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店在食堂对面，窗口排了长队。严浩翔站在队尾，宋亚轩蹲在旁边花坛边，拿树枝在地上乱画，画了半天，是个歪歪扭扭的玫瑰，旁边写了个“X”。严浩翔端着两杯奶茶出来，看见那字，抬脚把画蹭了。
宋亚轩“喂！”
宋亚轩跳起来，
宋亚轩“我画了半天！”
严浩翔“丑。”
严浩翔把奶茶递给他，
严浩翔“重新画。”
宋亚轩“那你来。”
宋亚轩把树枝塞给他，
宋亚轩“画个不丑的。”
严浩翔接过树枝，蹲下去，三两下画了个圆，又画了个歪歪的笑脸，然后把树枝一扔，站起来：
严浩翔“好了。”
宋亚轩“这也太敷衍了！”
宋亚轩笑弯了腰，
宋亚轩“你小时候没上过美术课？”
严浩翔“上过，画苹果，老师说我画得像土豆。”
宋亚轩“土豆也行，能吃。”
宋亚轩把吸管戳进奶茶，喝了一大口，布丁卡在吸管口，他用力吸，发出“呼噜”一声，严浩翔侧头看他，嘴角不自觉往上翘。
宋亚轩“你笑什么？”
宋亚轩问。
严浩翔“没什么。”
严浩翔喝了一口自己的，无糖，淡得发苦，
严浩翔“走吧，去艺术楼。”
艺术楼晚上人少，走廊灯只开了一半，昏黄的光落在墙上，像刷了一层薄薄的蜂蜜。宋亚轩的画室在三楼，门口挂着一块手写牌子：禁止喧哗，违者罚画苹果。
严浩翔推门进去，里面一股松节油味，呛得他皱了皱眉。画架排成两排，靠窗的位置空着，宋亚轩把包往桌上一扔，从柜子里拖出一张新画布，动作熟练。
宋亚轩“你坐那儿。”
他指了指窗边的木箱，
宋亚轩“别动，当我模特。”
严浩翔“画我？”
宋亚轩“嗯，作业，人物肖像。”
宋亚轩把颜料挤到调色盘上，声音轻快，
宋亚轩“老师说我总画玫瑰，画腻了，让我画人。”
严浩翔“我长得不像玫瑰。”
宋亚轩“你比玫瑰难画。”
宋亚轩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调颜色，
宋亚轩“玫瑰不会动，你会。”
严浩翔靠在木箱上，尽量不动。窗外风吹树影，一晃一晃地打在他脸上，像有人拿羽毛来回扫。宋亚轩握着铅笔，笔尖在纸上沙沙地走，声音轻得像雨点落在屋顶。
宋亚轩“你为什么不笑？”
宋亚轩忽然问。
严浩翔“笑什么？”
宋亚轩“笑一下，我画好看点。”
严浩翔扯了扯嘴角，笑得有点僵。宋亚轩皱眉：
宋亚轩“不是这样，要真笑。”
严浩翔“真笑不出来。”
宋亚轩“那你想点高兴的。”
宋亚轩走过来，弯腰看他，脸离得很近，呼吸带着奶茶的甜，
宋亚轩“想炸串，想奶茶，想……周末不补课。”
严浩翔被他逗得笑了一下，眼角弯出一点真实的弧度。宋亚轩愣了愣，随即快步回到画架后，铅笔动得飞快：
宋亚轩“别动，就这样！”
画笔沙沙，时间像被拉长。严浩翔坐得腿麻，刚想动，宋亚轩出声：
宋亚轩“再坚持五分钟。”
严浩翔“你刚才也说五分钟。”
宋亚轩“这次是真的。”
宋亚轩抬头，冲他笑，牙齿白得发亮，
宋亚轩“画完请你吃糖。”
严浩翔“又是甜的？”
宋亚轩“生活太苦了，得加点糖。”
宋亚轩低头，继续画，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
宋亚轩“你也得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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