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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袒露与血脉里的回响

星球沉溺于海(快穿文)

三月的风还裹着冬末未散的凉意,老槐树枝桠间漏下的光斑在石凳上晃荡,像被冻得发颤的碎银。黄星攥着那本磨出毛边的密码本,指节用力到泛白,连掌心里的冷汗都渗进了硬壳封面的纹路里——那是他和邱鼎杰用半年时间,把作业本纸一张张粘起来订成的本子,边角早被反复摩挲得发软,连封皮边缘都起了层细毛。

邱鼎杰站在他身侧,右手藏在校服裤兜里,指尖死死按着震动的手机。屏幕亮着微弱的光,暗绿色的系统面板像块嵌在屏幕里的苔藓,“生命点数:3214.6/100000”的字样格外刺眼,小数点后那抹蓝色还在微微跳动——半小时前他在食堂多说了句“今天的红烧肉太咸”,系统立刻弹出“超额语言输出,扣0.4点”的提示,红色的扣点数字像滴血,在面板上晃了好久才消失。这半年里,诸如此类的小扣点还有很多:早读翻书快了些扣0.2点,课间发呆超过五分钟扣0.5点,甚至铅笔掉地上弯腰捡慢了半秒,都被判定“动作效率低下”扣0.1点,零零散散加起来,竟也快有50点了。

最后导致邱鼎杰最终生命值: 3164.6/100000;黄星最终生命值:3148.6/100000

他们在老槐树下等了陈默十分钟,每一秒都像站在冰面上,脚下是看不见的系统监控。黄星数着飘落的槐树叶,一片、两片、三片……每片叶子落地的声响,都让他想起系统扣点时的电子提示音,尖锐得像针,扎得耳膜发疼。直到小路尽头出现那个熟悉的深蓝色冲锋衣身影,陈默背着复古胶片相机,肩带在胸前勒出浅浅的印子,步伐还是一如既往的稳,才让两人紧绷的脊背稍稍松了些。

陈默刚走近三步,就觉出不对劲。平时黄星见了他,总会先凑过来抢相机看取景框,邱鼎杰也爱跟他贫两句“今天又拍了什么美女”,可今天两人都低着头,黄星的指甲在密码本封面上抠出细小的印子,邱鼎杰的耳朵尖还泛着红,像是刚跑完八百米,连呼吸都带着点急促。

他把相机从肩上摘下来,轻轻放在石凳上,冰凉的金属机身碰到石面,发出“嗒”的一声轻响。指腹摩挲着相机上的快门按钮——那是台二手的海鸥DF-1,是祖父留给陈默的,机身侧面还刻着个小小的“默”字,是祖父用美工刀一点点刻上去的,刻痕里还留着经年的浅锈。“你们俩今天怎么回事?跟霜打了似的。”陈默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笑意,“是最近学习太累,还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黄星深吸一口气,胸口像压着块石头,吐气时带着颤音,连呼吸都变得发紧。他把密码本往陈默面前推了推,封面那三个歪歪扭扭的符号在阳光下格外清晰:左边是用铅笔描了三遍的点划,像摩尔斯电码里的“·-”;中间是几道平行的敲击纹,是模仿系统提示音的节奏画的;右边是个简单的相机轮廓,是专门留给陈默的标记——他们早就想把秘密告诉陈默,却总怕连累他,直到昨天邱鼎杰的点数跌破3220,系统弹出“点数低于3200将触发一级预警”的提示,两人才咬着牙下了决心。

“默哥,我们……我们遇上了没法跟别人说的事。”黄星的声音发颤,指尖划过内页第一行字——“3193.6”,那是他现在的生命点数,数字旁边还画着个小小的哭脸,“我们俩……被一个系统绑定了,从半年前开始,就是刚上高二那次月考之后。”

