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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煎熬:被拉长的几天与意义的空茫

星球沉溺于海(快穿文)

高考结束到成绩公布的那几天,像被浸泡在温水里的棉花,每一分每一秒都裹着黏腻的焦虑,明明日历上只撕去薄薄几页,却在黄星和邱鼎杰心里拉成了望不到头的拉锯战。窗外的蝉鸣依旧聒噪,小区里的栀子花还在散发甜香,可这些曾经能让他们短暂放松的事物,如今都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又遥远,连风拂过皮肤的触感,都带着一种“不确定”的虚浮。

清晨六点半,天刚蒙蒙亮,客厅的落地窗就被染成了淡淡的金红色。黄星是被生物钟惊醒的——备考时这个点,他早该坐在书桌前,翻开英语范文本,指尖划过自己用不同颜色标注的高频词汇和经典句型,嘴里还会小声跟读,让语感在晨光里慢慢苏醒。可现在,他靠在沙发上,后背贴着微凉的皮质面料,手里攥着的手机屏幕亮着,停在“高考成绩查询入口”的页面。页面顶端的“预计6月25日开通查询”字样,像一行醒目的倒计时,他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反复在“返回”和“刷新”按钮之间徘徊,却迟迟没往下按。

突然,他的手指顿住了。屏幕反射的光映在他眼里,漫上一层细碎的茫然:就算现在刷新十次、一百次,页面也不会有任何变化,成绩不会提前公布,焦虑也不会因此减少。反复盯着这个静止的页面,到底能得到什么呢?是能让英语作文多拿几分,还是能让生物最后一道实验题的步骤变得更完整?他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机扣在茶几上,目光落在阳台外的梧桐树——树叶被风掀起,露出背面淡淡的绿,可他看了半天,却没像以前那样下意识地分析“光影的明暗对比”,只觉得那晃动的叶子,像极了自己此刻没着没落的心。

邱鼎杰坐在他旁边的地毯上,膝盖上摊着一本厚厚的速写本,封面是他去年特意选的深灰色,边角已经被磨得有些毛躁。他手里捏着一支削得尖尖的炭笔,笔尖在纸上轻轻蹭了蹭,留下一道浅灰色的痕迹。以前备考间隙,只要有十分钟的空闲,他就会对着阳台外的景物画速写——春天的新叶、夏天的晚霞、秋天的枯枝,连楼下流浪猫走过的姿势,都被他记录在本子里。可今天,他盯着那棵熟悉的梧桐树,炭笔在纸上悬了半天,只画了几道杂乱无章的线条,有的太粗,有的太浅,连最基础的树干轮廓都歪歪扭扭,像个刚学画画的孩子。

他盯着纸上混乱的痕迹,突然就放下了炭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速写本的纸页,心里涌上一股空落落的茫然:画得再好又怎么样呢?要是文化课成绩没达标,央美造型学院的分数线够不上,这些画就算被他珍藏一辈子,又有什么意义?难道能凭着这些速写,让招生老师多给几分吗?他把速写本合上,推到一边,仿佛那本记录了无数心血的本子,此刻只是一堆无关紧要的纸。

“要不……咱们再核对一遍高考答案?”沉默了快一个小时,黄星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试探,像在黑暗里摸索着找一点能抓住的东西。他从沙发底下的背包里翻出一叠打印好的答案,有语文的、数学的,还有理综的,纸页边缘因为反复翻看,已经有些卷边。他把数学答案摊在茶几上,手指划过第一题的选项“B”,心里先是松了口气——高考时他选的就是“B”,可下一秒,疑虑又像潮水般涌上来:当时是不是太急了,没看清题目里的“不正确的选项”几个字?会不会答题卡涂串了行,把第一题的答案涂到了第二题的位置?

