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教总部的日子，在修炼、黑暗与血腥中循环。霍雨浩的实力在《圣灵摄魂秘典》和万魂血池的双重作用下飞速增长，邪眸掌控精神的力量愈发诡谲难测。他已成为圣教中人人敬畏的圣子，手段冷酷，令行禁止。但在那层坚冰之下，某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而这改变的源头，竟来自于那位将他拖入深渊的教主——钟离乌。
最初，只是修炼后的例行询问。
阴冷的修炼室内，霍雨浩刚刚结束一次对精神力的深度锤炼，脸色有些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钟离乌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并未像往常一样只是远远审视。
“感觉如何？”钟离乌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少了几分平日的威严，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
霍雨浩收敛周身缭绕的黑气，邪眸中的幽光略微黯淡，他转过身，恭敬道：“回教主，精神力略有精进，但对‘魂噬’一环的掌控仍有些滞涩。”
钟离乌走近几步，猩红的长袍下摆扫过冰冷的地面。他并未出言指点功法，而是伸出手，指尖萦绕着一点温润的黑色光芒，轻轻点向霍雨浩的眉心。
霍雨浩身体本能地一僵，但并未躲闪。那点黑光融入他的皮肤，一股精纯温和的黑暗魂力流淌进来，迅速抚平了他因修炼过度而有些刺痛的精神之海。这力量与他同源，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效果。
“欲速则不达。”钟离乌收回手，目光落在霍雨浩略显疲惫的脸上，“你的根基已固，不必如此拼命。圣教的未来，系于你身，我不希望你有所闪失。”
他的指尖在收回时，似乎无意地、极其轻微地擦过了霍雨浩的脸颊。那触感冰凉，却带着一种异样的温度，让霍雨浩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抬起邪眸，对上钟离乌深邃的眼瞳，那里面不再是纯粹的掌控与利用，似乎还映照着他此刻有些怔然的身影。
“是……教主。”霍雨浩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这种被单独关怀的感觉，与他被灌输的“圣教至上”、“力量为尊”的理念似乎有些出入，却并不让他反感，反而……有种隐秘的贪恋。
从那天起，这种细微的接触开始增多。
有时是霍雨浩在演练邪眸魂技时，钟离乌会亲自下场喂招。两人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交错，魂力碰撞间，钟离乌的手会偶尔扶住他的腰侧，帮他稳住因力量冲击而微晃的身形，那手掌传来的力度和温度，透过衣料，清晰可辨。
有时是钟离乌召他商议教务，在只有两人的密室内，他会让霍雨浩坐在离主位最近的椅子上，亲自为他斟上一杯用特殊药材炮制的、对稳固黑暗魂力有益的茶。茶水氤氲的热气模糊了钟离乌平日里冷硬的轮廓，让他看起来……近乎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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