邱鼎杰终于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解锁时指尖还在抖,连密码都输错了一次。他调出系统面板,把手机递到陈默面前,屏幕亮度调到最高,生怕陈默看不清楚:“这系统跟鬼似的,监控我们的一举一动。上课故意背错课文、考试写错选择题,它就给我们加‘生命点数’;可要是看了超纲的书、说多了课外话,哪怕只是在走廊上多走了两步,都要扣点。”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后怕,“上次我跟几个同学逃课去台球厅,装着抽烟、砸球杆,故意说些‘这次考试肯定挂科’的话,系统当场判‘符合学渣社交行为,加23点’;前几天我还因为‘课间说话超过三句’扣了8点,黄星上周也因为‘作业写得太快被判定异常’扣了5点。”

说到这儿,邱鼎杰的声音低了下去,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手机壳边缘:“而且不只是这些,还有好多莫名其妙的小分——我昨天早读翻书快了点,扣0.2点;黄星上周课间跟同学借块橡皮,多说了两句‘谢谢’,扣0.3点;甚至我们有时候坐着没动,系统也会弹‘情绪波动异常’,扣个零点几的点数,半年下来,这些小扣点加起来,都快赶上一次大额扣点了。”他把手机拿回来,指尖划过屏幕上的“规则说明”——那行灰色的小字永远都在面板最下方,“生命点数为0时,将触发终极惩罚”,可“终极惩罚”到底是什么,系统从没说过。“我们编这些密码,就是怕被系统抓着‘违规交流’的把柄,连传纸条都要裹三层空白纸,写完还得用橡皮蹭掉一半字迹,假装是写错的草稿。”

风卷着槐树叶沙沙响,一片叶子落在密码本上,盖住了封面的相机轮廓。陈默拿起密码本,指尖拂过内页密密麻麻的字迹,纸页因为反复翻看,已经有些发脆,边角还沾着淡淡的铅笔灰。“铅笔顺时针转三圈=·”“橡皮长蹭三下=—”“课本翻到第15页=安全”,那些细碎的标注旁边,还画着小小的箭头和问号,显然是两人反复修改过的痕迹,每一笔都透着小心翼翼的恐慌。

突然,他的指尖顿住了。这些符号、这些藏着心事的标记,让他猛地想起祖父书房里那本羊皮密码本。那本本子锁在祖父的旧木箱里,封面是深棕色的羊皮,边角被虫蛀了几个小洞,里面写满了歪歪扭扭的摩尔斯电码,还有祖父用红笔圈出来的“紧急信号”“安全代码”。小时候他总缠着祖父问本子里写了什么,祖父却只摸着他的头,眼神里带着他当时看不懂的沉重:“等你长大了就懂了,这是用来保护人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拿出来。”

陈默抬头时,眼里没有丝毫怀疑,反而带着一种沉重的了然,像是终于解开了之前的疑惑。“难怪上次你们在教室传纸条,要裹三层空白纸,还故意把纸揉得皱巴巴的;难怪邱鼎杰明明会解的数学题,却故意算错最后一步,把‘3x=9’写成‘x=2’。”他想起上个月的数学测验,邱鼎杰交卷时,他分明看到对方草稿纸上写着清晰的正确答案,可答题卡上那道题却画了个刺眼的叉。当时他还以为邱鼎杰是粗心大意,现在才明白,那是对方在拼命迎合系统的“规则”。“我之前还以为是你们怕被老师说早恋,故意装不熟,原来……你们是在躲着这个看不见的系统。”

他顿了顿,转身从相机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信封是祖父生前用的,上面还印着褪色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字样,边角已经泛黄发脆,用浆糊粘过的地方硬得像纸板。他把信封打开,倒出几张黑白照片,照片边缘卷着毛边,有些地方还泛着褐色的霉点——最上面那张,是祖父二十岁时的照片,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戴着军帽,正弯腰对着电台按键,指尖悬在半空,旁边放着一本边角卷烂的密码本,封面的磨损痕迹,竟和黄星手里这本有几分相似。