他的手指停在答案纸的“B”上,突然就没了继续核对的力气。答案纸从他指间滑落,掉在茶几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盯着那行小小的“B”,眼里的茫然更重了:就算知道自己对了多少题、错了多少题,成绩也已经定局,不会因为核对答案而改变。要是核对后发现错了很多,只会让焦虑变本加厉;要是对的多,也不过是短暂的安慰,还是要等正式公布的那一天。那这样反复折磨自己,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邱鼎杰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想打开电视分散注意力。按下电源键的瞬间,屏幕亮起来,正好跳转到他们以前最爱看的美术纪录片频道——画面里正在播放央美教授讲解素描技巧,镜头缓缓扫过央美美术馆的展厅,那些熟悉的画作,从文艺复兴时期的临摹作品,到当代艺术家的创新创作,以前每次看,他们都会凑在一起讨论“线条的力度”“光影的层次”,甚至会暂停屏幕,对着画面临摹几笔。

可今天,邱鼎杰看着屏幕,眼神却没聚焦。教授温和的讲解声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展厅里的画作再精美,也勾不起他的兴趣。他的脑子里反复盘旋着一个念头:教授讲得再好,展厅里的画再优秀,要是自己连央美的校门都进不去,这些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他无意识地按了换台键,屏幕上一会儿闪过古装剧里刀光剑影的打斗场面,一会儿跳出让人捧腹的喜剧小品,甚至还有美食节目里滋滋作响的烤肉,可他换了十几个台,没有一个能让他看进去超过三十秒。

最后,他索性把遥控器扔在沙发上,电视就那么开着,画面里的人物在笑、在哭、在争吵,声音却像被一层厚厚的玻璃挡住,传不到他心里。他看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画面,突然觉得很陌生——以前备考累了,看会儿电视就能放松下来,可现在,连最能让人开怀的喜剧,都觉得索然无味。这样漫无目的地开着电视,到底是在打发时间,还是在逃避心里的焦虑?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午饭时间到了,黄星起身走向厨房。他打开冰箱,看到里面还有昨天买的番茄和鸡蛋,想起邱鼎杰以前总说他煮的番茄鸡蛋面好吃,汤汁酸甜,面条软烂,能驱散一整天的疲惫。他拿出锅,加水、煮面、炒番茄鸡蛋,步骤熟练得像刻在骨子里,可当他把面条盛进碗里,端到茶几上时,却没了往日的期待。

邱鼎杰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面条放进嘴里,可味觉像被蒙上了一层纱,尝不出番茄的鲜,也尝不出鸡蛋的香,只有一种淡淡的寡淡。他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看着碗里剩下的面条,突然觉得浪费:以前备考时,能吃一碗热乎的番茄鸡蛋面,就觉得是天大的幸福,可现在,明明食物还是一样的,却没了当初的滋味。这样机械地吃饭,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又有什么意义呢?

黄星也没好到哪儿去,他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拿起手机刷新朋友圈。屏幕上跳出很多同学的动态:有人晒出在海边的照片,浪花拍打着沙滩,配文是“终于解放啦!”;有人分享了去雪山的视频,雪花落在肩头,文案里满是“高考再见,未来你好”的轻松。他翻来翻去,手指划过那些鲜活的照片和文字,心里却空荡荡的。别人的轻松是因为有底气,或许他们早就估了分,知道自己能考上理想的大学;可自己呢,连成绩都没着落,就算现在也去旅行,能真正开心起来吗?刷朋友圈的意义,难道只是看别人的快乐,来对比自己的焦虑吗?他关掉朋友圈,把手机放在一边,再也没了翻看的欲望。

下午的阳光越来越烈,透过落地窗洒在客厅里,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斑。黄星想整理英语笔记,那些笔记本是他从高二就开始准备的,每一页都写得工工整整,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了固定搭配、作文句型、语法考点,甚至还有自己总结的“易错点提醒”。以前每次翻看这些笔记,他都会觉得踏实,仿佛这些文字能给他带来力量。

他从书架上取下最厚的那本英语笔记,摊在茶几上。第一页是他写的“目标:央美建筑学院,英语120+”,字迹用力,透着当时的坚定。可今天,他看着自己工整的字迹,却一页都看不进去。他想起高考英语作文,题目是“给学弟学妹的学习建议”,自己引用了《论语》里的“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当时觉得引用经典能加分,可现在却突然怀疑:老师会不会觉得引用得太生硬,不符合英语作文的语境?会不会看不懂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反而扣了分?

