所有细节在都悄悄对齐。
左耳琴弦，右耳雨滴。
左手温度右手传递。
恰好的界限。
不心动挑战的错手。
云塑。
缺月。
落叶。
他很久很久的暗恋。
一切都被这首歌悄悄的系在了一起。
音乐开始的瞬间，王橹杰握着手机的手明显紧了一下。歌声流进耳朵里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穆祉丞没有说话，只安静地看着他。歌词唱到——
“让你左手的温度经过我右手”
那一秒，两个人都愣住了。
王橹杰看着穆祉丞。
穆祉丞也看着他。
像是被歌词点破了什么不应被说出来的东西。视频里沉默得只剩呼吸声。王橹杰的耳尖红得吓人，却还是压着声音问：
王橹杰……哥哥，你唱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
穆祉丞被问住了。
他没有否认。
也没有承认。
只是轻轻低下头。
那一下，比任何语言都更像默认。
王橹杰心跳要炸开了。
音乐继续往下走——
“做迷途的云 追随那旋律流动。”
王橹杰呼吸彻底控制不住了。他知道自己就是那朵云。他追着舞台上的光，追着节奏追，追着那个侧脸追，全世界都知道。他小声开口：
王橹杰那……我可以……一直听吗？
穆祉丞装作毫不在意的说：
穆祉丞……听吧。
他轻声说：
穆祉丞给你听。
其实在音乐一响、灯光落下来时，穆祉丞低头的那一瞬间——那是比任何言语都更像“回应”的暗示。王橹杰的心跳就直接失控了。穆祉丞的低头，像是一种默许，更像是在说：
“我知道。”
“别说了，我没有生气。”
“继续吧。”
当王橹杰开口说“那……我可以……一直听吗？”，其实他真正的潜台词是：
“我可以一直喜欢你吗？”
“我这样的靠近，你能接受到哪一步？”
他不敢直说，所以用音乐做了掩护，用“听”来代替“喜欢”。而当穆祉丞回应“……听吧。”王橹杰的心里又炸开了。穆祉丞没有拒绝——不是敷衍，是在给他一步的空间。但他仍然不敢把情绪全泄出来，因为他知道——
一步太快，他们都会被推到危险边缘。
直到穆祉丞轻声说：
“给你听”
这句话让王橹杰整条脊椎一下子发麻，因为这不是普通的允诺，而是——
“不愿意把我这一份温柔留一点给你。”
“不是所有人都有的是给你的。”
对于王橹杰来说，这一句话，可以让他开心很久，甚至会让他当天晚上睡不着，因为那是一种：被回应被看到被温柔对待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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