“我爷爷当年是野战无线电兵,在朝鲜战场上,就是靠摩尔斯电码跟战友传信。”陈默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照片里祖父的手,那双手在黑白影像里显得格外粗糙,能看清指节上的老茧,“那时候敌人的电台整天在监听,他们不敢说一句真话,只能用密码藏消息。比如‘吃饭了’代表‘这里安全’,‘今天风大’代表‘有敌人靠近’,连报务员说话的语速、呼吸的节奏都要控制,就怕被敌人听出破绽。”他拿起那张照片,指腹反复摩挲着照片里的密码本,“爷爷总跟我说‘密码是用来破封锁的,不是用来困自己的’。你们说的‘系统监控’‘点数扣减’,其实跟他当年面对的‘战场信息封锁’一模一样,只不过现在的‘敌人’,从看得见的电台,变成了看不见的系统。”

黄星和邱鼎杰都愣住了,嘴巴张着,却没说出话来。他们之前设想过无数种场景:陈默会觉得他们是在胡言乱语,会笑着说“你们是不是科幻片看多了”,甚至会害怕地往后退,跟他们划清界限。可他们从没想过,陈默不仅全盘相信,还能从祖父的经历里找到共鸣,把他们的困境说得如此透彻。邱鼎杰的眼眶突然有点红,他攥了攥手机,屏幕里暗绿色的点数好像没那么刺眼了:“默哥,你不怕吗?万一系统知道你帮我们,连你也一起绑定……”

“怕什么?”陈默把照片一张张塞回信封,语气突然沉了下来,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像祖父当年跟他讲战场故事时的语气,“我爷爷当年在战壕里,面对敌人的炮火,连眼睛都没眨过一下。你们俩明明能考年级前十,却要故意考倒数;明明喜欢读课外书,却要把书藏在床底下,等半夜关了灯再偷偷看;明明想正常说话,却要编一堆密码——这种日子,你们能扛半年,我没道理看着你们继续一个人扛。”

他拿起密码本,翻到最后一页空白纸,用铅笔飞快地画了个相机轮廓,比封面上的那个更细致,还在相机镜头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快门按钮。“以后我帮你们望风,相机快门声就是‘安全信号’——我一按快门,就代表周围没系统监控,你们可以放心说两句话。”他顿了顿,又在相机旁边画了个叉,笔尖用力得把纸戳出了小印子,“要是我连续按三下快门,就是‘危险’,你们赶紧装成做题的样子,别跟对方说话。”

黄星看着陈默认真画符号的样子,鼻腔突然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他之前总怕秘密说出来会连累别人,每天活得像惊弓之鸟:上课不敢抬头看老师,怕被系统判“注意力过度集中”;走路不敢走太快,怕被判定“产生急躁情绪”;甚至连笑都要捂着嘴,只敢漏出一点声音,就怕系统弹“情绪波动超标”——更别说那些莫名其妙的小扣点,有时候只是笔掉在地上,弯腰捡的动作慢了半秒,系统就会弹出扣点提示,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可此刻陈默眼里的坚定,像一道光,刺破了他心里半年来的压抑,把那些堆积的恐慌一点点融化了。

他伸手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张折成三角形的纸,纸是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边缘还带着参差不齐的撕痕。他小心翼翼地把纸展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用蓝、黑、红三种颜色的笔标注着扣点原因和时间:“3月1日,食堂多说一句话,扣0.4点”“3月3日,作业写得太快被判定异常,扣5点”“3月6日,课间借橡皮多说‘谢谢’,扣0.3点”“3月8日,笑出声,扣2点”“3月10日,帮邱鼎杰捡笔,扣1点”“3月12日,早读翻书过快,扣0.2点”……那些带着委屈的数字,像一个个小拳头,砸在单薄的纸页上,连一些零点几的小扣点,都被仔仔细细记了下来。“默哥,这是我们俩的扣点明细,除了这些明显的,还有好多不知道为什么就扣的小分,有时候一天能扣三四次,每次零点几,积少成多,我这边光小扣点就快40点了,大额扣点加起来也有近30点,半年下来点数掉得特别快。”