他合上书,把笔记本塞回书架的最里面,仿佛这样就能避开那些让他焦虑的念头。笔记记得再全,句型总结得再细,要是作文分数低,还是达不到央美的分数线,那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一堆写满字的纸罢了。

邱鼎杰打开电脑,想把之前画的素描作品整理成电子版。他的电脑里存着几百张画稿,从最初的几何体临摹,到后来的静物写生,再到人物肖像和场景创作,每一张都记录着他的进步。之前他计划着,要是央美需要补充作品集,就把这些画稿整理好提交上去,说不定能给招生老师留下好印象。

可他坐在电脑前,鼠标点了半天,连“素描作品”的文件夹都没打开。屏幕上弹出一张缩略图,是他去年冬天画的《晨光下的陶罐》——那幅画他改了七遍,光是陶罐的光影就调整了无数次,最后连老师都说“质感表现得像真的一样”。可现在看着这幅画,他却突然觉得陌生:这幅画能帮自己考上央美吗?要是专业课排名不够,就算作品集再优秀,招生老师也不会多看一眼吧?那整理这些画稿,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关掉电脑,靠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吊灯的光线很亮,却照不进他心里的茫然。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第一次拿起画笔,画的是家里的小花猫,当时觉得画画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可现在,画画却成了“考央美的工具”,要是考不上,连这份快乐都要失去了吗?

傍晚的时候,小区里的孩子们放学了,楼下传来阵阵嬉笑打闹声。黄星走到阳台,趴在栏杆上往下看——几个孩子在追逐奔跑,手里拿着彩色的气球,笑声清脆得像风铃。他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总爱这样无忧无虑地玩,不用想成绩,不用想录取,只觉得日子过得很慢很开心。可现在,他却被“高考成绩”“央美录取”这些词捆住了手脚,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夕阳渐渐落下,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云朵像被点燃的棉花,美得让人窒息。可黄星看着这绚烂的晚霞,却没心思欣赏。以前他总爱对着晚霞画水彩,觉得那是大自然最慷慨的调色盘,可现在,再美的风景,要是没有好消息相伴,也失去了色彩。他靠在栏杆上,风拂过他的头发,带着夏夜的凉爽,可他却觉得冷——这样孤独地看着风景,连个能分享心情的人都没有,又有什么意义呢?

邱鼎杰走过来,递给黄星一瓶冰可乐,自己也打开一瓶。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本该是清爽解渴的,可今天却没了滋味。两人靠在栏杆上,沉默着,谁都没说话。远处的路灯亮起来,暖黄色的光洒在他们身上,却暖不了心里的焦虑。小区里的栀子花香气飘过来,甜得有些发腻,像极了此刻的心情——明明想放松,却怎么都放不开。

他们知道,自己不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而是不知道做这些事的意义。画也好,看答案也好,刷手机也好,甚至是吃饭、看电视,只要成绩没公布,只要央美的录取结果没出来,所有的努力都像悬在半空中的风筝,没有线的牵引,落不了地。每一件想做的事,刚开头就会停下,因为找不到支撑下去的理由,只能在“做了又如何”的迷茫里反复挣扎。

夜深了,电视还在开着,屏幕的光映在两人脸上。黄星躺在沙发上,手机放在胸口,屏幕每隔几分钟就会亮一次,有时是广告推送,有时是同学的消息,可他每次拿起手机,看一眼就又放下——广告内容没心思看,同学的问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只能敷衍地回个“嗯”“还好”。

邱鼎杰靠在他旁边,眼睛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反复回放着高考时的场景:数学考试时,最后一道压轴题卡了二十分钟,手心全是汗;英语听力时,有一道题没听清,只能蒙了个选项;生物考试时,最后一道实验题的步骤写得太急,不知道有没有遗漏……他想抓住点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只能任由这些片段在脑子里循环,折磨着自己。

电视里的声音还在响,手机还在时不时震动,可他们的心里却空落落的。不是迷茫于“该做什么”,而是迷茫于“做了又如何”。这份空茫,像一团浓雾,把他们裹在里面,直到成绩公布的那一刻,直到央美的录取通知到手的那一刻,或许才能真正消散。可现在,他们只能在这被拉长的几天里,一边盼着时间快点过,一边又害怕那一天真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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