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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一家人，真是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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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橡胶地板的摩擦声、篮球撞击地面的砰砰声，以及少年们粗重的喘息和简洁的战术呼喊。
一场激烈的篮球比赛刚刚结束。
马嘉祺撩起球衣下摆擦了擦脸上的汗，走到场边拿起水瓶灌了几口。
宋亚轩、刘耀文、严浩翔、丁程鑫、张真源和贺峻霖也陆续走过来，或坐或站，补充水分。
刘耀文.“可以啊马哥，刚才那个后仰，帅的。”
刘耀文用拳头轻锤了一下马嘉祺的肩膀。
马嘉祺扯了扯嘴角，没说话，眼神里还带着运动后的亢奋，但细看之下，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严浩翔眼尖，一边拧着水瓶盖一边随口问。
严浩翔.“怎么了马哥，感觉你今天下手特别狠，心里有事？”
马嘉祺仰头又喝了口水，喉结滚动了几下，才放下瓶子，淡淡地说。
马嘉祺.“没什么。”
宋亚轩.“得了吧你。”
宋亚轩懒洋洋地靠在墙上。
宋亚轩.“从小到大，你一说没什么，那肯定是有什么。是不是跟你家那位新成员有关？”
几个男生的目光瞬间都聚焦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或好奇或担忧，他们都知道了马嘉祺妈妈再婚的事。
马嘉祺叹了口气，知道瞒不过这帮一起长大的兄弟。
他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点难得的烦躁。
马嘉祺.“就是…很麻烦。”
丁程鑫.“怎么个麻烦法，小姑娘很难搞？”
丁程鑫关心地问。
马嘉祺.“那倒不是。”
马嘉祺组织了一下语言，试图描述那种诡异的处境。
马嘉祺.“她不吵不闹，也不主动惹事。就是那种，无处不在，又刻意保持的距离感，让人浑身不自在。”
马嘉祺顿了顿，想起昨天走廊那一幕。
马嘉祺.“昨天在学校，不小心撞上了，东西掉了一地。”
贺峻霖.“哦～偶像剧开场。”
贺峻霖立刻来了精神。
贺峻霖.“然后呢？有没有扶住人家，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马嘉祺无语地瞥了贺峻霖一眼。
马嘉祺.“然后各自捡东西，走人。”
张真源.“就这？”
张真源也觉得不可思议。
张真源.“你没说句对不起？”
马嘉祺.“说什么？”
马嘉祺的语气带着点自嘲。
马嘉祺.“怎么说？“对不起，妹妹，哥哥不小心撞到你了”还是“同学，不好意思”哪个听起来不奇怪？”
他继续道。
马嘉祺.“在家里也是。吃饭的时候，只要她也在，那气氛就变得特别正式，我妈和她爸拼命找话题，我俩就跟木头一样坐着。感觉每分每秒都在提醒你，这个家是拼凑起来的，有个外人。”
刘耀文.“听着是有点窒息。”
刘耀文.“那你就当多了个合租室友呗，互不打扰。”
马嘉祺.“我倒是想。”
马嘉祺拿起篮球，在地上拍了拍。
马嘉祺.“可这室友抬头不见低头见，还得在父母面前配合演出。关键是你根本摸不清她在想什么，是跟你一样觉得尴尬，还是其实心里在骂你装模作样？”
马嘉祺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显然是憋得有点久了，这种新型的家庭关系，对他来说是个全新的、棘手的问题。
严浩翔拍了拍马嘉祺的背。
严浩翔.“理解。不过马哥，人家小姑娘突然换了个环境，有个你这么大个的哥哥杵在那儿，估计也挺不自在的，将心比心嘛。”
宋亚轩笑嘻嘻地补充。
宋亚轩.“就是，万一人家小姑娘其实觉得你还不错，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呢？”
马嘉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摇了摇头。
马嘉祺.“算了吧，保持距离对大家都好。”
马嘉祺才不信那种不好意思开口的鬼话，昨天走廊里，他分明看到了汀哕眼里一闪而过的恼怒和委屈？
也许是他看错了。
总之，维持现状最安全。
马嘉祺.“走吧，再来一轮。”
马嘉祺把篮球抛给刘耀文，似乎想用运动驱散这些烦心事。
少年们重新跑上场，篮球馆里再次充满了活力的喧闹声。
汗水挥洒间，那些关于家庭的烦恼，暂时被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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