陈默接过纸,指尖轻轻划过那些小字,眉头越皱越紧。他能想象出两人当时的样子:黄星肯定是低着头,把纸藏在课本下面,趁着老师转身写板书的间隙偷偷写;邱鼎杰说不定还会在旁边用胳膊肘碰他,小声提醒“别写太明显,小心被系统发现”。那些零点几的小扣点记录,更是让他心里发沉——连这样细微的举动都要被监控、被扣分,两人这半年来,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他突然合上纸,仔细折好放进自己的相机包,拉上拉链时动作很轻,像是在保护什么易碎的珍宝。“这些我先收着,晚上我回去翻爷爷的密码本,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找些加密思路。”他想起祖父那本羊皮本子里夹着的纸条,上面记着很多摩尔斯电码的变种,还有“反监听话术”的技巧,“爷爷当年破解过敌人的电码,知道怎么在监控下藏消息,说不定那些老方法,能帮你们躲系统的扫描,哪怕少扣一点小分也好。”

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地上,像三条紧紧靠在一起的线。槐树叶落在密码本上,像是给这个秘密盖了层温柔的掩护,叶子的纹路映在纸页上,像一个个小小的密码符号。陈默把相机重新挎上肩,肩带勒在胸前,却不觉得疼——他想起祖父说过,当年在战场上,电台就是他们的武器,现在,这台相机,就是他要用来保护黄星和邱鼎杰的武器。

他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校服传到他们身上,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别再自己扛着了,以后咱们三个一起。”陈默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定海神针,“我爷爷说过,再难的封锁,只要有人搭伙,总能找到突破口。当年他们在战场上,就是靠互相掩护,才把消息从炮火里传出去的。”

黄星看着陈默眼里的光,突然觉得手里的密码本轻了些——原来把秘密说出来,不是多了一份风险,而是多了一个能并肩的人,多了一份在系统阴影里活下去的底气。他攥了攥密码本,封面上那三个歪歪扭扭的符号,好像也变得温暖起来。

邱鼎杰攥了攥手机,屏幕里的点数仿佛也没那么刺眼了。他抬头看向陈默,眼里终于有了点笑意:“默哥,我们还编了错别字密码,‘错’代表系统监控,‘对’代表安全——比如我们写‘这道题错了’,就是说‘现在有监控,别说话’;写‘这道题对了’,就是说‘安全,可以交流’。”

“那正好。”陈默笑着从相机包里掏出一支钢笔,是祖父留下的英雄牌钢笔,笔帽上还刻着小小的五角星,笔身已经有了包浆。他在密码本的空白页上写下一个“谍”字,字体刚劲有力,笔画间的转折,竟有几分祖父笔迹的影子。又在“谍”字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电台符号,跟照片里祖父用的那个一模一样。“我爷爷当年用‘谍’字当紧急暗号,只要在电码里加个‘谍’字,就代表‘有紧急情况,立刻转移’。以后咱们也加个‘紧急密码’,就用这个——遇到系统突袭检测,不管当时在做什么,只要看到这个字,咱们就立刻散开,假装互不认识。”

风又吹过老槐树,叶子的沙沙声像是在为这场跨越代际的约定伴奏,温柔又坚定。三个身影并肩往校门口走,黄星把密码本藏在衣兜里,紧贴着胸口,能感受到纸页被体温焐热的温度;邱鼎杰把手机揣回兜里,不再像之前那样用力按着屏幕,指尖终于放松下来;陈默背着相机,步伐比来时更稳了些,每一步都走得踏实。

夕阳的光落在他们身上,把冲锋衣的蓝色、校服的白色都染成了暖黄色。黄星和邱鼎杰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不再是只有彼此的孤舟,那个带着祖父密码记忆的陈默,成了他们在系统封锁里最可靠的岸。而那本小小的密码本,也不再是记录恐惧的本子,变成了承载希望的钥匙——只要他们三个在一起,总能找到破解系统的方法,就像当年祖父和战友们,在枪林弹雨中找到传递消息的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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